“媳妇,媳妇,你快出来。”庄谨行急促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屋内。
明月正在厨房里面做着午饭,听见声音翻炒几下菜便盖上盖子煮着。
手往她自已用碎布缝的围裙上抹了抹,慢悠悠的走出来看一眼庄谨行在喊什么。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月疑惑的看着眼前有些叫焦急的人。
“媳妇,我回来收拾点东西,我要出任务去。”庄谨行快速的跟明月交代清楚,一边走进屋子里收拾自已的东西。
啊,这么突然的嘛?明月有些担心,如此紧急怕是会很危险。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月脸上有点发白的问道。
看出了明月的不安,庄谨行搂住明月安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媳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你有事情可以找王政委或者温天烁。”
庄谨行交代好明月有事情要找谁后,也没有时间了,亲了去明月,庄谨行就风风火火的出门去了。
开始庄谨行不在的时间里,明月就躲在自已的小院子里种种地,偶尔去找田嫂子串串门。
明月经常想起庄谨行,担忧他任务是否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家属院的日子过得很平淡,这让明月感到有些无聊。
平日里,她总是喜欢和其他军嫂一起聊些家长里短,但现在却连这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天,明月在家里打扫卫生时,突然发现了当年初来乍到,在西宁百货大楼购买的几卷毛线。
这些毛线价格不菲,因此买的人并不多,可供选择的颜色也就相对较少。
最终,明月挑选了鸡蛋黄、深蓝色以及三卷黑色的毛线,打算用来编织两件毛衣以及两条围脖的。
看着眼前的毛线和毛衣针,明月意识到自已最近似乎无事可做,与其整天胡思乱想,倒不如趁此机会,赶在冬天到来前,将毛衣织好。
这样一来,她和庄谨行就能在寒冷的冬日里穿上新毛衣抵御严寒。
想到这里,明月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开始动手准备编织毛衣。
明月是会织毛衣的,而且技术非常娴熟。之前,她还有一本专门教织毛衣花样的书,虽然现在脑海里各种各样的花样有些已经淡忘了,但一些基础针法她可是记得牢牢的。
明月决定先织一件自已的毛衣来找找感觉,她选择了双元宝针织法来编织这件毛衣。
只见她手指翻飞,动作迅速而准确,令人目不暇接。
那些不懂得织毛衣的人看来,还真会觉得眼花缭乱。
自已窝在家里织了大半天之后,明月感到有些烦闷。
她带着那团鸡蛋黄色的毛线出门去找嫂子们唠嗑了。
这样一来,既可以听到不少有趣的八卦,又可以解闷,可比自已一个人在家闷头织毛衣要快乐多了。
不过,明月还是低估了嫂子们对毛衣的热爱程度以及她们好奇明月织毛衣的熟练技巧。
“明月快过来坐。”田嫂子见明月远远走过来就招呼道。
明月刚走近,就有嫂子发出了惊呼,“明月你这拿着的啥啊。”
“是毛线呢嫂子,我打算打件毛衣冬天穿。”
嫂子们看清楚是毛线,还是如此鲜艳的颜色,眼里纷纷露出了渴望。
她们也想拥有件颜色鲜艳的毛衣呢,她们有的人也有毛衣,可是明显没有明月打了三分之一的毛衣好看啊。
“你这个毛衣针织法也太好看了吧。”胡嫂子觉得明月这个针法织出来的毛衣很好看。
她想伸手摸摸毛衣,但又怕自已摸坏了,立马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去。
“这个是双元宝针织法,也不难织,要是嫂子想织,我可以教你。”明月边织边和嫂子们说。
“那感情好啊。”
明月双手灵活地翻飞着,一旁的嫂子们看着明月熟练的动作,眼中满是惊讶和羡慕。
毕竟这个年代,毛衣很贵,很多人都不会织那么多花样。
原本还在聊天的嫂子们纷纷停下了话头,目光都被明月吸引了过去。
她们专注地盯着明月手中的毛衣,想要从中学到一些技巧。
明月察觉到嫂子们的目光,心中便明白了她们也想学,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她放慢了手上的速度,开始一步一步地向嫂子们讲解双元宝的织法。
她耐心地解释着每一个步骤,确保嫂子们能够理解。
明月将双元宝的织法重复了两遍,直到大多数嫂子都表示听懂了。
接着,她又详细地介绍了平针、下针、上下针、单元宝等几种常见的针法。
嫂子们听得非常认真,虽然此刻她们并没有毛线,但每个人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在场的几位嫂子学会这些针法后,心中都萌生出了下次去县城时一定要购买些毛线回家的念头。
学习结束后,众人因为没有毛线可织,所以又迅速聊起了家长里短。
明月听着这些嫂子们的闲聊,觉得十分有趣,正听得入神的时候,突然被其中一个嫂子问道:“妹子,你隔壁的李大军家到底咋回事儿啊?昨天吵得那么厉害。”
这嫂子问的正是自已想要知道的,她隔壁家确实吵架了,而且吵了很久,但具体吵些什么,当时她并没有听清。
于是她实话实说地回答道:“我那天听到他们吵架了,可是没听清楚原因。”
这时另一个嫂子接过话头,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就是他家那个媳妇陈倩,来了家属院这么久了,也不想着种点菜,每次去县城买东西,大部分都是给自已买抹脸的买零嘴,完全不是过日子的。”
接着嫂子补充道:“这李大军每天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回到家里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日子谁能过得下去?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吵起来了呗。”
最后一个嫂子感叹道:“你说女人把家操持成这样,真是造孽呀!”
“她媳妇还天天自称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不咋跟我们接触,原来城里人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