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活不了多久,不想连累任何人,更不要说,梅清影在我的生命余晖中,给了我温暖。
知道白家的能量,知道白静已经不正常,我急忙哀求:“静儿,不要伤害梅清影,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她只是同情我而已。”
白静弓着腰,她的脸距离我很近,眼睛显得特别大,好像正在吸收我的精神能量。
让我更加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张口,一下子咬在我的耳朵上,我疼痛得近乎战栗,又不敢挣扎,怕她更加疯狂。
当她放开我到时候,她的嘴边血迹斑斑,一说话,红的血,白的牙,格外瘆人:
“骆辉,你要我说几次,你是我的人,我的狗,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我。
你不能想别的女人,更不要说拥抱了。
想要我放过梅清影是吧?
那好,以后在家里,你必须跪着走路。”
白静的语气中就带着残忍,并且还在探索残忍的边界,铺天盖地的耻辱感砸在我身上。
太多次,白静让我跪下,我就跪下,让我亲她的脚,我就亲她的脚。
毕竟是那么一小会,过去就好了。
现在她的意思,让我一直跪着,这不是刑罚吗?
“静儿……你真的……”
砰!
我没有说几个字,白静便把我的头撞在墙壁上:“我让你叫我静儿的时候,你才能叫我静儿。
从今天起,请你叫我白总裁。”
称呼是亲近和疏离的关键,我还能叫她静儿,说明我们间,似乎还有某种感情。
当我只能叫她白总裁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了。
“白……总裁,你不是坏人,你不是……”
仿佛要把白静从良心的悬崖拉住,我都快要哭了,和白静结婚以来,我算是体会到了方方面面的痛苦。
她对我不好,我固然不好受。
可看着她变得如此坏,我更难受。
这让我忍不住想,难道说,我一手摧毁了她的好人人格,唤醒了她的恶魔人格?
“呵呵!你真幼稚,现在还和我说这个!
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吧,明明有老婆,却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生其他关系?
脏东西,你还要求我当好人?
啊呸!
你可以选择不跪,那我就对梅清影出手。”
白静就像一个霸凌者,抓我的头发,打我的脸,威胁辱骂,我极其的无力。
最大的问题是,她不讲道理。
“好,我答应!”
颓然的低头,我想的是,反正我也活不久了,白静再折磨我,她也折磨不了太久了。
我的突然答应,让她没有攻击的理由,她蹲着也累了,起身走了几步,坐在沙发上:
“贱人,我要吃水果。”
这就是她对老公的称呼,我蒙受着耻辱,跪着行走,来到冰箱前,发现一个问题,我够不到。
我造的什么孽啊!
“如果这么跪着,我根本无法按照你的吩咐行事,也无法做饭,你说吧,怎么办?”
破罐破摔,消极怠工,这就是我的态度,梅清影说过,我的赎罪,已经可以了。
不久后,我又要死,还怎样?
我是抛弃过白静,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让她很痛苦……
这些账总得有算清的一天。
“你真是个傻货,这种特殊的情况,当然可以站起来,真是笨死了。
梅清影就喜欢你这种笨蛋是吧?
品味真差!
大部分女生都是没眼光的,容易被你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欺骗……”
她嘟嘟囔囔的,似乎在享受伤害我的余韵,我切了她喜欢吃的水果,跪着送过去。
只想赶快逃离她。
“骆辉,你说实话,是我漂亮,还是梅清影漂亮?”
若是以前,我当然会说她漂亮,赎罪嘛,就是要讨好她,可现在我累了。
所有的办法我都试过了,讨好也没用的。
我说她好看,她也会骂人,还会说我的爱非常浅薄,和动物一样,只是好色等等。
“漂亮与否是非常主观的事情,我没办法从客观上回答你的问题。”
不阴不阳的,我这么回答,摆烂了。
白静立刻皱眉了,她已经习惯了我的顺从,反问道:“你可以从主观上回答。”
这是你自找的!
我的反抗心思已经起来了,低眉顺眼地违逆她:“从我个人的审美来说,我觉得梅清影更漂亮。”
“她漂亮是吧?你找她去啊!你在我面前呆着干嘛?想她想疯了吧?
狗男人,你滚啊,我挽留你了吗?”
肆无忌惮的践踏又开始了,我没有说话,心里却想,你和我离婚,我真就去找她。
跪着行了几步,白静看不到了,我便站了起来,去做饭了。
等把饭做好,白静一边吃饭,一边询问:“骆辉,你卖掉公司,是想和梅清影私奔吗?
一定是,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在蓄谋伤害我第二次。
这样我就被你连续抛弃了两次。
你真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
讽刺我,是她的调节胃口的小菜,我心想着,她唠叨几句,应该就会忘记这件事。
等吃完饭,她在大厅里看电视,我洗了碗碟,便打算回自己房间,她发布了一条命令:
“骆辉,你今晚在我房里住。”
她已经太久不让我进她的房间里,这是要干嘛?
说实话,曾经我渴望过,现在已经放弃了,便闷闷道:“知道了。”
睡她的房间,肯定是打地铺,等我弄好,她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锁链。
一头是个铐子,她抓住我的手,给我铐上了:“为了防止你和梅清影私奔,这是必要的措施。”
病了!
看她这个样,我确定无疑,白静的精神一定是有问题了,我如果要私奔,直接就走了,还会回来啊?
“我上厕所怎么办?”
“叫醒我,我给你解开。”
她还是吃定我的样子,把另一头的锁链,拷在床腿上,我一走动,呼呼啦啦的,真的像个犯人。
她去洗了澡,穿着睡袍,身上的香气侵袭而来,偶尔露出的肌肤,白嫩润泽。
我蜷曲着身子,只当看不见,求欢这种事,我是再不会做了。
“骆辉,我调查到你妈的消息了,如果你想逃走,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妈了。”
熄灭了灯,她幽幽说了一句,完全是拿捏住我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