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左琛眉间闪过一丝怒意,可又不能明说自己在意,心下暗自恼怒。
江染垂眸看着他,刚想嗤笑,眸光一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还需要借助司衍枭的灵力!
原本作为旁观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瞬间消失不见。
心底闪过一丝懊恼,面上却丝毫不显,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的那么决绝了。
司衍枭要是不回来,她怎么有机会吸收他体内的灵力?
江染沉默不语,可在司左琛看来却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所在,面色一冷,冷声嘲讽道:“不知悔改!”
说罢,也不理会江染什么反应,径自转身离开。
江染看着他的背影,面上闪过一丝无奈,轻揉了一下额角,缓解着自己的疲惫。
她不仅仅得和司衍枭斗智斗勇,还得和这对双生子辩驳。
果然啊……因果循环,得了人家的命数便要承担起她的责任。
想到这里,江染眸光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寒意。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江染没有直接回房间,反而是到厨房吩咐准备药物。
佣人乍见江染进来,面上闪过一丝局促,听着她有条理的交代着熬药的注意事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开口问道:“太太,您这药……”
江染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低声回道:“司左琛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大康复,我借助中药帮他调理一下。”
佣人连连应声,面露惊讶:“我以为您是给先生准备的。”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先生苏醒,太太准备投其所好,结果不曾想竟然是为了小少爷?
江染垂眸微微勾唇,却并未出声回复。
毕竟她是在司衍枭昏迷后才进的司家,这不是什么秘密,佣人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
次日一早,江染无所事事,正坐在大厅解着九连环。
林语面露难色,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太太,先生派人送来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闻言,江染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林语也不多说,径自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江染面前。
江染垂眸看去,文件顶部居中赫然写着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
“离婚?”江染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冷笑出声:“他办事效率倒是快。”
昨天刚提起的话,今天就要落实。
林语看江染面色不善,眸中闪过一丝迟疑,轻声开口:“太太,这……”
江染垂眸冷嗤出声:“没事,不过就是在向我下战书罢了。”
他想离婚?做梦!
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勤勤恳恳在他司家辛苦了这么久,醒来便要一脚踢开?
哪能事事让他如意了呢?
听着江染意味不明的话,林语面露不解。
寻常人收到离婚协议书想必已经极为慌张,可江染除了脸色不太好看,看不出其他的异样。
林语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否该出声宽慰,江染自顾自的解着九连环,不见其他动作。
片刻后,只听“嗒——”的一声,九连环顺利解开,江染随手掷在桌上。
林语站在原地,不敢多声。
江染起身径自朝门外走去,之前听司右霖提起过司衍枭是回了城郊。
略一思索,脑海中闪过一个地址,驱车定位朝那边赶去。
距离目的地越近,江染便越能感觉到此处的空气质量和城市简直不在同一个标准。
唇角微勾,轻启薄唇:“倒是会享受……”
临近别墅,远远的看着门外有保镖守着,到了门前,直接被拦下。
自报家门后,领头的人依旧无动于衷,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好意思,先生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江染眉心一挑,语气中略有些调侃的意味:“你确定你不需要再通传一下?”
“请回。”那人沉声应道。
见他决心要阻拦自己,江染抬眸看向院内,心底隐隐闪过一丝焦躁。
若是平时她便不与他们多加争执,可有些事情,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染从车上下来,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你们确定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人微微蹙眉,朝她走近几步,伸手示意门外:“请离开。”
江染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冷声嘲讽:“不离开又能怎样?”
“今天这个门,我非进不可!”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人说罢,稍一摆手,身后几个人便朝江染逼近,试图将她赶出去。
见状,江染冷笑出声:“准备动手?”
“我们只是想请您出去。”
江染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暗自拿出一张符咒捏在手中,掐指捏诀。
就在距离一步之遥时,江染一个过肩摔将面前那人摔倒在地。
面前几人一怔,随即试图伸手制止她,江染手心微转,那几人也不知怎么,竟然在推搡的过程中屡屡磕绊,没有碰到她分毫。
江染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若自己不是当事人。
不远处又迎面赶来几个保镖,江染忍不住微微蹙眉。
她那符咒的作用本就是四两拨千斤,人多的话反而会很明显。
剑拔弩张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住手!”
江染抬眸看去,司衍枭眉心微蹙,朝他们迎面走来。
保镖们回头看去,瞬间站位成两排,领头的那人朝司衍枭恭敬开口:“先生,她执意要闯进去,我们……”
司衍枭面露不悦:“闭嘴!”
那人应声抿唇,低了低头,闭口不言。
江染在一旁看着,冷声嘲讽道:“你这些保镖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话间着重强调了最后四个字,司衍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眉心微低,面上闪过一丝不善。
接着冷声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江染掠一挑眉,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冷嗤出声:“来还东西。”
司衍枭眸光一凝,冷声回道:“你把字签好,我会派人去取。”
“签字?”江染蓦地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件事情老爷子知道吗?”
司衍枭面色微变:“我自己的事情何必牵连那么多人?”
“现在了说这种话,六年前你昏迷在床,老爷子替你四处奔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江染面上露出一抹嘲讽。
见身旁的人虽然都低着头,可面色各异,微微抿唇,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争论。
为了速战速决,径自开口说道:“这个字我是不会签的,你趁早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罢,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离婚协议一撕两半。
司衍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顾及到身旁还有外人在场,眸光一凛,朝顾楠招了招手。
顾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将人遣散。
没有了外人在场,司衍枭也不用再为了顾及司家的颜面而给她留脸,径自出声冷嘲道。
“你既然旧事重提,那我就给你好好捋一捋。”
“借着司家太太的身份,和外人暧昧不清勾三搭四,这是其一;拿着司家的钱财接济外人,这是其二;对自己的孩子非打即骂,这是其三。”
“还有其他我不一一说明,想必你也清楚,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脸继续在司家待下去?”
听着司衍枭罗列处自己种种恶劣的行径,江染微微抿唇,低声回道:“这些都是事出有因,我会处理好的。”
“事出有因?”闻言,司衍枭垂眸看向她,眸中满是嘲讽:“打骂孩子是事出有因?在外嚣张跋扈是事出有因?”
江染正欲开口解释,就听到他复又开口说道:“还有股份的问题……”
话音刚落,江染心上猛地一跳。
“老爷子以司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求娶,你是如何处理的?我倒很是好奇,股份呢?”司衍枭说罢,面露寒意。
这也是近期才调查到的事情,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