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款?”江染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管家的声音继续传来。
“嗯,您每个季度的衣服都会换新,您既然要出去,那我就先将衣服帮您放在门口。”
“您从不穿过季的衣服,旧款您直接拿给我就好,我帮您处理掉。”
处理?
一个季度准备这么多衣服,有些都还没穿就直接处理掉了?
而且还都是限量款的,原主是有多奢侈啊,得亏司家家大业大。
“那个……不用了,麻烦把这些衣服都退掉吧。”
“退、退掉?”管家惊讶出声。
什么情况?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嗯。”江染点了点头,接着开口说道:“还有我房间的那些衣服,也处理掉吧。”
房间里的衣服都太过于浮夸,不符合她的风格,放着也是占位置。
“太太,是这次的衣服您不喜欢吗?要不然我再让他们换一批送来。”
“不用。”江染连连拒绝:“我就是想换种风格,没别的事情。”
“这样啊。”管家应声,看了看江染一身运动服,确实和平时大不相同。
“那还请您稍等一会儿,因为您提前没有通知,所以我得联系一下安保部门。”
“不用,今晚我自己出去。”
江染承载的记忆中原主每次出去都是花枝招展的,并且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保镖在一旁跟着。
就像国宝出街似的,还得随时保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可,江染并不喜欢招摇。
“没事了,你们回吧,早点休息。”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留下管家与身后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早点休息?
这么人性化的话能是从太太口中说出来的?
直到江染走远了,管家都久久不能回神。
江染一路小跑到车库,发动引擎,猛踩油门,车子飞速的朝着目的地驶去。
红色的跑车在路上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网吧门口。
“吱嘎——”
江染猛踩刹车,将车横在网吧门口,径直下车。
走到门口才发现网吧大门紧闭,江染眉心一蹙,向后退了几步。
正在监控室围观的几人见状,纷纷疑惑:“什么意思?看门关着这是准备走了?”
司左琛听着耳边的声音,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江染这样一走,他们的准备就功亏一篑了。
就在他们感到无望的时候,就听到“咚!”的一声。
江染后退几步之后抬腿朝门上使劲一踹。
本就不牢靠的门就那么被踹开了。
什么情况?
这……这还是传闻中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司家夫人吗?
不仅是他们,就连司左琛和司右霖也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诧异。
惊讶归惊讶,戏还得接着往下演。
司左琛将网吧老板往外一推,示意他出去。
绑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现在出去肯定是没法演了。
网吧老板看着刚才江染那架势,一句不想还没说出,就被赶鸭子上架的推了出来。
身后还跟这两个小喽啰。
“人呢?”江染语气不善的开口问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网吧老板看着江染两手空空,面露不悦:“你没带钱来?”
“等一下。”江染颦眉打断。
“什么?”网吧老板被江染这么一句搞得一脸懵。
“声音不对,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不是你。”江染微微蹙眉。
“哦,那个是我手底下的人,在后面看着人。”网吧老板心上一惊,连忙出声解释,接着便又强硬的说道。
“这个不是你管的范围,钱呢?”
江染摊了摊手:“你先让我见到人,万一把钱给你了,你又翻脸不认人,那怎么办?”
网吧老板被江染的话说的一愣,可那两位现在不能露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你放心,干我们这行都有职业操守的,银货两讫是最基本的规矩。”
职业操守?
江染听着都忍不住想笑。
人都绑了还哪来的什么职业操守?
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藏在里间的司左琛听完这话,忍不住抚额,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出去后在网吧老板耳边说了几句。
网吧老板点了点头:“既然你没拿钱来,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朝身旁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直接将门关上。
见状,江染挑了挑眉。
“你想怎样?”
就在这时,司右霖再也按捺不住,从监控室走了出来。
江染看到来人,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怎么,演不下去了?”
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么着急就出来了,我还没玩儿够呢。”
司右霖冷声一笑:“做戏而已,这不都是和你学的吗?”
闻言,江染扯了一下唇角。
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她肯定会夸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的不学坏的倒是一个不落。
“所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抱着肩膀,那模样顿时让司右霖一脸厌恶。
“你给陆子毅这些年投的钱少说也有几百万,也该吐出来了。”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他不蠢!
“拿着司家的钱去养情人,你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司右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身边的人,刚刚一群人留下的也就只有几个而已。
这些人既然能参与到“绑架”这一桥段,这些隐情也就没什么不能听的了。
几百万?
听着司右霖的控诉,江染难得的没有反驳。
她在陆子毅身上投的钱明里暗里的何止几百万?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觉得原主眼瞎的原因。
出去其他不说,给了这么多钱最后也就换来一句只有二十万。
要不是因为还要作秀,她非要好好质问质问陆子毅。
其他的钱难道喂了狗了?!
“怎么?说到你心坎儿上了?”司右霖还在一旁冷嘲热讽着。
让一个小孩站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江染悠悠截断话头开口说道。
“所以你演这么一出戏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你没有拿赎金来,不按着规矩办事,那就只能将人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