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图冷笑一声,道:“好吧!那就请亲王殿下带我们去书房吧!”
龙湛天看向雨随烟,雨随烟胸有成竹地冲他点点头,他才放心地领两人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那名被唤褚冰的人直接走上前启动机关,李明图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龙湛天。
暗格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褚冰不可置信地看着暗格,而李明图的笑容则僵在脸上。
龙湛天松了口气,看向笑眯眯的雨随烟,雨随烟冲李明图使了个眼色,龙湛天会意,转头笑着说:“李大人,你说我通敌,证据在哪里?李大人可找到了?”
李明图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刚才的不可一世消失了,满脸的尴尬与狼狈。
龙湛天脸色一沉,身上冷冽之气尽数释放,众人顿觉周围气温低了好几度,不由打了个冷战。龙湛天冷冷地说:“李大人,我是当今陛下的王弟,手握日炎国一半兵权,如今你说搜就搜,也太不把本亲王放在眼里了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来人,给本亲王搜他们的身!”
众家丁领命,上前搜身,很快,一张纸条从李明图的怀中被搜出……
接过纸条,龙湛天飞快地扫了一眼,眼眸一转,便已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抬头看向李明图。
李明图惊恐地盯着龙湛天手中的那张纸条,冷汗涔涔滚落,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身子摇摇欲坠,似在勉强支撑。这张纸条他并不陌生,是他派人伪造出想陷害龙湛天通敌的“罪证”,如今……
“李明图,你真是好大胆子,竟然通敌叛国!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龙湛天冷然地抬眼看着他说:“这张纸条是从你身上搜出的,如今铁证如山,证据确凿,恐怕你再难洗脱干系!来人,将他们捆起来,听候发落!”
听到龙湛天的话,还没等众家丁出手,李明图便已狼狈地瘫倒在地,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这张纸条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看到龙湛天冰冷决绝的目光,他用颤抖地声音苦苦哀求道:“三殿下,不,三亲王殿下,小的冤枉!小的实在不知道这张纸条怎么会在我怀中,小的……我……”说罢,爬到龙湛天的脚下,抓住他的衣衫,痛哭流涕地说:“三殿下饶命,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七八岁的孩子,求求三殿下看在他们的份上饶了……”
李明图的话逗笑了雨随烟,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地方,求饶的口头禅竟然一模一样,看来,无论到哪里,这还真是一句经典的台词。
听到笑声,李明图抬起头,看见笑意盈盈的雨随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猛然跳起来,指着雨随烟,怒气冲冲地说:“是你!就是你!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撞了我一下,就是那个时候你将这纸条塞到我怀里的!”
李明图的指责,让雨随烟笑意更深,她悠哉地说:“李大人,这东西可以乱吃,可话却不能乱说。你说这张纸条是我塞给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口说无凭,还请李大人拿出证据!”
李明图搬石头砸自己脚,百口莫辩,脸被气的通红,说不出话来。
雨随烟盯着他,慢慢隐去笑容,逼人的气势尽显无遗,比起刚刚龙湛天冰冷之气,有过之而无不及,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雨随烟正色地道:“这张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照不宣,多说无益!”雨随烟的话让李明图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是他陷害人在前,雨随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即使他知道一切都是雨做的,也无可奈何,只能认了。
看到李明图满脸的苦涩与愤怒,雨随烟眼中闪过调皮之色,转过头对龙湛天笑了笑,道:“三殿下,依我看,以刚才李大人的表现,他还没有通敌的胆量,此事得慎重,要详查一番,以免错怪了好人。”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何雨随烟会忽然替李明图说话,就连李明图自己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喃喃地说:“你……”
一句“三殿下”让龙湛天皱紧眉头,他不想听到她如此生疏的称呼,因为这样让他仿佛与她很疏远似的。他深深凝视着她,看到她笑靥如花,不由也发出真心的笑容,宠溺地附和道:“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是得慎重。”
雨随烟含笑瞅了眼李明图,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以我个人的愚见,李大人应该是想以搜查之名,硬说这张纸条是在亲王府搜出,故意栽赃到三殿下身上,可惜事与愿违,你计谋未成功,这张纸条便被三殿下阴错阳差地搜出来。李大人,你还不是普通的背啊!哎,不过话说回来了,无论是通敌叛国还是栽赃陷害皇亲国戚,都是难逃一死,结果还是一样的,这调查也就不必了……”她的话还未说完,李明图已被吓晕过去。
龙湛天轻咳一声,眼中闪过笑,在她耳旁低声说:“你真够坏的,故意吓他!现在他晕过去,你开心了?你也太顽皮了!”说罢,对众位家丁吩咐道:“把他们两人抓起来,严加看管,待我进宫请旨后,再作处置!”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褚冰,此时趁人不备,击倒两位家丁后,向门外冲去。面对突发状况,雨随烟并未出手,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等着龙湛天出手。龙湛天也不含糊,以雷霆之势攻向前。但出乎雨随烟意料的是,除了龙湛天外,还有一人也同时出手,此人正是一直站在龙湛天身后,看服饰不是普通家丁,年纪约有三十四五岁,长相普通,气质收敛,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也不会突兀显眼。他和龙湛天一左一右,攻向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