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她会原谅我的,凌煌这样的男人找来做什么?紫韵,他同时伤害了你们两个,晚晚对他的真心,他看不到,而你,只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在他的眼里,只有凌氏的发展与父亲的仇恨,他就是吃了儿都油蒙了心,总之,不除掉他,我们都别想过安生的日子。”
对于南宫夫人最后的一句话,紫韵非常赞同,只是,虽然她们都有想毁掉凌煌的心,不过,她还不打算与南宫夫人合作。
“南宫夫人,如果我拿到了证据,自然会交给警方,给你合作岂不成了多此一举。”紫韵笑说着,委婉地拒绝。
“就连是藤鹏翔那样的狠角色,也差一点败在了黑势力之上,尽管他这复了原职,张云豪事件的余孽还不是留了下来,现在的警界有几个象藤鹏翔一样有实力与魄力,敢用一家老小的生命去冒险。”南宫夫人冷冷地回答。
紫韵细细想着南宫夫人的话,感觉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现在的警察混吃的居多,真正关系到人民生命财产与安全,有几个人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呢!“如果我将证据交给你,你会怎么做?”紫韵试探性一问。
“这个自然你不用管,你只管将他们交易的地点给我,我保证让凌煌死无葬身之地。”南宫夫人的话阴测测的,听起来,让人背心发憷。
“噢!”紫韵黯下眸子,她不确定南宫夫人是不是骗自己,也不确定南宫夫人来找她真正目的,她对她要防备一点才好。
“南宫夫人,我得回去了,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一下。”说完,仰起脖子,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把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扬长而去,南宫夫人坐在原位,一双利眸望着她消失在玻璃门外的纤细身影,单凤眼微眯了起来,眸子里划过一缕又一缕狠绝的精光。
“夫人,她拒绝了呀!”吴妈望着紫韵已经消失在了玻璃门外,面色有一点儿焦急。
“她会给我们合作的,因为,凭她的力量,根本难以把凌煌推下地狱。”南宫夫人说着肯定的话语,她相信那个小丫头翻不出她的手指心,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翅膀长硬了的凌煌,他们所有的人都将为飞儿陪葬,如果不是蓝天海,她的飞儿不会死,她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同样也付出血的代价,一命偿一命,太便宜了。
她,白婉素在白沙市,可以翻山为云,覆手为雨,她会操纵着他们所有人的人生,包括泪无痕,凌煌,蓝紫韵,甚至于,自个儿的女儿南宫晚晚,因为,她无法走出南宫世家断子绝孙的那悲伤,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报,她死也不会冥目。
凌煌之于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已,当初与他签下一纸契约,答应帮他资助摇摇欲坠的凌氏集团,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后来,要不是看在晚晚喜欢他的份儿上,她早就除掉了他,如果当是不是想着自己欠女儿太多,曾经毁掉过她的一段情,她也不会养虎为患,直到今日,她再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紫韵回到那幢公寓里,她站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倒映的身影,视线定在了自己如花的娇颜上,话说,她与凌煌在一起的日子里,就是晚上,她也不敢把妆卸去,凌煌如果一旦对自己不感兴趣了,那么,她报仇的希望也就没有了,镜子里的脸蛋,肌肤光滑如玉,仿若轻轻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来,是堆积如山的保养品保养出来的,因为他,因为暂归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她只得狠狠刷着金卡,花着他的钱来发泄心底的恨意,只是,他的钱,不过也是杀人犯火,强抢来的,是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得来了。
“他犯毒,早在一年前就染身黑市,冰口毒,海洛因,白粉,地下集团经营一年平均值就可以超过数千亿。”脑海里一直就回旋着南宫夫人对她所讲的那句话。
凌煌,他是一个毁天灭地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不仅让她的父亲入狱,还让她父亲冤死了九泉,凌氏集团犯毒,她父亲下令搜捕何错之有啊?而他却把父亲与自己推入了地狱,甚至,如果不是三年前,他发了匿名检举信,让父亲入狱,她悲惨的人生也不可能就此开始,如果父亲没有入狱,她不会因为拯救父亲为一个神秘的集团生下孩子,想到那个孩子,她至今心口还疼得发慌,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想到自个儿未曾谋面的儿子,她心中的恨意根本就难以用世间任何语言来形容,说到底,是他毁了她,凌煌,想起父亲,想起儿子,紫韵心痛难当。
从梳妆台上拿起了支口红,拧开了盖子,她一笔一划地在镜子右上角划下了几个鲜红的大字。“凌煌,我爱你。”字迹很清晰,也很鲜艳,刺得人眼睛有点儿痛。
“爱到恨不得想要彻彻底底毁灭了你。”这是她心中所说的话,在她的眼中,那个爱字已经变成了绝烈的恨,是的,从来没有此刻,她会如此想要把他推入地狱,她残缺不全的人生,凌煌是最初的刽子手,他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买单,更何况,除去他,而让世间太平,不再充满着血雨腥风,不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吗?
虽然,起初她不太相信南宫夫人的话,也摸不透南宫夫人找她合作的真正意图,可是,她有一句讲对了。毁了凌煌,是她们共同的绝心与愿望,更何况,这个愿望还如此地强烈。
放下手中的口红,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包香烟,软包中华,是凌煌不知何时放下的,食指卷曲,她抽出一支,慢慢点上,轻轻地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烟味儿难闻,岂被呛到了,可是,她就是想要尝一尝这尼古丁的味道,让这种苦涩麻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