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来?”
藤凝雅刚刚明明还是一张哭脸,转眼间,也是冷眼凝睇着我,好似我借了她家的米还了她家的谷糠一样,可是,冲我吐出的话语却带着满满的恨意。
“藤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把徐恩泽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来,徐恩泽被人控告涉嫌盗取商业机密一案,他现在正在拘留所里。”
什么?藤凝雅的话让我心头一凉,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想来找他帮忙,然而,他却自身难保。
“你最好去求求我哥,让他帮忙释放了徐恩泽。”
什么意思?藤凝雅脑袋是不是坏了,居然让我去找藤鹏翔帮忙,再说,藤鹏翔何以见得会帮这个忙?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并没有义务必须要这么帮我。
见我迟疑着不开口讲话,藤凝雅凝向我的眼神迸射出丝丝恨意。
“你知不知道徐恩泽到底为你付出多少?瞧……”
她把手上捏得死紧的那个红色的盒子扔给了我。
盒子打在了身上,然后飘落于地面。
是什么呢?我盯望着那个滚落在地的红色盒子,本不想看,最终还是弯下了腰身,把它捡了起来。
打开盒子,一条镶钻的项链把呈现在我的视野里。
“这是他给你的生日礼物,他这么爱你,难道为了他去求一次人有这么难吗?”
藤凝雅冲着我叫嚣,语气是那么地愤愤不平,好象深深地为徐恩法感到不值。
“不……是。”
是的,对于徐恩泽的这份深情,我无力承受,我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日了,然而,徐恩泽却一直铭记在心,那怕是我们已经分开了。
盯望着这条链子,我的眼中即刻就蓄满了泪水。
可是,错了一时也就错过了一世,徐恩泽,无论你多么的深情,这一生我终究是要辜负的。
我努务瞠大眼瞳,努力地驱散眼中那层纠结的白雾。
清了清嗓子才对藤凝雅道。
“藤小姐,我没有把握能救徐恩泽,再说,我也不了解情况,还有……藤市长是你的哥哥,即然你是徐恩泽的女朋友就应该去让你哥帮忙啊。”
当然这只是我的逻辑推理,不是么?在我看来,徐恩泽与藤凝雅如今的一对恋人了,而我只是他的过去式。
不想再去淌那浑水了,我也没有这个精力了……
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吃准了藤凝雅不会这样坐视不管,再说,她去藤鹏翔那里说上一句,比我起码说一百句要来得管用。
近段时间,藤鹏翔连理也不愿意理我,又怎么可能帮忙呢?
“藤鹏翔从来都不会听我,他一直不乐意我与徐恩泽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帮他?”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可知道盗取商业机密最多能判多少年?要不是为了你的两千万,他根本不必冒这个险,现在好了,他不但一无所有,还有可能会去坐牢,傅雪吟,是你毁了他。”
“如果一个男人最好的黄金年段都在铁窗里度过,你说,将来,他到底还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全毁了,傅雪吟,你这个祸水,如果徐恩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给你拼了。”
藤凝雅见我不愿在她的面胶承诺去救徐恩泽,居然不管不顾地怒骂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就是妖精,把她害得那么惨,一无所有,还要去坐牢。”
坐牢,坐牢,她一直重复着这两个字,而这个字也象一把冰冷无情的匕首直直刺进了我的心腑,税利的痛拼命地下咽。
怎么会是这样?徐恩泽借给我的钱,是他盗买余氏集团机密得来,他的这份情,这份意,我要怎么来偿还?
徐恩泽……
“他一直都很小心警慎,一直都防着他们,没想到却为了你不顾一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终是把自己搭了进去,真是牺牲所有为红颜呵……”
藤凝雅的声音很讥诮,她还说了一些我是听不进去了,也不想去听,
徐恩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给我两千万?我承受不起啊。
我死死地捏着那条闪着白光的白金项链,不在乎项链的菱形边角会生生划痛我的肌肤。
“妖精,你她妈的不是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如果不救徐恩泽,我诅咒你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会不得好死的,这么歹毒心肠的女人,活该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
身后的藤凝雅一直用着最恶毒的话语来谩骂我,我知道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用激将法,让我受不了的时候跑去找藤鹏翔救徐恩泽出来,我也想救,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拖着沉重的腿,一步又一步蹒跚地向前走却,步伐是那么的艰难,象是每跨出一步都要用尽我毕生的力气。
徐恩泽为了盗取余氏商业机密给踦国集团?现在还在牢中接受审判,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一直以为,他虽是余辙的私生子,可是,好歹在余氏也是副总经理的职务,两千万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个大数目,然而,我太傻了,我害了徐恩泽,徐恩泽,同样也是傻子,只是,他这样比山还高,比水还深的情意,叫我如何来偿还啊?叫我的心如何来承受?
我之所以没有答应藤凝雅的目的是想让藤凝雅去求藤鹏翔,藤家在首都军区权势滔天,他们不可能放任着藤凝雅的恋人即将蹲监狱而不管的。
只是,徐恩泽是为了我才坐的牢,我不可能这样什么都不做?这样我良心上是过不去的,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身陷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