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到好听,要知道,在她们的眼中,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见不得光这的私生子,我气得脸都绿了……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进了政府大院,只听戈吱一声,车轮滑出一米远的距离后停了下来。
车门缓缓打开,从车厢里走出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让他气宇轩昂,英姿焕发……
“藤市长回来了。”
不知是谁一声尖呼,所有的记者便纷纷举着话筒向他奔了过去。
“藤市长,请问傅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天啊,那有这么直接了当问这种问题,并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会让藤鹏翔下不了台的,她们不想活了吗?这一刻,我真的想晕倒算了,面对同样的问题,我不知道藤鹏翔会怎样回答?拳头不自禁地捏得死紧,手心渐渐渗出了冷汗,牙齿咬得死紧,连指甲划破了肌肤也丝毫不感觉到疼。
我不自禁地看向藤鹏翔,而他深邃的眸光敢正扫射向了我,他的五官依然俊美,棱角分明,只是,刚毅的下巴拼命地往后缩紧,昂藏着一股不可宣泄的怒气,在摄影机的前头……
当着千万群众的面,也许,还想维护一下长久以来树立的光辉形象,现场一片抽气此起彼落,大家都在等待着高高大上,权势滔天的男人会作何回答,我也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不自禁地屏住了气息,只是这份等待久到心口发疼,冷汗从我的指尖间汩汩流下。
深邃的眸光在我脸上扫视两秒后,缓缓地收回,凝向众记者的眸光似要喷射出烈焰来。
“无可奉告,这属于是别人的个人隐私。”
我脑中还纠结在:“是”还是:“不是”这两个简单答案里,没想到他会说:“这属于是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只是这样没有明确的答案,不是让人觉得我与他之间真的有什么暖昧吗?还真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藤市长啊,你可实话实说,别害了我啊,我心有一个声音在焦急地喊。
“藤市长,要知道,你可是H市高高在上千万老百姓的父母官,如果你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给大家留下的是怎么样的一个印象呵?”
当一个不怕死的记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全场哑然,我清楚地看到了藤鹏翔的俊脸在刹那间紫了又青,青了又紫。
性咸的唇峰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也变得犀利无比,也许是,他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公众场合,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记者会给他直接了当地提出这种侮辱他人格的问题。
“乱搞男女关系?”
他低低地重复着这句话,垂下眼帘,眼尾划过一抹凌厉的冷光。
这个记者死定了,我心想。
“我还没有结婚,即使傅雪吟怀了我的孩子,男未婚,女未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喧扬与炒作。”
他的语调不咸也不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可是,我知道,他已经动怒了,这个记者触到了他的底线,稍后,那个记者在事业绝对不可能顺风顺水。
除非腾鹏翔是圣人,才会对今日故意让他陷入难堪的境地不予计较。
“黛凝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不忠于一段感情,见一个爱一个,又怎么给大家做一个好榜样,又怎么配做H市第一任常务市长?”
两个问题直指问题的核心,是那么的咄咄逼人,不给高高在上的他一点儿情面,看着那个记者凶悍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拿了别人的钱财,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胆大包天,冒着得罪H市第一任常务市长的风险。
“是谁告诉你黛凝是我的未婚妻?是谁告诉你我见一个爱一个?鸡毛蒜皮的事情被你们搞得满天污尘,我配不配做H市常务市长不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不服气,你可以写投诉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如果没有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你知道诽谤罪最高可以判多少年?”
掀动嘴唇,他冷冷地撇清,冷嗖嗖的眸光让人人心发憷,而出口的话峰犀利,特别是最后的那一句:“你知道谤罪最高可以判多少年?”
是在向离他最近的那名嚣张的记者无声警告,再说下去,他就会采取法律的手段,以诽谤的罪名让他郎当入狱,他是高高在上的市长,要一个人进去,那是轻而易举,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不……是……藤市长。”见藤鹏翔一副风雨欲来的暴戾表情,许多的记者缩着脖子,想挽回一点儿什么,只是会不会太迟了呢?谁都没有把握了,毕竟,说出的话便成了覆水难收。
“我知道无风不起浪,受浪必有风,三分钟之内,最好给我离开这儿,对这件事情,我绝对不再追究,要不然,全以故意毁坏领导清誉扰乱社会治安罪惩处”
“噢……”
原来什么事都逃不过藤市长精明的法眼,汗颜,先前那名咄咄逼人的记者闻言低下了头,退开了一步,毕竟,以藤鹏翔雄厚的背景,要为难他们这些无名小卒,那还不是小菜一碟,鸡蛋能与石头碰吗?
为首的记者默不作声了,现场再次鸦无声了,慢慢地,在藤市长锐利仿若能穿入人心的眸光中,大家姗姗红着脸而去,毕竟大家都是有家庭牵畔的人,得罪了藤鹏翔,在这座城市里,谁都别想再混下去了。
能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处理这起喧闹事件,打发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凶记者,我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腾鹏翔的气场与做事果绝干练,雷厉风行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