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府那边来消息了,另一个确实是刺客混进来的,已经服毒自尽了。”一个侍卫走到谢绥身边禀报宸王府的事情。
谢绥点头,迟疑了几秒还是问出口,“王妃没事吧?”
“王妃没事。”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谢绥就准备离开皇宫。
离开的路上,刚好遇上正从承乾殿无功而返的皇后。
“见过皇嫂。”谢绥拱手道。
皇后知道是谢绥亲自去传的旨意,又把谢枝意送出了宫,连带着对谢绥颇有几分意见,可如今陛下那边她见不着,也只能从谢绥这边打听。
“不必多礼,不知皇弟可否告知本宫永安到底犯了何错,陛下这次竟然罚得这样重,一去就是三年。”皇后一脸担心。
“永安收受贿赂,徇私舞弊,送进宸王府的侍女混进了刺客,欲刺杀阿晚。”谢绥没有瞒她,如实告知,也是给皇后一个警告。
前半段话已经把皇后吓得不行,永安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后半段更是让她慌乱不已。
刺客?
她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她只是看不惯虞归晚,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啊。
永安的性子她也了解,虽然骄纵跋扈,但却从不害人性命啊。
“本宫没有要害宸王妃的意思。”皇后下意识的解释,毕竟侍女也是经过她的手送出去的,生怕谢绥和陛下误会,否则她有嘴也说不清楚。
“臣弟明白,皇嫂还是要好好管教永安才是,这次只是闭门思过,下次再犯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臣弟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谢绥微微颔首,带着人离开。
待谢绥走远后,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询问道:“娘娘,还要传话给楚大人吗?”
只见她摇摇头,永安这次犯下大错无论是谁都救不了,沉思片刻:“不必传话回去了。”
“这次也该让她长教训,告诉父亲那边,谁都不准给她送东西过去,非得让她好好吃吃苦头。”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板着一张脸,眼底却满是不忍与心疼。
谢绥回来的时候,虞归晚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了饭菜正等着他。
虞归晚遣散了下人,现在只剩下她和谢绥。
她举着杯子,满脸喜悦,“合作愉快啊,殿下。”
谢绥举起茶杯同她相碰,丝毫不吝啬的夸赞,“是你太聪明了,发现了刺客又让人特意追上我进宫的马车,告知我这件事情,让我将计就计。”
虞归晚被夸得心情舒畅,连忙摆摆手,互相夸赞道:“殿下见过兰心一定也会发现端倪。”
她满脸嫌弃,“不过这个刺客很奇怪,这个刺客实力太弱了。”
“我几招就把她拿下了。”虞归晚比划几个手势,一脸明媚,扬起恣意的笑容。
谢绥看着虞归晚勾了勾唇,眉眼间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这个刺客想利用兰幽引你进宫,那说明最终目标是冲着我来的,可为什么冲着我来?”这个问题虞归晚始终想不明白。
明明刺杀谢绥比刺杀她有用多了吧?
这话她也只敢在心底说说。
“这个人还要不清楚你的实力,否则也不会派这么弱的人来刺杀你。”谢绥的想法和虞归晚如出一辙,那么符合这个条件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了。
谢绥想到这里,压了压眉眼,变得锋利。
他严肃开口:“那就只有我的皇兄,谢逍了。”
虞归晚微微瞪大了眼睛,小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逍遥王是想造反?”
这样一来那就说得通了,想必她会武功这件事还没传到逍遥王那边,看来逍遥王是知道她嫁给了谢绥,坐不住了。
谢绥得到虞家的阻力,在谢逍和谢云祈看来不是好事。
谢绥慢悠悠点头,随意般地问,“你怕了?不敢争皇位了?”
“殿下都不怕,我怕什么。”
虞归晚云淡风轻地开口,只是现在看来谢绥这个人真不简单啊,他估计早就知道逍遥王有造反的意思了。
“只是没想到殿下会这样轻易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谢绥似乎没想到虞归晚会这样问,他斟字酌句地说:“既然是合作关系,自然坦诚以待,况且现在是冲你来的,我有义务护你周全。”
“殿下对合作伙伴都是如此吗?”虞归晚突然问出声,觉得谢绥这个合作伙伴好的有点不真实。
他低下头,轻声道:“当然。”
当然不是,唯有你一人如此。
两人聊了半天,直到谢绥喝了药两人才分别回了各自的屋子。
她清楚的记得上辈子,逍遥王并未造反的意思,因为直到谢云祈登基他都并未出现,难道因为她的重生一些事情也变得不一样了么?
那这样的话,谢云祈那边要加快速度了,不能让事情生出变数。
虞归晚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芙蕖。”
今夜是芙蕖守夜,她把芙蕖喊了进来。
芙蕖推开门走了进来,掀开纱帐,“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虞归晚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芙蕖一脸不解但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你和芙蓉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等年后我替你们找个好出处如何?”虞归晚等她坐下来才开口问道。
芙蕖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委屈开口,“姑娘,这是不要我们了吗?”
虞归晚笑了一声,安抚她,“你们俩个都是从小跟着我的,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呀,你们总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啊。”她握住芙蕖的手。
“可奴婢不想嫁人,想一辈子陪在姑娘身边。”芙蕖眼泪汪汪地看着虞归晚。
“怎么还哭起来了?”
“姑娘不提这件事了,奴婢就不哭了。”
“好好好,不说了。”
虞归晚替她擦了擦眼泪,自己也红了眼眶。
上辈子芙蕖和芙蓉跟在她身边都没落个好下场,这辈子想替她们两个找个好去处,去过平淡的生活远离现在的是非之地。
如今看来,她现在的位置也越来越危险,跟在她身边她怕不能保护她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