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瓷不在乎别人说她彪悍,更不在乎别人说黎正阳不喜欢她。
但她绝不允许,龚筠菲再次利用舆论的压力,逼迫黎正阳对她负责。这种女人,就是个祸害。她情愿自己彪悍,都不愿意
蓝青瓷咬着后牙槽,言之凿凿的道:“谁都知道,我跟黎正阳从小就订的婚,两家交换过定亲信物,虽然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伯母也不在了。可只要有一天,我跟阿正没有退婚,我们就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强行介入,就是破坏别人的感情,就是犯贱!”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黎奶奶,突然说:“是啊。我就认青瓷这一个孙媳妇。”
“我也只要这一个嫂嫂。”黎正姿抱着蓝青瓷的腰,非常坚定的说。
黎奶奶看向黎磊,黎磊连忙开口说话:“我支持阿正自己的选择。一切,都得等他清醒后,才能再做定论。”
言下之意。
怀疑龚筠菲的话。
黎家的人都说这样的话,那些不希望蓝青瓷嫁进黎家的人,此刻也不敢再开口。
得到黎家人的支持,蓝青瓷讥诮一笑。
再开口说话,蓝青瓷的气势更加强盛三分。
她原本就因为从小聪明,学习成绩优越,而自带比常人更多的三分自信与魄力。
指责起人来,更是字字露骨,不留情面。
“你明知阿正有婚约,还要介入,那你就是臭不要脸,人人喊打的插足者。我身为原配,打你一个插足者,是我错了吗?更何况,阿正根本就不可能会喜欢你。”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
故意吊着龚筠菲。
下一秒,她眼神里的强势更加明显,几乎像是审问犯人一样,逼迫得龚筠菲眼神飘忽起来。
“你是个什么样的烂女人,你自己心里有数。需要我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揭穿你的丑事吗?龚筠菲,你这个享誉榕城大学的才女?”
龚筠菲看着蓝青瓷。
全身不觉的有些颤抖。
不可能的。
榕城距离德州很远很远,蓝青瓷不可能知道她的事。
龚筠菲眨着无辜的泪眼看着她,小声的嗫嚅道:“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你懂。”蓝青瓷轻声的吐露出来。
黎正姿突然想起来:“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蓝青瓷对黎正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正姿,你还小。这种话,不该由你来讲。简直就脏你的嘴巴。”
她原本以为,周书垭会去调查,把调查结果告诉黎正阳。
现在看来,周书垭可能不打算介入这件事。
但她也不是那种指望别人的人。
早就做好准备,真要有这么一天,而周书垭也没有去榕城拿证据,那就由她自己来手撕龚筠菲和邬月文。
“龚筠菲,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榕城大学念书时,就跟别人好上,还因此怀孕,怎料那人突然失踪,你只好自己偷偷的去流产,结果失血过多,被同学发现后告诉学校。因此,学校还给你记了一个大过。”
听到蓝青瓷说出这番话来,龚筠菲的脸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比。
很快。
她就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我知道你恨我抢走正阳哥,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啊。呜呜呜,我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她拿着自己的头去撞茶几。
早就知道龚筠菲是个十足的会卖惨装可怜的人,蓝青瓷反手就抓住她的胳膊,跟韩箫凯联手把她摁在单人沙发上。
“你都能不要脸的勾引阿正,你会自杀?你当我会信你?你被人甩,流产,被学校通报批评的事,是不是我编排的,让黎叔叔找人打电话去学校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虽然榕城大学现在放假,但学校肯定还会有一些老师在上班的。”
一听要打电话去榕城大学询问情况,急得邬月歆扑过来护住女儿。
“筠菲,我们走吧。我们走。就当黎家对不起你,你吃这个哑巴亏吧。”
“你们不能走!”蓝青瓷正色道,“什么叫黎家对不起龚筠菲?她单方面污蔑我未婚夫跟她有染。不仅羞辱阿正,也是在羞辱我,更是在羞辱黎家。在事情没有弄清除之前,谁都不许走!”
邬月文暗道不妙,没想到蓝青瓷心机这么重,如此不好对付。
在筠菲出现后没多久,就去榕城大学调查了她。
是她轻敌了。
她一直以为蓝青瓷就是比普通人聪明,是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没想到在别的地方,心眼子也这么多。
她连忙说:“蓝青瓷,我姐姐和我侄女,都打算不再提这件事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蓝青瓷正色的骂道:“呵。邬月文,我刚刚说你不是个东西,你还真不是个东西。你侄女和你姐的几句话,就让阿正背负背着未婚妻跟别人苟且的罪名,你让阿正以后怎么做人?果然都说,后妈心,毒蜂尾后针,这话还真不假。你这是想要毁了阿正的下半辈子吗?”
邬月文连忙看向黎磊,发现黎磊已经出去打电话了。
她焦急的看向黎奶奶解释道:“妈,我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哇我。现在闹得这么难堪……”
“难堪吗?这不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侄女,在唱独角戏吗?邬月文,让我猜猜,你在这场戏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是主谋,是策划,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侄女早就跟别人好了,但别人不要她,就想把她塞给正阳?”
这时,邬月文终于忍不住的暴怒起来:“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
真是气死她了。
她看着蓝青瓷整日里不爱说话,以为她不会说话,是个读书读多了容易口齿不清,词不达意的人。
结果没想到事关黎正阳,她的话比谁都多,思路比谁还清晰!
“你最好没有。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蓝青瓷狠狠的说。
话音一转,蓝青瓷又说:“若是出了这个门,龚筠菲是见丑事被窝说穿,恼羞成怒的自杀;还是老天爷看不过去她往阿正身上泼脏水一道天雷砸下来,把她给砸死了。到时候,你把罪名推到阿正辜负了她上来说,到时候,还真解释不清了。所以,在正阳没醒或者榕城大学的电话没通之前,跟龚筠菲有关的人,谁都别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