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利的事情完成,医疗用品公司的事情敲定初步计划,李少梅和蒋恒生又继续去日本跑单子了,李少梅还有10万块钱没凑齐,还等着蒋天新给她分提成。
李少梅后来去蒋天新办公室的时候,蒋天新说:“小李啊,你这给我跑业务,这一个月挣的可不比别人做生意的少,你又何苦自己折腾呢?”
李少梅说:“蒋老板,我想跟你一样做大老板,我想坐办公室,想挂厚德载物几个字。”
“……”
得嘞,这姑娘的野心自己是小瞧了。
志气不小,比他儿子蒋恒生有目标,也敢去干。
李少梅的这股劲,蒋天新倒是很欣赏,蒋恒生跟他后面一起折腾,他也乐意,指不定他这公司以后还得他俩出力,得他俩帮忙打理。
关键这俩孩子合得来,做什么事情都能有商有量,一拍即合。
李少梅和蒋恒生去跑单子了,陈勤之的生活也恢复了往常,前不久又和刘一舟那边联系了一下,给他寄了一些资料过去。
这天上午,独自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刘一舟的电话打过来了。
“小陈哪,你寄过来的资料已经收到了,我们这边会加快速度的处理,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刘委员,这事又得麻烦你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成天做的也是这些事情,倒是你,又是论文又是专利,你这连轴转的脑子吃得消吗?”
论文快的周期一般在3-10个月可以发表一篇,有些实验跑得慢,数据出来的慢得一两年才能出一篇论文,陈勤之七个月两篇论文的速度还算可以,但他中途还搞了本书,还搞了个专利。
他这效率,刘一舟不得不佩服,难免也心疼这小伙子的拼命。
说他在拼命,这是一点都没有错。
陈勤之一笑的说:“还行,目前为止还扛得住。”
电话那头,刘一舟说:“也别光顾着工作,生活还是要享受的,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带着爱人来首都转转,放松一下,回去工作的状态会更好。”
陈勤之说:“行的刘委员,有时间我就过去转转。”
“小陈,我这也不是跟你讲客套话,等你过来了,专利局这边全程给你安排好。”
国际专利的事情,虽然他们是帮忙在跑,但陈勤之这同志办事也办得漂亮,下头的人都乐意帮他跑事情的,所以刘一舟待他也热情,再说如今,谁还不愿意和他交朋友。
和有底蕴的人在一起聊天说话,是一种享受。
“行的刘委员,有时间我一定带着爱人去首都看看的。”
“行,那这事先这么说,你先忙工作。”
挂断电话,陈勤之回到办公室桌跟前,拿起教课本继续备课。
这个世界所有的意义,好像已经预设好,但上帝对他是偏爱的,给他保留了所有的选择空间。
他似乎可以随心所欲活成想要成为的人。
“小陈,你帮忙看看我的这篇论文呢,这实验数据,我这几天总算跑稳定了。”
姜玉娥进来了,把她的论文递给了陈勤之,她这篇论文是去年下半年就开始准备的,中枢神经系统抑制药的设计实验,主要以小鼠为实验试药物,论文也是在陈勤之的指点下进入的。
搞了好几个月,现在终于有了些结论。
翻看着姜玉娥的论文,陈勤之说:“姜老师,论文质量完成的很不错的,可以投稿出去。”
这篇论文,陈勤之已经帮她看过两次,已经指导过两次,所以这次问题不大,可以投稿。
姜玉娥一下就激动了:“真的啊,那我再整理一下就投出去了,估摸着在医学学报应该能过审,至于什么版面我就不想了,能发表出来我就满足了。
不过小陈,这事得感谢你了,晚上请你和向伟吃饭,你们把爱人都带着一起。”
陈勤之说:“姜老师,不用这么客气的。”
姜玉娥说:“这哪是客气,这是必须的,这事就这么说了。”
姜玉娥拿着论文报告大大咧咧的坐下,陈勤之继续备课,然后等课堂铃声响了,就去给学生上课了。
等到了下个月,他给学生上的课就少了,因为要去卫生厅了。
“今天这堂课主要讲讲抗精神病药,这个对精神疾病的治疗,早期采用的是溴化钾,或者用电休克等方法治疗,自20世纪50年代初期,开始用氯丙嗪治疗精神病,药物治疗逐渐成为精神疾病治疗的主要手段。
引起精神疾病的原因非常复杂,对药物的作用机制也有多种假说。一般认为精神分裂症可能与患者脑内多巴胺过多有关。经典的抗精神病药是DA受体拮抗剂,能阻断中脑-边缘系统及中脑-皮质通路的DA受体,减低DA功能,发挥抗精神病作用。
搞精神病药可根据化学结构,按母核不同分成进行分类,吩噻嗪类,噻吨类(硫杂蒽类),丁酰苯类,二苯并二氮?类和苯甲酰胺衍生物类等。其中吩噻嗪类,噻吨类和二苯并二氮?类通称为三环类,都是由吩噻嗪的结构改造而来。”
讲台上,陈勤之讲的非常投入认真,学生也听得十分认真。
自从寒假把实验室进行改造之后,学生对上课的兴趣就更大了,旁听生也越来越多。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陈勤之把最后一个知识点讲完,收着教课本要离开时,学生问道:“陈老师,为什么下个月你的课那么少了,一个月也才八节课?”
“就是的啊陈老师,你这一天给我们上八节课,我们都嫌少了,怎么一个月才上八节?”
“陈老师,你该不会要离开学校的了吧,我还打算在你手上读研究生,还打算继续给你当学生。”
“陈老师,你可千万别辞职,你要走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的,陈老师。”
收着课本,陈勤之听着学生的话哭笑不得,他说:“我没事辞职做什么?只是这当老师的也需要继续学习,继续深造,你们陈老师下个月也要去给别人当学生了,所以课就排少了,一个个别瞎想,更别瞎传。”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陈老师你要辞职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陈老师,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带研究生?”
陈勤之说:“等再过两年,等你们本科毕业了,我差不多就开始带学生了。”
“那正好啊,到时候我们都还是留在汉城大学,继续跟着你学。”
“陈老师,选我选我,我实验做的好。”
“我也不差啊。”
下一堂课的铃声快要响起,陈勤之拿起教课本说:“留在汉城大学当研究生哪有那么容易?真想留下来,从现在起就抓紧学,拼命的学,到时候拼命的考。”
“我们知道的,陈老师。”
“陈老师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拼命。”
上课铃声响起,陈勤之离开教室的时候,又碰到了来上课的老师。
这种现象,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只要是陈勤之上课,学生肯定要拉着他拖堂,不到下堂课的老师过来,他们都不得罢休。
“好了好了,你们陈老师的课已经上完,现在由刘老师给你们上课。”
教室外面,陈勤之听着声音,不由得笑了笑。
晚上,姜玉娥非要请他和向伟吃饭,两人就都把爱人带去了,姜玉娥也把自己的爱人喊去了。
她的爱人在单位上班,是个小领导,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已经毕业在工作,女儿还在读大学,在首都那边的大学。
这样的小日子,这样的工作氛围,陈勤之倒是很惬意。
周五的这天下午,他刚刚带着班里的学生做完实验,韩晓东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说:“勤之,晚上有个饭局你一起去一下,对你以后的工作和研究会有帮助。”
电话这头,陈勤之说:“行的韩厅长,我等下就过去卫生厅那边。”
“我让小任过去接你。”韩晓东口中的小任,是他的司机。
“韩厅长,我骑车过去就可以的,时间都差不多。”
“那也行。”
挂断电话,陈勤之和姜玉娥打了声招呼说去卫生厅那边,然后骑着自行车就过去了。
下午四点多的街道,阳光甚好,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陈勤之车子的速度不快也不慢。
到了卫生厅时,门口的工作人员问:“找谁的?办什么事情?”
陈勤之扶着自行车说:“我是汉城大学的陈勤之,韩厅长让我过来的。”
“陈教授。”工作人员马上把门打开:“韩厅长今天在厅里的,我带你进去。”
现如今,但凡在单位上班的,几乎就没有不知道陈勤之,没听过陈勤之的。
把陈勤之带到厅里的大楼,那人又对正在下楼的人说:“张科长,这位是汉城大学的陈勤之,韩厅长让过来的。”
“陈教授,幸会幸会,韩厅长今天在厅里的,我带你过去。”
说罢,就把陈勤之带去韩晓东的办公室了。
“过来了,你先看看这些资料。”
陈勤之刚进办公室,韩晓东把一些文件资料递给了他,好像他就是厅里的工作人员,是他的工作搭挡,而不是学校里的老师。
陈勤之接过文件看了一下,都是一些药厂的检查报告,很多都不符合标准。
韩晓东说:“最近就是在忙这些事情,忙的都没时间让你过来,你说这些人不是黑良心吗?这老百姓花了钱,还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害人。”
说起这事,韩晓东就一肚子的窝火。
后来,又和陈勤之聊了一下,看时间差不多了,韩晓东就让司机把他们送去饭店了。
一家老字号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