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费尽心机藏好了这三捆木柴,这才放心离开,砍柴去了。
以前砍柴,只是应付了事,所以砍的又慢又敷衍,这回可不一样了。
这回砍柴拿出来卖,卖了钱装进自己兜里,那意义就不同了,兄弟俩谁也不再敷衍,都使出了自己浑身力气,专门砍那些又粗又壮的树。
最少也得有大腿那么粗的才行。
只要砍倒一棵,裁开来,一棵树就能砍出几十斤木柴。
把树干留着卖出去,剩下的树枝带回李家,正合适!
兄弟俩一下午,砍了两棵小树,扛回去用自己的土办法一称,居然有六十多斤。
当天晚上在李家吃过晚饭,俞大野假装出去解手,悄悄溜出家门,和那个买柴的杜连喜碰了面,直接抱出五捆整整一百斤木柴!
杜连喜看见一堆木柴,给惊的目瞪口呆:这么多?!
杜连喜只好付了五毛五分钱,分三趟把这一百斤木柴背了回去。
俞大野又跟他约好,明天再砍一些过来,然后喜滋滋地揣着五毛五分钱走了。
第一次赚到钱的俞大野:我有钱了!我终于有钱了!
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
他手伸进口袋里,牢牢握住那五毛五的纸票子,生怕给弄丢了。
兄弟俩一直给杜连喜砍柴砍到了五一劳动节前一天,共卖出去两百二十斤木柴,赚了一块二毛一。
这是他在北大荒赚到的第一桶金。
————
隔壁,八连队。
其实,俞家辉和俞小野父女俩也一直惦记身在九连队的兄弟俩。
上次父女俩意外在河边偶遇兄弟二人,想给他们点帮助,于是扔出去一只大龙虾和一条二十多斤重的大鱼。
可是,被兄弟俩完美的误以为动物成精,错过了。
俞小野又扔出去四个罐头。
这回被兄弟俩捡回去了,也不知道那俩货回去后有没有研究出那是个能吃的东西。
父女俩虽然惦记着,但是回去后俞小野每天忙着排练节目,没时间顾得上别的。
再加上他们那时候也没有可靠的人帮他们去打听消息,所以一直计划搁置。
现在终于忙完了五一节的演出,趁着这次演出,还认识了几个看起来能靠得住的人,俞小野就跟爸爸商量着,是不是该研究研究,要不要暗中再给哥俩点帮助什么的?
俞家辉冲闺女摆了摆手手。
俞小野惊问:
“真的彻底不管他俩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事咱还是当着你妈的面商量比较好,不然让你妈知道了咱俩背着她商量这些事,她会多心,你懂吧?”
“哦——”我懂了,这是怕老婆了,不是,是尊重老婆!
“你别误会,我不是怕她,你妈现在就这样,当着她的面,你怎么商量都行,你要是背地里搞小动作,她还不知道你搞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诡计呢,所以咱还是当她的面,把话说的敞敞亮亮的,别让她疑心。”
“我懂,我懂。”
父女俩就真的不再商量了。
等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游艇的餐桌上吃饭。
吃的差不多,俞家辉抬头,暗地里朝闺女递了个眼色。
俞小野领会了爸爸的意思,这才开口提出这事:
“爸,妈,咱现在家里的条件好一点了,有吃的,也有了新衣服,咱要不要拖人到九连队打听一下那俩哥哥现在什么情况?”
俞家辉干咳一声,故作严肃道:
“小野,咱家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点点,先不着急。”
俞小野瞪圆了眼睛:靠,爸爸出卖我?!白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随即又道:
“那好吧,当我没说——”
俞家辉:“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就先说说也行。”
徐英平静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抬起头,瞅了瞅老头儿,又瞅了瞅闺女:
“你俩给我演什么戏呢?”
俞家辉:——
俞小野:——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是?
俞家辉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老婆,咱现在也不知道你那两个狗儿子在九连队什么情况,咱可以找人去打听打听。”
“找谁打听?”徐英问。
俞小野已经想好了,说道:
“找老蒲吧。”
就是赛金花她男人。
这两天,俞小野也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了赛金花和老蒲之间的故事,知道老蒲从少年时就喜欢赛金花,从不计较赛金花的出身,也不计较她给人当小老婆的事,一直追她追了十几二十年。
甚至跨越了千里路程,一直追到了北大荒,等着赛金花刑满释放,终于把徐娘半老的赛金花娶到手了。
就凭这一点,俞小野觉得,老蒲是个靠得住的人。
现在他们一家跟赛金花关系还不错,如果托老蒲办这事,老蒲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俞小野把她的分析说给爸妈听。
俞家辉拍着桌子说:
“要么是我闺女呢,我也这个意思,我也觉得托老蒲办这事挺合适!”
徐英:“你俩白天都商量过了吧?”
父女俩一起拼命摇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俞小野也说:
“妈,这回真没有,我白天想着跟我爸商量来着,我爸还说呢,背着你商量这事不太好,我俩就一直没说,这不特意等晚上你回来了才敢说吗?”
徐英听闺女说的确凿,这回真相信爷俩应该确实没背着她商量这事,她很满意,但是嘴上故意说道:
“你们商量就商量呗,怕我干啥?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俞家辉嬉皮笑脸:
“主要是,还得让你拿主意不是?”
徐英被哄的忍不住笑了:
“那行,你们就看着办吧,打听打听那哥俩现在什么情况,能帮就帮。”
俞家辉:“行,那我明天去找老蒲!”
俞小野连忙阻拦:
“不行——”
“??”俞家辉不解地望向闺女。
俞小野道:
“还是我去找老蒲吧?”
“为啥?”夫妻俩异口同声地问。
“爸,妈,你们忘了,你们没有原主的记忆,根本不知道你们还有俩儿子,只有我知道。”
老两口这才恍然大悟:
“对哦,我
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失误,失误,还是我闺女考虑的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