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气吧啦。”
“好,我敬你一杯。”
贺兖双手端起杯,向她敬酒。
“无聊。”
远杳仍旧吐槽,不屑一顾。
“好,等将来咱们回到京城,我请你吃最丰盛的酒席。”
贺兖有几分醉意了,话比较多,显得比平时开朗。
“我不想吃酒席,想吃你。”
远杳并没喝醉,却故意装出醉态,想逗逗贺兖。
“吃我?怎么吃?”
贺兖又好笑,又好奇。
“一口一口地吃,用牙齿咬你的肉。”
远杳说完,故意深情一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着我?”
贺兖用拳头抵着嘴,咳嗽一声。
“你可不要对叔叔有什么想法,毕竟叔叔不喜欢你这类女子。”
“嘻嘻,好的。”
远杳假装傻兮兮,实则心里想揍他。
“叔叔应该快点找个心仪女子,这样中毒扎针什么的,也不用考虑男女授受不亲了。”
远杳故意揶揄他,却使得贺兖苦笑。
“我喜欢吴梅子,你却弄丢了她。”
“哎呦,我的肚子……我中毒了。”
远杳突然喘息吃力,双眼翻白,而后往后一倒。
贺兖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酒杯抛了出去。
“远杳!远杳!”
他奔过来扑倒,把远杳抱起。
由于他匆忙,手触及远杳的胳肢窝了,弄得远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贺兖愣住了,一生气把远杳往草地上一丢。
“去死!”
说完,他掉头自己走了。
远杳虽然被丢在地上,却打着滚笑不停。
“叔叔,继续玩嘛,干嘛跑啊?哈哈哈哈。”
另一边,吉兰给萧宏解毒,过程还算顺利。
但是两人同时困惑,贺兖究竟是什么时候下得毒?又下在了什么地方?
他们竟然找不到一点痕迹,实在有点不寒而栗。
“宏郎,咱们不得不改变策略了。”
“怎么改?”
吉兰无奈地苦笑,说道。
“这个贺兖实在不简单,再互相斗下去,咱们连命都保不住。”
“那咱们跟他讲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萧宏愤慨起来,蹙眉郁闷。
“也不一定,咱们先看看。”
两日后,北夏突然派遣使者来,面见淮南王贺兖。
“我们北夏皇上和皇后,到了边境军营,要见吉兰公主,请淮南王带公主过去。”
贺兖听后,皱眉说道。
“你们皇上是不是忘了?北夏公主的身边,有荣王,让荣王护送回去就可以了。”
说完,他也不等使者同意,命苍岚带使者去见吉兰。
吉兰听说父皇母后要见自己,激动得落泪,马上说服萧宏陪自己过去。
萧宏并不愿意,可是又无法推脱,只能答应了。
两人随着使者上路后,贺兖催促远杳。
“快点换衣服,易容,咱们也去。”
“干嘛啊?他们有啥好看的?”
远杳懒洋洋,不感兴趣。
“知己知彼啊!傻瓜!”
且说北夏的皇帝和皇后,来到边境军营,一是看女儿二是查看军情。
他们听说淮南王贺兖特别有本事,而自己看重的乘龙快婿萧宏,竟然做人家的副手,实在是令他失望。
萧宏来见岳父,也颇为心虚,毕竟两国在敌对中。
“小婿给皇上,皇后请安。”
萧宏心里再别扭,礼仪上却依旧周到,吉兰在旁边陪着。
“好了,快起来。”
北夏皇帝说了句,便看着吉兰,而皇后已经哭出来。
“快过来吧,女儿。”
皇帝说了一句,吉兰便扑了过去。
一家三口拥抱落泪。
“贤婿,这几天身体可好?”
皇上问萧宏一句,萧宏连忙答应。
“回父皇的话,不好呢。”
“哦?”
皇上诧异地看着他,问道。
“是水土不服导致的?”
“啊,是的父皇。”
吉兰连忙答了一句,同时给萧宏使眼色,可是萧宏像看不见一样。
“大夫给小婿看过,说是半年内不宜同房,应该和夫人分开睡,可是夫人不肯。”
啊?吉兰惊诧地看着萧宏,不懂他为何胡扯八道。
她和萧宏之间,哪有这种破事儿?
一时间,气氛尴尬得要命,皇后打圆场。
“皇上,他们都累了,先休息吧!”
“哦好好好,休息休息。”
北夏皇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满嘴应和。
侍从把萧宏和吉兰带入营帐,吉兰忙问萧宏。
“宏郎,你是怎么了?”
“我不正常吗?我挺好的啊!”
萧宏说着,咧嘴笑了。
吉兰瞪着他看,忽然间发现萧宏咧嘴的样子,竟然有几分像远杳。
“你……你不是宏郎,你是远杳假扮的。”
吉兰害怕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然而,她奔到外面又站住了,毕竟自己没证据啊!
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吵闹得世人皆知,该怎么收场呢?
萧宏已经追了出来,在后面拥抱她。
“兰儿,你怎么了?疑神疑鬼的?”
“宏郎?你到底是不是宏郎?”
吉兰又急又怕,没头没脑地问出来。
“我不是宏郎是谁?”
“那你来!”
吉兰拉着萧宏进入营帐,来到床前放下帐子。
“那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她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萧宏又咧嘴笑。
“大白天的,这样不好吧?”
“快点脱啊!”
萧宏突然泪眼汪汪起来,特别委屈。
“兰儿,你别逼我!”
“你不是萧宏!你是远杳!”
吉兰一边冷笑,一边往后退。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外面的侍卫在听令之后,拿着刀剑进来,将萧宏围住。
“把他给我捆上,送到父皇跟前去!”
“兰儿,咱们夫妻一场,你要翻脸吗?”
吉兰越听越气,骂道。
“快滚!谁跟你是夫妻了?”
萧宏听说,突然脸色一阴,说道。
“既然这样,别怪我无情了,我要到父皇跟前休了你!”
说完,萧宏转身往外走。
那几个侍卫岂能阻拦住他,也试试探探地不敢靠近。
然而,北夏皇帝这边也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皇上身边的太监安东海,竟然端了一碗快凉的茶呈上来。
“这是凉的?怎么喝?”
北夏皇帝素日作风奢侈,是个享乐惯了的皇帝,岂能接受冰凉的茶?
“皇上,此地不比宫里,您凑合喝吧。”
“放肆!这里条件再差,也不缺热水吧?”
北夏皇帝恼了,指着安东海。
“你一贯小心谨慎,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