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应对之策。”
萧宏听了此话,心里轻松不少。
然而,一切和吉兰想象中的不同,贺兖没派人来叫她。
即便她和贺兖的营地碰面,贺兖也绝口不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怎么回事呢?竟然不提?”
“实力不允许呗?”
萧宏抱着胳膊,笑得自负且得意。
“他这个异姓王,终究是不敢跟咱们翻脸的。”
吉兰听说,半信半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罢了,就怕不是。”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以为贺兖是省油的灯么?能整死咱们的话,早动手了。”
吉兰点点头,说道。
“这话有些道理,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等我去试试贺兖。”
一时间,萧宏目不转睛地看着吉兰,好像不认识她了。
“怎么了?宏郎?”
“兰儿,你这说话的语气,智慧果决的样子,和远杳真像。”
吉兰一听立即不高兴,抱怨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比不上远杳是么?”
萧宏见她生气,马上哄她。
“好了好了,我不是那意思,要是对远杳有感情,怎么会为你,贬她为妾呢?”
这个说法倒是靠谱,吉兰心情得到缓解。
“哼,算你会说话。”
“女人有智慧是好事,但是太有智慧就很麻烦,像远杳就聪明过头了,你刚刚好。”
这话一说,吉兰终于露了笑脸。
“哼,这还差不多。”
其实,吉兰不止一次听见萧宏夸远杳了,总是在无意间说远杳聪明之类。
虽然萧宏和远杳复合的可能性不大了,可是天天拿自己跟远杳比,总显得自己不如她。
所以,吉兰暗中决定,要做点事情证明,自己远远强于远杳。
由于边境战事暂停,贺兖便趁机练兵,帮助百姓修房搭屋种庄稼,每天也忙得不可开交。
远杳也很乐意做这些事,特别是一天忙完之后,大家一起聚在篝火边吃烧烤,表演歌舞。
现在的流雪和回云,早不是在府里的拘谨丫头了,已经变得非常开放,唱歌跳舞撒欢地玩。
远杳觉得蛮有趣的,也不会管她们。
贺兖偶尔会邀上她,一起到山上打猎,收获的猎物多便背回来一起分享,要是只弄一只野鸡或者两只野兔,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烤了享用。
这样的时刻里,远杳会想起自己远走江湖的那些梦想。
“京城里确实没什么好玩,一辈子留在这里多好?”
远杳一边吃烤鸡,一边美滋滋地说。
“想得美,哪有这样的好事?”
贺兖伸手敲她的头,说道。
“鞑靼和北夏,都是一时消停,谁知道以后会怎样?而且蒙沂地区也不安宁,总之往后战事还多得很。”
远杳听说,调皮一笑。
“那都是你的事情了,难不成我还跟着你一辈子?”
贺兖恍然,笑了。
“是啊!你个女孩子家总在军队里混,也不像话,总得嫁个人家才是。”
贺兖说完,顿了顿继续。
“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往后婚姻大事我这个当叔叔的,必须替你做主,让你再嫁一个好夫婿。”
“嗯,好,叔叔说话要算数哦,别忘了。”
远杳眨巴着眼睛,显得特别感兴趣。
“我现在真不想一个人了,特别想嫁人。”
贺兖和她对视片刻,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再等等,咱们回京城了,我马上张罗。”
“好的,不过叔叔要给我找个热情似火的男人,不能像你这样。”
贺兖眉宇蹙一下,随即问。
“我就那么不热情吗?”
“不是不热情,是冷冰冰。”
远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是冰凉的水,专门浇灭热情。”
“好,我在你眼睛这么差劲。”
贺兖无奈地摇头而笑,十分无语的样子。
“也不是差劲,是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就像你,喜欢温婉的江南女子一样。”
贺兖低头吃烤翅,没有再说话。
远杳见他这样,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又不甘心地继续问。
“叔叔也不小了,婚姻大事也该考虑了,也没什么人给你张罗,我这个侄女就操点心吧!”
贺兖的眼睛亮了,说道。
“还记得吴梅子吗?你把她给我找回来就好了。”
远杳这下给怼住了,耸耸肩说道。
“很遗憾,我找不回来了。”
贺兖翻个白眼儿,不理她了。
远杳赶紧转移话题,不再说这个。
后来,两人吃完野物回营帐,遇见十来个老百姓正等他们。
“我是附近平安村村长。”
一个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大爷,笑呵呵地说。
“我代表平安村来给王爷道喜了。”
贺兖听后诧异,连忙问。
“老伯,道什么喜?喜从何来啊?”
“嗨呀,我们都知道了,你和远小姐是一对,只是差着年龄,又在军营,不好一声扯破这个窗户纸。”
老村长态度挺诚恳的,其他村民也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这个意思,而且王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确实该大婚了。”
一时间贺兖和远杳面面相觑,都无奈至极。
“老伯,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是不是又有人造谣?”
远杳一着急,语气急躁起来。
“哎呀哎呀,我就知道,王爷和远杳对我们见外,不愿意承认。”
老村长无奈地挥挥手,气道。
“反正我们把祝福送到了,收不收在于你们,走走走。”
贺兖向来重视和百姓搞好关系,现在村长这样让他难过起来,却又解释不清楚。
“苍岚!给我查!谁造的谣言!”
贺兖可不是没脾气,一旦生气周围空气都跟着凝固。
“是,奴才马上查去!”
话音刚落,苍岚刚要出去,吉兰进来了。
“咯咯,奴家不请自来,王爷不介意吧?”
远杳一旁皱紧眉头,没有说话。
“有什么话,请说。”
贺兖急不缓,对吉兰一点脾气也没有。
“是这样的,那天我遇见两个村妇,跟我关心起王爷的婚事来了,说王爷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还没成个家,甚是挂心,所以我就把平时看到的场景,跟村妇说了呢。”
贺兖越听越奇怪,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