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好呢。”
“哦。”
贺兖嘴上答应着,身体却已经跳到床下。
“你们两个,好好伺候!”
贺兖吩咐两个丫头,而后自己出去了。
“啊——”
远杳终于抱着肩膀,尖叫出来。
“流氓——”
流雪和回云互相看着,都耸肩咧嘴。
“小姐,咱们还是先好好养伤,把命保住是最重要的。”
“你们两个臭丫头,竟然不保护我?”
流雪和回云互相看看,连忙一起跪下,装作害怕的样子。
“小姐恕罪啊,我们哪里知道你排斥这个,还以为你愿意。”
回云一紧张,把心底话给说出来了。
“什么?愿意?”
流雪一旁尬得搔耳朵,忍不住说了句。
“小姐这个时候,不该纠结这个,眼下还有大事没做完呢。”
回云连忙赞同,说道。
“对对对,咱们还有大事没做完,等咱们做完再纠结脱不脱这个事儿。”
远杳眨巴下眼睛,虽然也赞同这说法了,可是却嫌弃这话露骨。
“回云你怎么回事?说话老惹我生气。”
话音落下,流雪忍不住咯咯笑出来。
远杳更加诧异,质问。
“你还笑?死丫头,你们两个给我守在这里,不许出去。”
远杳说话中间,早已经把衣服穿好跳下了床。
萧宏昏迷在地上,远杳过来踢了踢,吩咐。
“你们两个拿锁链子把他锁住,防止他跑。”
贺兖这边倒是不急了,正在悠闲品茶。
苍岚却挺不住了,说道。
“王爷,咱们时间不多了。”
“等远杳来。”
贺兖淡定说句,勾唇一笑。
“那我去请。”
苍岚着急忙慌往外走,却被贺兖叫住。
“忙什么?她自己会来。”
苍岚平时对王爷的能力深信不疑,可全是在打仗作战上,对于女人王爷接触的太少。
他凭什么笃定远小姐会来呢?要是不来不是浪费了时间?
正在此际,远杳进账而来。
“王爷,可以让荣王妃对质了吗?”
“可以了,苍岚去把两人带来。”
一时间,苍岚惊讶得差点掉下巴。
“是,王爷。”
远杳对贺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贺兖没说什么,只是眼睛在她胸前上下扫视。
“王爷,小女子的衣服没穿整齐么?”
“小女子?不不不,你是大女子,很大。”
贺兖大概是没怎么打趣过人,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爷说话如此粗鄙,真令我意外。”
远杳并不想恼,因为当场恼的话会很尴尬。
“噢,我这个特别粗鄙,你才刚发现。”
远杳刚回怼,苍岚已经押着吉兰进来了。
鞑靼俘虏跟在后面,看见贺兖倒是恭敬得施礼。
“王爷,正是这个女人,带人抓我来的。”
吉兰没想到,此人竟然污蔑自己。
“你胡说!我都不认识你!”
“你带人用回旋镖伤了我,然后把我抓来,这还有错吗?”
鞑靼俘虏哼笑着,指着吉兰。
“你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吉兰气得跺脚,撒泼似的喊。
“胡说,胡说!你个王八蛋!”
远杳见她张狂放肆,连忙呵斥。
“够了!荣王妃!”
吉兰见远杳发话了,怒瞪着她。
“就是你,冤枉我!”
“北夏的回旋镖,岂能一般人能有的?倒是你这个北夏公主,可以轻易得到。”
一时间吉兰气得脸发黄,却又百口莫辩。
贺兖突然发话了,说道。
“远小姐说得对,那回旋镖不是随便得到的,人证物证,都在眼前了,你还抵赖的了吗?”
“我要找我家王爷!”
吉兰泪眼汪汪,变得无助且柔弱。
“别忘了,我可是荣王妃,我家王爷姓萧,连皇上都让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
“那好,我立刻给皇上写信,问问他该怎么出力此事。”
贺兖一字一句地说着,吉兰害怕起来。
莫说萧宏不是个得宠的王爷,即便是有头有脸有地位,对这样的事情皇上也会忌讳。
大钺和鞑靼的关系一直尚可,只是近来小规模冲突,从贺兖对鞑靼的忍让和求和的态度上可以推断,皇上是不想惹恼鞑靼的,毕竟与北夏闹不休,不能两线同时作战。
所以,皇帝知道此事后,会怎么看自己和萧宏。
“淮南王手下留情,此事另有隐情,请听我细细讲来。”
“说,尽量详细些。”
吉兰顿了顿,终于全部坦白。
“我家荣王上次作战失败,我觉着很丢人,就想把他找回面子,将来也可以到皇上跟前献功,所以让北夏的人穿上大钺的衣服,去攻打北夏,毕竟北夏的人熟悉北夏,然后就可以赢,哪里晓得,那人竟然攻击了鞑靼,搞出这场祸来。”
一时间,贺兖和远杳都听愣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吉兰的脑回路,如此的奇葩。
“淮南王,我已经全部坦白了,你就不要跟皇上说了。”
吉兰嘤嘤嘤地哭了起来,说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求你饶了我这次。”
“你家王爷还在昏睡,待他醒后,让她带你到鞑靼赔礼去吧。”
贺兖一边说,一边感叹着。
“这是唯一出路了。”
“会的,会的,淮南王放心吧。”
吉兰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贺兖见此叫人放了她。
接着,贺兖又让远杳把鞑靼俘虏送到两国边境,看着那鞑靼人踏上鞑靼的土地,放回来。
贺兖已经在篝火堆旁,烤起了白薯玉米等物,另外还烤了一只野鸡。
远杳回来复命,被要求留下来。
“一个人吃饭最无聊,你同我一起。”
“不了,王爷自己吃吧。”
远杳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了感情。
说完之后,她转身便走。
“慢着,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贺兖在后头紧急说一句,远杳不得不停住。
“我已经很累了,能明天吗?”
“上战场的人,谈什么累不累?”
贺兖皱眉,强调一句。
“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含糊不得。”
“既然如此,请快说。”
远杳很郑重,也不敢耽误军政大事。
“我饿了,先吃饭。”
远杳是第一次发现,贺兖是个磨人精,而且无论怎么磨人都是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