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萧宏没等说话,远杳先喊了一声。
一时间,萧宏和吉兰都愣住了。
“大胆!你搁这喊谁呢?”
萧宏愤慨地回怼,说道。
“你现在就是个庶民,在本王面前无礼放肆,岂能容你?”
“不容我又能如何?”
远杳不但腰板挺得笔直,还开口嘲讽。
“你是敢杀我,还是敢打我?”
这话真把萧宏怼住了,气得满脸紫胀。
“这是我的营帐,给我滚出去!”
“我过来,是传达淮南王的命令。”
吉兰暗中咬牙,强忍着不适问句。
“什么命令?快说!”
“淮南王听说北夏国有种暗器,叫回旋镖,只是闻名不曾见过,拜托荣王妃给弄几个,观赏观赏。”
远杳一边说一边抿嘴笑,好像等着看好戏似的。
吉兰越发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暴露。
“淮南王真会想呢,连我是北夏公主的身份,也没忘记。”
“淮南王就是让我传达这个,现在传达完了。”
远杳也不多说了,转身出去。
其实,她到了账中一看吉兰那副样子,便已经断定是她干的。
但是调查问题,也不能太急,否则会让吉兰狗急跳墙。
两个侍女一直守在外面,看见远杳出来都问什么情况。
远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笃定地说。
“吉兰不怕我,却怕淮南王,所以哭唧唧。”
“可是,就算她把回旋镖找来,又有什么用呢?”
流雪询问着,又说道。
“不如让那人直接指认,反正也赖不错。”
回云听后,十分赞同。
“对,这就叫先斩后奏,快刀斩乱麻。”
一时间,远杳眼睛亮了。
“好,回云你回去告诉王爷,务必让那鞑靼人,一口咬定是吉兰带人抓他的,只要他配合,就可以快点回鞑靼了,我在这边把吉兰带回去。”
回云听了,连忙答应道。
“小姐当心,奴婢去了。”
此时,吉兰正在跟萧宏哭闹。
“我一个女人,到哪里找回旋镖去?宏郎该为我做主,不该看着我受委屈才是。”
“你干嘛怕远杳?不找回旋镖又怎样?还能吃了你?”
萧宏没闹明白吉兰怕的不是远杳,而是淮南王。
“呜呜呜,宏郎,你看远杳狗仗人势那个样子,分明是淮南王在背后撑腰。”
话正说到这里,吉兰的丫头在外面又喊叫起来。
“不能进,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进!”
远杳哪里肯听?带着流雪直接闯进来,把吉兰吓得又缩到萧宏身后去了。
“你又要干什么?”
萧宏忍不了了,跑到床头把剑拿来,嗖一下抽出指着远杳。
“你想死么?”
“流雪,咱们分头行动,我对他,你捆上另一个。”
远杳一声吩咐,流雪响快答应。
“好嘞小姐。”
一时间,萧宏不等反应,远杳已经冲过来要夺他的剑。
萧宏与她打在一处,可惜却上当了。
因为远杳不是为了打败他,而是为了缠住他,拖住他。
这样,流雪就有时间捆吉兰了。
流雪也确实机灵,过来先把吉兰嘴堵上,防止她喊叫。
之后,她三下两下把吉兰捆好。
萧宏发现的时候,吉兰已经被捆好了,正由流雪扛出去。
“该死!”
萧宏对远杳虚晃一招,要去救吉兰,却不想被远杳以空手夺白刃的方式,直接把他剑抢过来。
她还把剑横到萧宏脖子上,笑说。
“你输了!”
“那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萧宏气得要爆炸,怒骂。
“你这个死女人!”
“别得罪我!说不定哪天你缺钱了,我一发善心把嫁妆分给你一点呢,咯咯咯。”
远杳边笑边说完,把剑丢还给萧宏,转身离开。
萧宏提着剑追出来,远杳已经上马跑了,而流雪已经驮着吉兰回到贺兖账下。
贺兖正犯愁没办法让吉兰招供,回云回来说了“先斩后奏”的办法。
结果,贺兖又好笑又无奈。
“这么愚蠢滑稽的办法,不像远杳想出来的。”
“呃,也是哈。”
回云可没勇气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连忙笑着应付过去。
“好,就这么办!”
贺兖信心十足,直等到流雪把吉兰带回来。
“王爷,人带回来了。”
“远杳呢?”
贺兖对堵着嘴的吉兰看了一眼,马上张望流雪身后,发现没有远杳。
“呃,小姐在后面打架呢。”
“跟随打?”
贺兖眉目皱起,显得紧张。
“是不是荣王?”
流雪使劲点点头,故意满脸苦逼状。
贺兖发现她这般,越发担忧。
“你说清楚些,远杳是不是吃亏了?”
流雪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噗嗤一笑。
“奴婢就是想看看王爷,到底急不急?”
说完之后,她越发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是不是欠揍了?”
贺兖恼怨起来,气道。
“跟谁学的如此刁钻?敢戏耍本王?”
“我知道我放肆些,王爷也不会怪我,毕竟我是远小姐的贴身丫头。”
话正说着,远杳已经骑马奔回来了。
“叔叔,我回来啦!”
她翻身下马,笑着跑过来。
远杳那架势,就如同小女孩奔向老父亲。
然后,她就发现贺兖脸色不对,特别地严肃。
“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远杳诧异着,又看看流雪。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流雪发现贺兖对小姐一脸严肃,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但是,她现在也不敢多嘴。
回云也不敢说话,跑过去给远杳的马喂萝卜。
“怎么回事?”
远杳有点急了,毕竟受不了这不明不白。
“王爷,你有话为什么不说清楚?”
“问你的流雪吧,还有,以后跟我严肃点,少嬉皮笑脸。”
贺兖说完,示意旁边的侍从把吉兰带走,一起回了营帐。
远杳蹙眉看着他走远,又把目光移到流雪身上。
“小姐,奴婢错了。”
流雪委屈巴巴地,把所说过的话都说出来。
“小姐,是奴婢多嘴了,请你责罚我!”
“你没有错,是淮南王小心眼了。”
远杳耸耸肩,说道。
“以后别跟他逗趣,他不配。”
流雪和回云都诧异,想不到小姐是这种反应。
远杳虽然嘴上不在意,可是却没过去找贺兖,直接回自己营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