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有办法。”
次日,远杳亲自过来找李政,提出要跟她比试技艺。
“听闻李前辈,善于用枪,小女子也曾学过几路枪法,愿意和前辈切磋一二。”
一时间,李政气乐了。
他眼前的小女子瘦怯怯的,虽然说容貌不丑,可是被太阳一晒也看不出多好看了。
这么一个野丫头似的人,跑来挑战自己?
“丫头,你可真滑稽。”
说话的人叫金大力,连同旁边一起发出嘲笑声的孙钰,和李政都是死党。
他们三个也同是贺兖的亲信,一等一的得力之人,因此都带着些许傲慢。
“丫头,你知道李二哥有多厉害吗?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金大力满嘴嘲讽,充满鄙夷。
“像你这样的,他勾勾手指就把你撂倒了。”
“这位前辈,我已经把话说前头,只是切磋技艺,不互相伤害,李二哥不至于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吧?”
一时间,李政微怒。
“好你个犯贱的女人,要打也不是不行,可是也先要王爷答应,你自己去说吧。”
“好,我去!”
远杳爽快的答应,还双手一抱拳表达敬意,还挺像那么回事。
贺兖这边,早已经有苍岚把消息带给他。
贺兖听后只是笑了笑,没甚在意,后看见远杳风风火火的来了。
“王爷,我和李政比枪法,约好点到为止,你看行么?”
贺兖淡淡一笑,看着她说。
“我要说不行,你会听话吗?”
一句话把远杳怼住了,调皮地笑了笑。
“确实,王爷要不同意,我会一直求,求到王爷同意。”
“苍岚,出去吩咐他们,预备一块场地,两副枪,有想看热闹的尽管来看。”
好家伙!这是摆上擂台了。
远杳确实不一般,别的女子一听见擂台对垒,还不吓瘫?
她倒好,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贺兖看在眼里心中好惊诧,平生还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过他外边一点也不露出来。
苍岚等属下,给他准备了座位和茶水,他就一副看戏的姿态就位。
远杳和李政各自站好时,贺兖又吩咐苍岚传自己的话。
“王爷说了,切磋技艺是极好的事情,无论输赢都不许伤和气。”
两人躬身答应了,之后各自退开,施展枪法。
远杳的枪法乃是有名的远家枪,虽然远君泽在世时,没有教她多少,可是毕竟把枪谱传给了她。
远杳仗着功夫底子,自己学会了整套枪法,可惜一直没有实践过。
今儿,得了一个机会。
李政虽然性格鲁莽,却也不傻,知道自己若是弄伤这女子,王爷必然不高兴,自己是个男人,跟女人打怎么着都吃亏。
所以,他临时决定宁可败了,也别伤了对方。
他这么一想,招数上也处处忍让收敛,与此同时也惊讶于远杳,竟然把一套枪法耍的虎虎生风。
“远家枪?敢问小姐是……”
李政退后几步收住枪,怔怔地问。
“远君泽乃是家父,想必李二哥也听说过。”
李政瞬间额头冒汗,跺脚感叹。
“我真是糊涂,竟然与将女的爱女打斗,哎呀该死该死!”
说完之后,李政说什么也不打了,离开场地过来跪在贺兖面前告罪。
“属下愚蠢,竟然不知道远小姐乃远将军遗孤,请王爷责罚。”
“切磋而已,谁的遗孤倒不重要。”
贺兖仍然是微笑的,淡然地。
“不不不,不比了。”
李政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了,远杳见此在旁边也谦虚起来。
“李二哥从开始就让着我,我赢了也不光彩,再比下去也就没意义了。”
贺兖见二人突然就和睦起来了,也很高兴。
“这么说,你们之间可以和平共处了,那自然好。”
“是我太逞强了,我应该把精力放到战场上去。”
远杳醒悟过来似的,贺兖嘴角含笑,没再说什么了。
原本这件事情便可以这样过去,哪里晓得李政的两个死党,金大力和孙钰,都认为李政窝囊。
“她是远将军爱女又何妨?也没让你杀她,就是切磋技艺,比个高低。”
金大力是比李政更鲁莽的人,好胜心又强,从来不在乎细节。
“就是,一码归一码!”
孙钰也跟着抱怨起来,并且很担忧。
“咱们不给点厉害的瞧瞧,那丫头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得意,不把咱们放眼里呢!”
李政听完,好笑起来。
“你们两个是误会那远杳了,她是极好的一个人,千万不要误会她,人家一个小女子,干嘛非得为难人家?”
说完,李政挥挥手手走开了。
金大力和孙钰越发焦躁起来,并且惊讶于李政转变之快。
“李二哥这是怎么了?不是对那丫头嗤之以鼻,咬牙切齿吗?”
孙钰思量着,奇怪地问出来。
“是啊!难不成怜香惜玉了?被那丫头迷惑住了?”
金大力粗人说粗语,一拍大腿感叹。
“妈的,怪不得说女人是祸水。”
两人对着吐槽一遍,也没得到任何结果。
次日,贺兖吩咐启程赶路。
远杳和两个侍女仍旧坐车而行,继续受着贺兖特殊照顾和优待。
但是,金大力和孙钰时不时来找茬一下,让她们主仆三人有些不安宁了。
“远小姐,王爷送过的肥鸡还有吗?剩下的话给我们吃吧。”
“远小姐,我们的水果吃完了。”
“远小姐,我们的裤子破了,能请你缝一缝吗?”
两人一堆这类要求,远杳却都一一满足,要什么给什么,能帮什么帮什么。
流雪和回云心疼小姐吃亏,气得抱怨。
“这算什么呀?大家赶路都辛苦,小姐的食物也是有限的,肥鸡馒头水果都给他们,小姐就没得吃了。”
“好了流雪,就是嘴上不饶人!”
远杳批评流雪,回云又接着说起来。
“吃得给他们也罢了,这裤子都脱下来给小姐缝补,也太过分了,哎呦要死,这连内裤都脱下来了。”
回云手里抓到一条脏破的内裤,惊叫起来。
“我的天,这是缝了吗?”
“好了,不要吵!”
远杳瞪了回云一眼,低头继续缝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