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笙过来,简墨很是热情的拉着她给她介绍。
“这是林柘梵,是我在片场认识的。他是另一个剧组的男二。我们在影视基地认识的,他刚好也跟我一起杀青,我们就一起回来啦。对了,他也是你的读者哦。余笙笙,你可真厉害。你的《蝶梦》我推荐给剧组的小伙伴,他们都很喜欢哦。我自掏腰包买了三十本,一共五百块钱。给我报销吧。”
简墨理所当然的伸手到余笙面前要钱。
余笙一巴掌就拍掉他的手:“你不是自费要支持我的吗?为什么又向我要钱了?”
“我穷嘛。”简墨理直气壮的说:“这顿饭,都是林柘梵请的。”
乐队队友无情的嘲笑他,说:“别说这顿饭,就连简墨从影视城回北城的机票都是敲诈林柘梵的。用你做幌子。”
“你呀。”余笙伸手在简墨额上敲了一下,说,“有你这样的小弟,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谁让我穷呢。”简墨委屈巴巴的说。
演戏都不是很赚钱。这个男二角色,他才二十万的片酬,中间人抽成两万,他交税八万,到手便就只有十万块钱。
距离他想再出一次唱片的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林柘梵起身跟余笙握手,声音清越有礼貌:“很高兴认识你。我很喜欢你的作品。构思,剧情和反转,真的很令人惊艳。”
看着眼前年轻的林柘梵余笙心里可不是滋味。
苏梓宁害她流产,就是受林家护着,才能陷害她谋杀。
林柘梵的哥哥林柘晗是林家的继承人,而林柘梵早就自立门户,是北城有名的娱乐公司的掌舵人,是身价上百亿的权贵。
他现在进组演戏,不过是为将来开娱乐公司铺路而已。
余笙对她皮笑肉不笑的:“很高兴认识你。也谢谢你的喜欢。”
年轻的林柘梵微微一愣,明显察觉到余笙的冷漠。
他长相比较英俊,眉眼精致,眼神里有一股勾人的清湛,声音清越悦耳,很是适合在娱乐圈发展。
“坐坐坐。”简墨招呼大家坐下,又说,“余笙笙,你的杂志销量大捷,赚了不少钱吧。你能不能请我吃下一顿饭,下一次去酒吧玩,你也付钱。”
“这次呢?”
“这次当然林柘梵付钱啊。”简墨简直没脸没皮的说,“今天的费用,他都包揽。”
包揽?
简墨可是很胡闹的。
林柘梵许下这个承诺,可没那么简单。就仅仅是为了让简墨介绍他们俩认识?
很快。
余笙就知道了林柘梵的来意。
他说:“余笙,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就想签下《蝶梦》的改编权,拍成电视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得到改编权。”
听他这么说,余笙才不得不重视起来。
林柘梵能成为娱乐圈一方霸主,除了他本身长相受欢迎,演技不错之外,就是他投资拍戏的眼光。
经过他手的影视作品,基本没有不红的。
也就是说,他看好《蝶梦》,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这部剧做好。
电视剧根据她的作品改编,电视剧红了,她的知名度会进一步扩大,笔名红了,新作就更好推广,销量容易被堆高,能赚更多钱。
她甚至可以借机提出跟林柘梵合作,进军娱乐圈里的影视制作行业。
可他是林家的人。
想及此,余笙握了握拳头,浅笑着说:“我的小说,才出版没多久,人气也不高,想要改编成剧,可没那么容易。如果你是诚心的,我想看到你的方案。让我知道,你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没关系。”林柘梵笑得得体,“小说影视化本来就是一条很漫长的路。三五年能出成品,那都是快的。我们不着急,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很快,简墨就转移了话题。
一群人吃完饭,闹着要去酒吧唱歌跳舞,余安过来接余笙,她便就此回家。
“司柏勋不在帝都,你连酒吧都不去啦?”
“是啊。我要乖。”
“嗛——”简墨做了一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结婚真可怕。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余笙笙吗?我都怀疑你内里是不是换了个芯子了。”
“走了,你们好好玩啊。”
余笙推了一下简墨的胳膊,就提着自己的手抓包出了门。
等她走后,林柘梵才问:“她真的结婚了?”
“结了呀。”
“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司柏勋不知道有多帅……哎,我说不是吧,你喜欢她的小说也就算了,该不会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吧。我可警告你,余笙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子,你别给我动什么歪脑筋。”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感叹她英年早婚罢了。”
林柘梵伸出修长莹白的手,抓了一小把瓜子在手里,漫不经心的嗑着,眸光晦暗不明,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还以为写小说的女生,都会长得比较文艺,穿着比较简单朴素呢。
这余笙,长得比奥斯卡的影后还要惊艳,穿着打扮漂亮得体宛如走红毯的名媛,当真是令他好生惊奇。
回家路上。
余笙跟余安吹牛说有人要买她小说的影视版权。
“噗——”余安有些不信,“你现在手里有些钱,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人家买你版权是假,想你投资电视剧,忽悠你手里的钱是真。”
2004年,国内的电视剧投资还不是后世那种动辄几个亿的夸张投资项目。
五百万的投资,已经可以拍一部不错的现代剧。
余笙手里还剩三千万,可以拍好几部呢。
余安会有这样的担忧那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哥,他家比我可有钱多了。是林家的小儿子,林柘梵。”
“林柘梵?”余安蹙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我记得了,是林柘晗的弟弟。林柘晗也是你们同学,只不过林家富贵泼天,不怎么跟你们玩在一起罢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
是司柏勋打过来的。
接听完电话,余笙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余安有些担心的问:“笙笙,怎么了?”
“柏勋明天就来帝都。”
“那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好个屁。”余笙噘着嘴,发脾气的骂道,“他要带一个人过来,那人还是他的姘头,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