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笙这么一说,余安才觉得不对劲。
刚刚余欣眼神脉脉的看着他,他还以为余欣是在向他求救呢。
余欣连忙摇头:“不是的,我跟余安哥哥什么都没有。”
余欣哽咽着解释。
她握着拳头,悲愤欲绝。
同时,对余家的恨意又多了三分。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就是耻辱,可余家的人偏偏要追根究底,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让她丢脸到无所遁形。
余笙有些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道:“我看你看我哥的眼神,还以为孩子是他的呢。”
余欣还真够白莲的。
这余欣的孩子自然就要去医院拿掉。
若是现在不把话说清楚,以母亲的敏感程度,只怕要在余欣若有若无的暗示下以为孩子是哥哥的。
到时候孩子没了,死无对证,哥哥无缘无故就背了一口锅。
如果她的孩子是哥哥的,爸妈是一定会让他们俩结婚的。
可孩子顺利生下来,就嫁祸不到哥哥头上。
所以。
这余欣就想用这个孩子离间哥哥在家里跟爸爸的关系而已。
黎美宝阻止道:“好啦,笙笙,别多说了。”
说完,又安抚余欣道:“欣欣啊,你听阿姨的,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就去医院把孩子流掉吧。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只是这个男人,你们可别再来往了啊。如果你不想留在国内,我们就把你送去国外,远离这些痛苦的事。”
余欣不是余家的孩子。
她自己不想说,他们长辈也不好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欣的前途毁于一旦,就只好劝她把孩子拿掉。
家里其余人在余中杰的威严下,也不敢随便乱传余欣的事。
看着这幅情景,余笙不禁叹服余欣在家里的地位。
如果是她未婚先孕,还不肯说出经手的男人是谁,爷爷早就已经动手打断了她的腿。
结果余欣说她不想去医院,想让黎美宝找人给她私下里做手术。
黎美宝理解余欣不想别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可做流产手术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
她坚持要余欣去医院才行。
余欣纠结不去,黎美宝只好让她多想几天再做决定。
余笙懒得管余欣的悲伤感怀,充满希望的坐哥哥的顺风车去上班。
余安的公司,就在杂志社附近。
中午。
余笙是去余安的公司吃饭的。
哥哥现在主要是做医药研究和医疗设备的代理生意,余笙跟他聊了一会儿生意经,并劝他把手里的闲钱拿去买房。
提起买房,余安就说:“你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说,房子不在大,住得舒坦就可以。现在怎么又这么沉迷买房。”
余笙有理有据道:“我这哪里是给自己住,是买了的投资的。趁着现在北城买房没有任何限制,可以多买几套闲置。等房价上涨后,再卖出去。而且,现在政策很优惠,可以贷款买房。买便宜又有潜力的地方,房价上涨,一经转手,可能赚不少钱哦。”
余安思忖片刻,说:“那你容我想一想。真想不到,我的笙笙嫁到潇湘,都学会投资买房了。”
“人都是要长大的嘛。”
要不是因为已经跟母亲要了三百五十万来买房,余笙还想把更多的钱投入到房产中来呢。
休息够了。
司柏勋送余笙到杂志社楼下。
她有些恋恋不舍的勾着他的小指来回的晃:“柏勋,我可真舍不得你。”
见她突然变得矫情起来,司柏勋还有些不适应。
他伸手捏捏她脸颊,又捏捏她耳垂,最后落在她后脑勺,把她带过来,在他光洁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去上班吧,晚点我来接你。”
余笙摸着被他亲过的地方,笑得一脸娇憨可爱。
等她进了杂志社,司柏勋才转身离开。
进了杂志社,同事们都朝着余笙吹口哨。
“你跟你老公关系真好啊。”
“你老公真帅啊。”
“天呐。真的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看。那大长腿,那腰……”
“收起你的花痴,余笙还在呢。”
“哈哈哈,我就说说而已,余笙不会介意的哦。”
余笙莞尔一笑。
丈夫的外貌,真的很优越。不止如此,品行也好。
上辈子是她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跟他闹离婚。
下午,司柏勋就陪余安去看房了,顺道自己买了二十套并交给余安帮忙打理。
余安大为吃惊:“不是吧,笙笙爱胡闹,想一出是一出,连你也跟她的风?”
司柏勋说:“我只是觉得她说的话很在理。从我上学来帝都开始,整整八年时间,帝都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我不在帝都的这两年,房价更是一个月一个价。所以,我很看好投资房产。变现也快,资金流动得快。”
余安也颇为心动:“那我也买十套先放着吧。如果能赚到不少钱,过年就给笙笙包一个大红包。”
两人签好房屋购买合同从小区的售楼部出来迎面就撞上傅佳沛。
看清来人,余安大吃一惊:“傅佳沛,你夜路走多了撞鬼了?被鬼打了一顿啊?”
傅佳沛鼻青脸肿的,模样特别搞笑。
他狠狠的瞪了司柏勋一眼,道:“要你管。”
跟祁煜打架,那是他跟祁煜之间的事。他怎么都不会把这事说出来被余安和司柏勋看笑话。
随后,他就领着雷华进了售楼部。
余安和司柏勋驱车离开。
确定他们俩走后,傅佳沛才对招待他们的售楼员说:“刚刚他们俩,来这里做了什么?”
“回傅少,余少买了三十套房。”
傅佳沛一拍大腿,说:“艾玛,这余安卖假药发财了?行,给我也来买个四十套房,做最低的按揭贷款。”
这里的房价才三千多一平,三居室的房子,也就二十万出头。
四十套就是八百万。
最低贷款,就只要支付20%就够了。
还不到两百万,就能把四十套房带回家。
雷华想阻止,但傅佳沛已经拍板,他只能由着他。
买完房子,雷华才问:“佳沛,你真的要跟祁煜斗吗?”
“不然你以为祁煜跟我撂狠话,是想跟我过家家吗?”傅佳沛摸着自己稍微大声说话就抽痛不已的脸颊,“祁煜可不是只会说不会做的人。他既然说得出要整个傅家陪葬的话,就不会没有任何作为。我倒是好奇,他究竟用什么手段从他父亲手里拿到祁家生杀予夺的大权,而我的父母又会怎么接招。”
他眼里,流转着嗜血的狠光。
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两家打得你死我活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