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司柏勋的牙刷,黎美宝还是不肯相信的拿出鲁班盒和旧旗袍,再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翻出来对比。
黎美宝有不少母亲给的陪嫁。
她母亲是个温婉的女子,身材很瘦,钟爱旗袍。
母亲做的旗袍款式,都是根据母亲记忆中对亲生母亲残留的记忆的样子。
花纹图案,设计风格,都看得出来如出一辙。
黎美宝的手都是颤抖的。
“大嫂,这可怎么办啊。”
曹丽捏着装牙刷的密封袋,说:“我们先去做个血缘鉴定再说。也许,是巧合呢。旧社会榕城的旗袍师傅也不是很多的,来来回回不就这些款式。花纹图案好看,流行起来,大家都用,也不是不可能。”
黎美宝心痛如割:“但愿如此吧。”
她母亲可能就是司家老祖宗走失的女儿,如果确定真的是……
那柏勋跟笙笙,可就是五代之内的近亲了啊。
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
近亲血缘,是不可以结婚的。
科学证明近亲的孩子,是会有很大的概率缺陷的。
万一……
黎美宝都不敢想象——
但她不能拿孩子的将来做赌注,便下定决心要去验证一番。
她们俩,也没敢去仁爱医院,去了离家比较远的医院,找了医生做DNA鉴定。
结果要等几天。
这几天,对黎美宝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等待。
就连余欣三朝回门的时候,黎美宝都没什么精神。
雷华陪余欣一起来余家,见黎美宝不冷不淡的,倒也没往心里去。
结婚那天的事,他是清楚的。
余欣参与了傅佳沛算计余笙的事,余家还能跟余欣维持表面的平静,就已经很给他和雷家面子了。
对黎美宝的态度,余欣已经不在乎了。
余笙跟她撕破脸皮,黎美宝自然会站在亲生女儿的角度。
左右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情,面上维持得过去就罢了。
吃过午饭,余欣就带着雷华从余家告辞了。
临走前,曹丽还对余欣解释:“你宝姨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没精神呢。”
余欣不信,曹丽也就这么随口一说。
送走新婚的余欣,余笙心底又轻松了一番。
在爷爷和父亲还没有厌恶余欣之前,跟余欣没关系,就是最好的关系。
余笙上楼去小憩一番,准备下午还要去杂志社上班。
结果一躺下,她就赖在被我里,完全不想起床。
原本在看书的司柏勋拿书签插到自己在看的书页里,坐到床沿边,伸手捏捏她素净的漂亮脸蛋。
“笙笙。马上就要两点半了哦。”
“啊?”余笙勉强撑开带着水意的星眸,迷茫的揉揉自己厚厚的妹妹头,眼波流转着别样风情的嘟着粉色的樱花唇,嘤嘤的抱怨道,“我不是才躺下嘛,怎么就到两点半啦。我不想去上班。”
“那我给你发短信,向主编请假。”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
“不要。”余笙牵住他修长的手指,嘟嘟哝哝的道,“说好下午会去审稿和开会,结果我又不去。你把我当什么啦。”
他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声音如金石如玉砾般清冽:“那起来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可是人家不想动嘛——”余笙挪了一下屁屁,蹭到司柏勋面前,就直接把脑袋搁在他宽阔的肩上,语调软糯糯的撒娇,“那你抱我去啊。”
“好。”
修长有力的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余笙惊呼一声后连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女孩特有的馨香扑面而来,司柏勋不禁低头,用挺俊的鼻尖轻点她额头。
“你干嘛啦。”
摸着眉心那一点湿热的余温,余笙噘着嘴娇滴滴的嗔怨着。
嘴里控诉着,身体却很诚实的搂得更紧一些,小脸红扑扑的靠着他遒劲紧实的胸肌。
把小公主抱进浴室,余笙迷迷糊糊的站在盥洗台前,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司柏勋取下毛巾,打开热水,在水流下把毛巾搓软,拧干,抖开,然后像照顾小孩子那样给她擦脸。
擦完脸,把毛巾清洗好后散开挂在架子上,见她还是懵懵的站在那里,司柏勋又只好找到木梳给她梳头。
把她看起来憨憨的妹妹头梳好后,她还是没彻底清醒。
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拍了两下。
“笙笙,该去换衣服去杂志社了。”
“嗯~”
余笙嘤咛着抱着他精瘦的腰,又把脸埋进他温暖宽阔的怀里。
司柏勋哑然的道:“总不至于,衣服也要我给你换?”
“你想得美哦。”
举起粉拳,在他坚硬的胸膛轻轻的锤了一下。
她的小手无异于猫爪轻轻挠过,他心口痒痒的,下意识就抓住她柔若无物的手腕,把她小巧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的啃噬。
“咦,好痒哦。”
余笙有些嫌弃的皱着柳眉抽回手放在背后擦掉手指上的口水。
下意识扣住她喋喋不休的下巴,司柏勋眸底一热,黑影就已经盖住了她眼前的光。
“呀——”
还没来得及惊讶出声,她水润的唇,已经被炽热的气息堵住。
她被迫承接这个吻。
空气,逐渐升温。
直到余笙软成一滩水挂在他肌肉线条明显的臂弯中,司柏勋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的唇。
吞咽口水。
发出长长的粗噶叹息声,牢牢的把她抱进怀中,深埋在她肩窝,胸口和胳膊上紧实的肌肉都在起伏颤抖。
余笙轻咬着玫瑰色的红唇,眸中水意涟涟,他抱得太紧,她好疼。
他动情了。
她不敢动了,怕他那双修长的手会突破界限。
在最后的关口,司柏勋强行撵断如岩浆般要喷薄而出的欲念,忍得全身犯疼。
叫嚣过的每一个细胞,沸腾出湿热的汗气。
良久。
司柏勋才从长久的余韵中缓过来,他面露失落的松开她。
声音已然恢复平静:“乖,出去换衣服吧。我洗个澡,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见状。
余笙哪里敢再继续留在狭窄的洗手间里,连忙挪着小碎步快速的离开。
脑中的睡意,已经彻底被驱散。
换好衣服下楼,母亲和伯母正在看电视,余笙便跟她们打招呼:“妈,伯母,我上班去了。”
“好……”
等余笙走后,黎美宝紧张的抓住曹丽的手,焦虑的道:“大嫂,你看到笙笙脖子上的吻痕了吗?他们俩夫妻,现在到底圆房了没有啊。如果没有,想要离婚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