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则见缝插针,当即跪拜丈夫,众人全都反应过来,给老流氓刷了一波存在感。
“戚夫人,阿翁方才好像对你笑呢。”
“啊!!!!”
刘盈蔫坏,还不忘吓唬戚夫人一番,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阿父,至于如何给阿翁殉葬,我会想办法。”
“请阿父稍等一日,届时肯定让您满意!”
吕后叹气一声,这种差事做好了是你刘盈身为孙儿应尽的义务。
若是做不好,很可能招来皇帝的唾骂,以及政敌的攻击。
如果有可能,她并不希望刘盈如此行事。
——
长乐宫。
琼布终于归来,众人更是扛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进入宫中。
“蒯通先生呢?”
“还是老样子,给战马配种呢。”
嫣儿淡然一笑,问道:“琼布,那麻袋里的是什么?”
琼布想了想,直言道:“天下大才!”
说罢,他立刻前往蒯通处,却见后者正认真研究战马的产后护理。
“蒯通先生,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琼布面露喜色,顺势将麻袋扔到地上,随即便传来一声闷哼。
“不是……我说让你请他过来,你就是这般请的?”
“先生有所不知,这位李左车先生,简直是茅坑里的蛆,又臭又软!”
“咳咳!下次不会类比,可以不用牵强附会!”
“哦,对对对!我这不是没办法么?只能一闷棍将他打晕,一路上躲避关隘,方才送回长安!”
蒯通只觉得头脑发昏,果然这种礼贤下士的活,就不能交给粗人!
李左车这种贤才,先祖是李牧,自身又是韩信亲信,能没有点傲气和矜持么?
你上来就请人家去长安,人家知道你是谁?能答应就怪了!
“琼布啊,你没有自报家门?说是太子殿下求贤?”
“说了啊!这位李先生太过猖狂!说什么太子之位悬而未决!”
琼布瓮声瓮气道:“我岂能容忍他这般说话?趁他不注意,再来一闷棍!”
蒯通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李左车还没醒,这两闷棍打得可不轻啊!
“咳咳,琼布啊,这一路上,我让你恭敬有加,可有做到?”
“那我肯定听先生的话!每日好吃好喝招待,等他吃完以后,再来一闷棍!”
啪!
蒯通以手掩面,这他妈是求贤,是礼贤下士?
李左车醒了以后,不跟他翻脸才怪!
“究竟是何人要见在下?素闻太子仁厚,有长者之风,汝等分明是强盗,竟敢盗用太子之名!”
“咳咳!李大人,万一真是太子呢?”
“那吾一定上奏陛下,弹劾太子……”
砰!
蒯通抄起座椅就是一闷棍,“等他醒了再说!”
长乐宫。
李左车恍恍惚惚醒来,看到床边那张似笑非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脸,险些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
“蒯通这厮,计策阴损,还蛊惑大王谋反,肯定被陛下所杀,看来我是到了阴曹地府。”
李左车紧闭双眸,随后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蒯通收起了笑容。
“好你个李左车!老子好心好意,让你一起来做大事,你这厮倒好,背地里竟然如此编排于我!”
蒯通算是冤枉了李左车,毕竟按照前者的德行,刘邦一定不会放过他,谁能想到这厮竟然能够通过装疯卖傻,成为巫师之后,依旧活得潇洒。
当然,这其中离不开老同僚曹参的暗中相助。
“我没死?”
李左车揉了揉后脑勺,怒骂道:“不只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命人绑我前来,这些天除了吃饭之外,照我脑袋就是一闷棍!”
蒯通尴尬一笑:“咳咳!老李啊,有没有可能,你说的那个王八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