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奔流
举国上下提倡优化的时代,把女孩子的婚恋择偶也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由于存在城乡差别,农村姑娘有档次的就想要嫁给工人;有工作的女人,如果自感长相条件尚可的,就要嫁给有大学文凭的男人;计划经济时代,还有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差别,那么,在集体所有制的工作的女人,就想找个在国营企业工作的老公;再往下细分,还有长相差别的错落选择。
这个社会构架取向就是这样难弄懂,交朋友找对象,文凭、长相、家庭背景都力求要高过自己,认为这样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但往往碰上这样的人,你满腔热情地去示好,可人家持着优越条件,对你也会不太在意,也许身边还勾了好几个。
谭莉就碰到了这样的情况,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是别人候选的佳婿,每天指望他来玩,可人家偏偏不能如你的愿。一个星期六下午,天都黑了也不见恋人的踪影,寂寞难耐的她,才想起了徐岩那个傻帽,她找出了地址,试着给他打了个传呼电话。
徐岩也正无聊的想不起要干什么,接到她的电话,立即向住在隔壁的驾驶员借了总经理的专用丰田车驶向学校。敲进谭莉的房间,只见她一头乱发,地上全是被砸乱的书籍和床上用品,徐岩好奇地问:“怎么啦,这是跟谁啊?”谭莉没好气地立在一旁说:“跟我自己!”
徐岩再问:“动这样的肝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谭莉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尴尬,用很火爆的口气说:“不知道,就想发泄一下,你怎么样,如果你也有不快的事堵在心里,我还有脸盆和饭碗留着呢!”
徐岩不想再问下去,上去拽着胳膊说:“走,到我那去散散心吧,不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泄,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需要这样糟蹋自己!”
谭莉恼的浑身力乏,她噘着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被徐岩拉着了,也就拖着脚步走了出来。
这样的情绪失控肯定有原因,在路上徐岩不失时机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谭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好奇地反问:“你谈恋爱失败过吗?”徐岩听到这样问话,差点没有晕倒,酸溜溜地回道:“我初恋就败在你手下,当时我差点自杀了!”
谭莉停下脚步,急促地说:“你差点自杀?我刚才也想自杀!”徐好奇地反问:“怎么?你也会被人甩了?”
谭莉有些难以为颜,她没敢承认,摇摇头说:“才不是呢,那个人太坏了我才气成这样的!”听到这个茬,徐岩心里很不是滋味,人家吵架了才给你接触的机会,都把自己当成是什么了!还好心里恋着她,到希望她这个架一直吵下去。
或许曾经也有人为她不想在这个世界活了,谭莉心情多少有了些舒缓,在车上辗转了一会儿,心情好了许多。
外贸公司是收益很大的赚钱机器,在这样单位工作福利非常的好,整个城市住房很紧张的情况下,他们到是很宽敞,像徐岩的小单身,都分到了崭新的小套房。
谭莉来到外贸公司的宿舍,看到气派而又此现代的建筑,情不止禁地伸出大拇指,夸奖说:“你们单位真阔气!”这年月,徐岩也在为自己没有像样的文凭而沮丧,还好单位的阔绰好像给自己挽回一点脸颜,他没想谦虚,很有底气地说:“一般,反正单位里每个人都有份!”
说话间两个人上了四楼,徐岩打开房间,用手一引导说:“寒舍简陋,请多包涵!”
谭莉走进小客厅,站在当中环顾四周,小方桌、藤椅沙发、冰箱一应俱全;让她大开眼界的是墙壁上贴着几张也不知哪里弄来的海外当红明星画像,看到阿兰德龙,就要求把这张厚实的画揭走。
徐岩当然同意,拜拜手说:“没问题,揭吧!”谭莉搬来了一张凳子,拔出了图钉。刚想下来,看到对过的‘龙泉宝剑’也很喜欢,徐岩一挥手,谭莉高兴地搬过凳子,把它摘了下来了,刚站稳,又看好壁柜上胡乱摆着一些精美的工艺品,她拿起一个圣诞老人形状的白蜡烛,爱不释手地在那里观赏。
徐岩在一旁还是说:“喜欢就拿走!”谭莉出奇地贪婪,指着柜子说:“这里面的东西我都喜欢!”徐岩也大气,再挥手说:“那全部都拿走!”谭莉高兴地追加说:“不许反悔啊!”
“我反什么悔,这些玩意到工厂里去都随便拿!”说着他找来一个纸箱:“喜欢就装吧!”谭莉真的一款一款地往里装。她看到这些玩意,早已经把烦恼抛在脑后。
对客厅一阵扫荡后,她走里屋参观卧室,没想到里面的书桌上还有不少精致的刀具,对徐岩说:“这个我也要!”徐一脸无奈地点点头:“想要就拿!”
谭莉又挑了几款放进纸箱,然后在柔软的席梦思上坐下说:“你们单位还是很不错的!”徐岩炫耀道:“那当然,外贸公司都是和一流的商品打交道,这些玩意对我们来说,很容易弄到!”
谭莉哭丧个脸,叹着气说:“我们做老师就惨了,现在是最不看好的职业!”
徐岩已不是那样稚嫩的毛孩子,他早已学会了耍贫嘴,他坐在桌前接上她的话说:“这就要取决你的意愿了,如果看得上,你就连人带东西统统都拿走!”
谭莉看他又要说出酸溜的话,立刻握起拳头,咬牙切齿地比划。
徐岩淡淡地一笑:“这么经不起玩笑!”谭莉噘着嘴说:“我们就做一般的朋友,你比我小很别扭的!”
一般朋友的定位,就不会有很大的热情来交流。此刻谭莉也懒得开口,这样僵坐着两个人都受罪,最终谭莉起身摆出要告辞的样,徐岩也没有挽留,玩了才半个多小时就把她送了回去。
从学校回来,徐岩这次又发毒誓,告诫自己以后不再犯贱,要尽快速度找到一个可以结婚的朋友,决不能再让她寒碜。
女人总有她难弄懂的地方,谭莉对徐岩的反应像没事一样,也认定这个傻帽,永远可以当做自己消遣的人,可她也够惨的,这边在糊弄别人,自己又在被别人忽悠。
姑娘家有心事了,就经常会被寂寞搅扰,很想心上的那个人一步都不要离开自己,可谭莉很不走运,碰上的这个男人不是太专一,他不但对家里牵线的女人表露得很冷淡,竟然在双方父母都已经操办了象征订婚的礼节后,依然和别的女人有来往,还振振有辞地要求谭莉给他一点时间。
有一天,伤心欲绝的谭莉忍受不了寂寞的摧残,都已经很晚了,又给徐岩打电话。刚刚发完誓的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借了别人的车赶了过去,这一次她没在房间等,而是在学校大门等候。
徐岩突然觉得可能有戏,因为从车上下来走近她身边时,她把身子塞进你的怀里,特别是到宿舍后,看她眼神里透出的楚楚伤情,好像已撇开了以往的淘气。徐岩情见于色地给她泡了一杯时髦的饮品咖啡放在茶几上。
谭莉不太会喝这玩意,可她拿起小杯,把香浓甘苦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喘着气对说:“你真的很爱我?”
徐岩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扭扭捏捏地回道:“那还用说,我的初恋就发生在你的身上!”谭莉感觉自己很孤单,有个人在为自己燃烧,就凑过身子说:“真的爱我就抱紧我!”
徐岩被她的煽情感染,毫不迟疑地上前把她抱在了怀里。
到这个份上,男人的情欲也瞬间烧到了临界状态,他认为要趁机把她搞定。温存一会后,徐岩把她抱进卧室。
谭莉是没想回去,但她没有同意脱她的衣服,见徐岩在解扣子,推开了手说:“就这样抱着,不能动我的衣服!”徐岩没敢造次,两个就这样和衣而睡了。
到了后半夜,谭莉被一种力量搓揉,发觉自己已经**如注,心中的那种渴望使她放弃所有底线,仰起身子,抓住徐岩的胸口的衣服,很有激情地问:“你真的爱我?”
徐岩见火候已到,立马脱去了衣物,回她的话说:“已经爱了这么多年了,大我一岁又没有关系!”
谭莉含着泪,渐渐地松开了手,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
早上起来,徐岩一次又一次地亲吻这位魂牵梦绕的女人,谭莉也突然变得小鸟依人,第二天没有课,她就在房间躺了一天。
徐岩还以为终于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大姐姐’,心中迸发出来的爱,也很想一刻都不离开,可没多久,谭莉却给他立了规矩,以暂不公开为由,不许到学校去,可怜的徐岩只能每天祈求她的到来。
好事没过两个月,谭莉突然不来了,开始还以为寒假回家不方便过来,可春节都过了,还不见人来,到学校里一打听,她已经结婚了,早已不住在学校。
突地奇来的打击,差点让徐岩失去生活的勇气,他几次到学校的路上等她讨个说法,也许谭莉就在回避,最终他在传达室等到了一封信,说是父母做主,她没有办法。
用情太专了就会给自己造成伤害,徐岩是握方向盘开车的,每天掌控着很多人的性命在手上,这样惶惑的心情连领导看了紧张,没有办法正常工作就要他暂时不要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