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奔流
颇有姿色的王岚跟陈省来到县城站街,她神色呆板、表情僵硬,也许是初来乍到得还没有找到感觉,一整天紧挨在陈省身边,众目睽睽之下,别人一看就是关系不正常的一对,好在大家都知道聪明绝顶的琴仙精神出现了异常,也就没有那份好事的想法等着看热闹。
不过有几位‘大佬’正在窥视这个‘尤物’,看到她秋水般的眼神,从经验上来看,搞到这位惑感十足的女人犹如囊中取物,既然她可做陈省的姘头,那么,只要女人家愿意,大家也要公平对待,有心者一律见者有份。
在街头,陈省也不能老看着她,忙忙活活地接头取货,这些空档给那些想动王岚歪脑筋的提供了机会,他们一个个诡秘地打笑脸、套近乎,这个凑上前说:“要下街挣钱的话,老子有的是路!”另一个逮着说:“来这干缺钱,到我这里来说!”
王岚满心欢喜,觉得长这么大,终于碰到一群家底殷实的人。初到街上什么也不懂,开始的一些日子还有点在乎陈省的感受,每次和那些人搭茬都遮遮掩掩地好像不耐烦的样子,一些日子过去,油条就炸老了。
陈省很纳闷,带她出来是想叫她在身边兜搂一些新顾客的生意,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她在街上走动是去发现新客源,可事实不是这样,他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下午回去的时候提醒说:“你怎么老跟他们混在一起?你要看着点自己!”
王岚直言不悔地回道:“我要赶紧做上手,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他们想打我身子的注意,我就打他们手头上的注意,反正女人总要给男人睡的,跟老公这么多年,晚上当他的草席,白天还要拼命地为他家干,现在想起来真怨!”
她的高论把陈省都惊呆了,一个女人如此的混世,不由得想到了在屋里呆着的那位可爱结发之妻,人家为陈家兢兢业业,却因没能把持好自己,把她心中的美好彻底击碎,如果这辈子娶进门的是个破鞋,那就是拿绳子上吊或许都找不到挂钩!
回去的火车很空,王岚故作媚态,她用手摆弄着头发,挑逗性地说:“你吃醋了?”陈省懒得理她,可看到她一脸**的样,没好气地说:“幸好不是我老婆,要不然。。。。。。”
听到数落,王岚那点兴奋度也随即降了下来,捣鼓说:“你吃的是什么醋,既然我们好了,你也不要强调我必须贞洁什么的,我的情你这份我始终会留着的!”
陈省今天想和她来个对决,打出大拇指炫耀说:“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行行好吧!我们到此为止,我还是好好地善待家里的琴仙,她可是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女人,即使在街上混,别人都敬畏三分,从来不要身体去敷衍!”
王岚无法接受这样的对比,她狠狠地按下陈省的大拇指,说:“不要拿我和你老婆比,她娘家那么有钱,当然很容意操纵生意,我一无所有,唯独我母亲帮我生的有点样子,要做生意,我没有货源,没有本钱,我当然要利用他们!”
陈省有点恨铁不成钢,回敬说:“我不是给你产品做了吗?你只要去开发新客源就行了!”王岚撅着嘴反坳说:“他们说了,朋友不要做一样的东西为好,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我要自己找个新的东西做!”
陈省觉得她已经不可救药,以后也不想和她在交往,因为她付出的纯粹是一种交易,再和她交往下去定然会被别人笑掉大牙,他神情木然地回击说:“好的,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王岚惊呼:“你怎么这么绝情啊?”
“到底谁绝情?既然你和他们打成一伙了,就和他们在一起吧!我可不要和一个心里装着,手里拿着,嘴里还含着一个女人在一起,我也没有必要参合在其中!”
火车到站了,陈省都懒得理她,一个人快步赶往家里赶。天快黑了,老远看到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陈省知道那是琴仙在盼望老公归来,他心里一阵酸楚,多好的女人,就是因为接受不了男人的不轨,变成了这样一愣一愣的,此时此刻,他切身地感受到琴仙的可亲可爱,快步走过去,看着朝自己微微傻笑的老婆,握住她的手说:“外面冷,快到家里去!”
陈省很温情地扶着老婆往家里走去,精神异常人脸上显出恬美的满足感,反而让他心如刀绞,他不相信一个为陈家立下悍马功劳的女人就这样消沉了?行进中,突然想起了精神病院医生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医生说:碰上一件感同身受的事,她也许会清醒过来!
陈虔心地祈祷医生说的这句话不是一种安慰或敷衍,走进家门,不由得使出婚恋初期的柔爱,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问:“我们再生个孩子好吗?”杨琴仙立刻脸狭微红,很高兴地点点头,那种迫切感,好像立刻去床上行事。
看到她的傻样,陈省感慨万千,认为如果她和王岚一样风情万种,碰到那点刺激,也许就不会精神触乱了,由此看来,太专一也是一种负担。
县城的小街依然重复着它热闹,即使下雨天也会在屋檐下站着很多人,‘打办’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些人干的勾当,打压一直在进行,私底下的交易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王岚自持几位‘大佬’帮携,陈省不来搭腔也不在乎,可某天晚上,她的老公敲开了陈省的家门。
陈省看到这位‘阿斗丈夫’很是无语,反正和老婆早已没有瓜葛,他进门来也没有什么尴尬,只见他站在门口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样,陈首先开口问:“是不是岚没有回来?”
‘阿斗丈夫’神情沮丧地点点头,陈捣鼓说:“你不要到陶器厂挣那个三十元了,你就跟着老婆去做生意吧!”‘阿斗’嗫嚅道:“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
陈省大声说:“那是她说的算吗?一家人一定要同心协力才对!要不一个女人,没点能耐在外头奔碌,就犹如一只野兔,谁都可以猎杀!”‘阿斗’似乎明白了不少,点头说:“对,明天我就去县城!”
一宿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王岚在街上招揽生意,突然发现老公找来了,她多少有了点亏欠感,夜不归宿绝对有违妇道,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指责老公无能,反而一反常态地叫他在街上张罗生意,这样下来几天,她们小俩口是和睦了,可王岚打造的情人网也不再为她伸出援手,有的反而开始催讨她以前借的进货钱。
王岚又进入了另一个无奈地方,她后悔把老公过早地带出来,然而,混在这帮人当中,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接待这个、应付那个,好端端的人成了他们的**工具,对这一切她早受够了,原本还想用情去锁服他们,就像和陈省一样,可这些人对情不感兴趣,他们要的是直接的享用。
眼瞧着生意没法做下去,王岚又去找陈省,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帮她一下。
陈省在街上混久了,知道纠集一帮人是必须的,而做生意关键是原始积累,最困难的时候帮过她,也好让她感激一辈子,何况她也算是个头撞南墙的女人,想必今后也不再会犯贱,可对她的面没有当即应允,回话说:“你最好让你男人出来说,一个女人,翻来复去的我没法信任你,叫你老公来,我会帮的!”
王岚很清楚,自己那点魅力在他身上已经用透支了,眼下只好咬咬牙转回去把老公叫来。
陈省把他们要借的数目摆在桌上,对他们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就看你们的了!”‘阿斗’老公点头说:“生意的势头不错,到时一定还你,如有意外,我刚造的房子就给你了,我可以写下凭据!”
陈省竖起大拇指说:“有爷们的气魄,做事就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