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奔流
吴畏有和谐的夫妻生活,情欲的需求相对比较有理性,他没有被扑面而来的这一切击倒,深知这个女孩虽然在苦水里泡大,但还没有真正经过社会险恶的历练,应该还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如不去把持,自己绝对会生活在她的阴影当中。
眼瞧这傻女孩被澎湃的激情左右,吴畏干脆把她从床上凌空抱起,放到隔壁间刚刚帮她准备的床上,趁势帮她脱去了外套,再用被子盖上,然后轻声地对她说:“我在无助的时候,你也帮我脱过衣服,我们俩扯平了,我真的喜欢你,如果我们不做那样的事,也许我们的关系会保持的很长,如我们把持不住,一意孤行地要做那样的事,以后我们会很尴尬,基层干部对男女的事很敏感,很多派性斗争都在方面做文章,说不定,我会提防你说出我的丑事,那样的话,我这个大哥哥就。。。。。。”
听完这样的话,何秀觉得也有道理,这毕竟是不雅的事,如影响到他政治生命,他可能真要时刻提防你,这样大家都过不好。朝这个方向去想了,何秀心中的那份情欲也随即收敛了不少。
吴畏拿过来枕头垫在她头上,轻声地说:“早点休息,我真的很喜欢你,既然你父母让你嫁到江西,那就去看一看,真的看不上眼,自己不同意就行了!”何秀抓住吴的手,惶惑地问:“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大哥哥?”吴畏亲了亲她的额头,特意高调渲染:“那当然,你是我救命恩人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救了我,还给我衣服穿,能不感激吗?”
何秀心里踏实了,她相信吴畏的话,也感觉自己不再孤单无助,因为有个大哥哥罩着。
她含着泪,从被窝里掏出另一只手,扳着吴畏头说:“可我心里真的爱你,我不想去江西,我想和嫂子一样有个工作!”吴畏动情而又无助地摇摇头:“那份爱就把她放在心里,那样最珍贵,可目前帮你找工作,你就为难哥哥了,凤芝是陈书记为了我安心工作特殊照顾的。”
“可我不要太好的工作,烧火做饭打扫卫生都行的,只要离开那个村子!”
吴畏还是摇头,无奈地说:“目前哥哥没有这样的能耐,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如有一天我官当大了,那也许就。。。。。。”
虽然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可何秀听了感到了一种满足,兴奋地说:“你这么积极,这么优秀,肯定会当大官的!”
吴畏的头被搂着,他想结束这个别扭的姿势,何秀也看出了大哥哥的表露,觉得没有理由要他一直陪着,手慢慢地松开躺下了。
吴畏走出房间,认为自己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要不然瓜田李下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他对床上的何秀说:“我出去还有事要做,你就在这里休息!”
走到门外冷静想了一想,认为最能表白自己的,就是赶快到老婆身边去,反正她上班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趁今天就去看一眼。
正在车间上班的凤芝没想到吴畏会过来,老公优秀一直想在同事面前炫耀,今天看到他出现眼前,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慌忙搬来了一张椅子,让老公坐在自己的身边,翻来覆去地说,‘这个工作很喜欢,很满意!’
吴畏没什么话讲,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在节骨眼上,只是说了何秀要出远门,今晚暂时在家里住。
凤芝心里高兴,这次没有望坏处想,还表示很欢迎何秀,高调地说:“恩人嘛,想住就来住,没事的!”
第二天,吴畏早早地去公社报到上班,三班轮的凤芝,今天倒成了白班,临出门前对何秀留下一句话:“秀!就像自己家一样,临走的时候把门口带上就行了!”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屋里只留下何秀一个人,可她没有丝毫寂寞感,呆在这个屋里,好像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可心稍一静下来,马上就会想到十一点前就要离开这里,好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她坐在床上,吴畏卧室里座钟的嘀嗒声,在她耳朵里听起来,好像是催她离去逐客令,当座钟敲响十点钟时,她绝望地从床上站来,觉得这是自己要离去的时候了。
吴畏是个有心人,虽然去上班,可心里还是惦记着要为何秀送行,他到公社把一些不急的事推到明天,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家里,就在何秀沮丧地走出房门时,他也到了。
何秀当然很高兴,看到他,心里真的不想离去,哪怕是再过一天,可人家没有再留人的意思,也只能把包裹,摆放在自行车上,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大白天吴畏没有让何秀坐上自行车,可何秀很想像昨晚那样坐在车的后面,长时间被别人鄙视的白眼压着,感觉坐在公社干部的车上,是对地主成份的一种解放,无奈今天没让坐,也只能跟在他后面。
火车正点到达,吴畏是在这个火车站长大的,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到月台上送行,当何秀神情木然地走向车门时,也许是有过初步的‘肌肤之亲’,吴畏心里掀起了一份牵挂,特别何秀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你,这种眼神到你身上,随即变成了一种绞痛,也觉得她这一去会很遥远,很长久,也许是永远。。。。。。
吴畏按奈不住这份牵挂,在火车启动的一瞬间,他跃上了火车。看到此景,何秀激动得顾不上列车员来没有离开,伸开双臂去拥抱这位魂牵梦绕的男人。
或许是列车员思想觉悟很高,看到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作风,放下脸说:“唉唉,注意影响!”幸好吴畏没有参与其中,他尴尬地朝列车员解释说:“没什么,我的妹妹!”
列车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妹妹?妹妹也不能这样,这是什么观感?你是什么单位的?”眼瞧着列车员要没完没了,吴畏拿出工作证说:“我是公社干部,我知道利害关系,也知道怎么处理!”
听说是干部,列车员没有去接过来查看,只是瞪着眼睛看了照片,他马上改变态度,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主要担心旅客们看到!”吴畏迅速接上说:“我妹妹要出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觉得她一点都不过份!”
该轮到列车员尴尬了,他点头说:“哦哦,没事的,这个位置别人看不见,你们继续!”说完他就走了。
因人干扰,何秀那份悸动随即也收敛了不少,车上没有空位,只能暂时站在过道上。
吴畏和蔼地看着她,小声说:“看你路途遥远,再送你一程!”
何秀本来也是到婺州转车,她没有想到这为大哥哥会这样有情有义,出家门时心灰意冷,原本因绝望而无所畏惧,可在吴畏旁边,她似乎变得有些没有主张。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眼瞧着婺州站到了,她以为吴畏马上会转车回去,眼睛的泪水又噙满眼眶。
吴畏把她的一切全看穿了,他没有言语,提搂着何秀的包裹跳下车。因没有买票,必须采取手段才能走出月台。还好在火车站长大,有的是办法出站,他让何秀走检票口,自己趁旅客上车混乱,从候车室这边退了出来,在售票处,他帮何秀选了一趟到站正好天亮的车。
票买好了,何秀的依恋到了极点,她生怕吴畏马上离去。吴多少理解她心情,对她说:“反正离上车的时间还早,我们到广场那边吃饭去,另外,你这样去江西,最好给你的二妈打个电报,让她们心中也有个数!”何秀摇头说:“我不会打电报!”
“我会的,我们走,找个邮电局去!”
在婺州城逛荡,一个下午很快就会过去,这次吴畏到售票口买了返回的车票,南北不同向,但两人都进去了,在月台上,吴畏悄无声息地将身上仅有的六十元放进了何秀的口袋里。
朝南去的车进站了,也就是何秀生死离别的时候,看到月台招手的吴畏,她都有昏厥的反应,知道这次他不会突然间冲上来陪伴你。。。。。。
车开动了,她带着迷茫和伤感站在窗边,双手护着脸。吴畏似乎听到她绝望的哭泣声,随即在心里也搅起的一份说不清道明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