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最后以闻父一个人喝多了结束。
闻熹有些头疼的扶额。
她爸这人哪都好,就是这酒量,不能喝还硬装。
哪怕一开始闻熹已经提醒过傅况行,也耐不住闻父自己要和他拼酒量呀。
闻母倒是早就习惯了,只哼了一声道:“让他喝!等明天睡醒了,知道自己在闺女女婿面前丢脸就老实了!”
闻熹倒还想帮闻父挽挽尊:“......我说我爸平时不这样,你信吗?”
傅况行不禁失笑,摇摇头道:“这样也很好。”
这种温暖的家庭氛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了。
至少在傅家,他是得不到的。
......
很快,就是傅况行休假结束,要回部队的日子了。
闻父闻母都起了个大早,准备给傅况行路上带的东西。
什么包子饺子,还有村里打的棉被,倘若不是闻熹拦着,只怕闻父闻母都恨不能把家都搬到傅况行车上去。
闻母是一贯对傅况行热情的,就连闻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手里的动作可实打实的没停下来过。
最后临上车,闻父才拍了拍傅况行的肩膀,“要对我闺女好。”
剩下的时间,就留给这对小情侣了。
其实闻熹和傅况行早就把异地的事情给说开了,所以真到了送人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感伤。
人只是要回去工作,又不是没了,总有机会能再见面的。
傅况行看着闻熹,认真道:“等有时间我就会来找你,这是我作为你男朋友应该做的。”
傅况行不会轻易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
他不再是一个人。
他有闻熹。
闻熹知道自己拒绝傅况行也不会听,只好点头:“好。”
送走傅况行以后,闻家便又平静了下来。
但闻熹早就盘算好要做的事可不少。
原先因为傅况行休假的缘故,闻熹把时间都放在了和傅况行一起度过。
现在傅况行走了,她也是时候该专心忙活自己的事了。
闻熹把自己准备做衣服拿出去卖的计划告诉了闻父闻母。
闻父闻母对于闻熹有自己的主意,只要不是害人,那一向都是支持的。
只是,闻母还是有些忐忑:“现在虽然没以前抓得那么严了,可还是有风险的呀。”
闻熹摆了摆手:“我只在村子里卖,又不是什么大生意,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闻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在村里卖,只不过是先试试手。
毕竟上辈子闻熹也没有自己干过买卖,哪怕对自己的衣服再有自信,也总要先试试,看看生意如何才能继续下去的。
而现在学校开学期间的这段时间,正好拿来让闻熹尝试。
等以后私营企业开放,允许百姓自己做生意的时候,闻熹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闻父闻母本还想给闻熹塞点钱当资金,既然要做衣服,那总得有钱去买布料啊。
虽然说闻父闻母对这事并没有抱太大的信心,但凡事总要尝试过才能知道的。
闻熹却拒绝了。
她身上那些彩票中的钱,本就是打算花在这的,自然不会再要闻父闻母的钱。
闻家并没有车,大巴要是买的货太多,又不方便带,闻熹便先找了隔壁牛叔问问。
这牛叔,就是之前闻父闻母一直请他帮忙给闻熹带东西的那位。
闻熹衣柜里的很多衣服还有首饰什么的,都是牛叔在城里给她带回来的。
本就是邻居,牛叔也没少帮闻家带东西,听说闻熹要跟着一块进城,只惊讶了一会,便同意了:“行啊,熹丫头你来的也是巧,正好今天我这些东西都要拉到城里去呢,你要是再晚来,只怕都要等一阵咯!”
“只不过去城里路远,路上又颠簸,你这小丫头坐着估计不舒服得很,想要啥跟牛叔说,直接给你带回来还方便些!”
闻熹却摇了摇头,布料什么的牛叔不懂,倒还不如闻熹亲自去挑好。
见闻熹态度坚决,牛叔便也不再劝了,总归多带一个人也不费事。
闻熹从兜里把一早准备好的路费钱塞给牛叔。
牛叔一看,立马摆手道:“都是邻居,又是顺路的事,我哪能收你这小丫头的钱!”
闻熹在这事上却很固执,把钱塞进了牛叔手里。
“牛叔,以前你就没少帮我家的忙,这钱您得收,不然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纵使别人再好,可也不能因为人好,就一直白占别人便宜。
就算不是什么为难人的小事,可次数多了,谁心里也不会乐意。
牛叔拗不过闻熹,把钱给收了,还感叹道:“你这丫头,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因为牛叔经常受闻家所托帮忙带东西的缘故,自然知道闻熹小时候有多胡闹的。
村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托他帮忙带东西,但大多都是些家用品,只有闻家,次次都是些小姑娘喜欢的裙子饰品啥的,一看就是给闻家那小丫头带的。
闻熹跟着牛叔上了车。
之前便为了给傅家人做衣服,闻熹买过布料。
这一次进城,自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闻熹也没多麻烦牛叔,到了牛叔的目的地,便下了车,自己寻到上次买布料的位置。
不过这一次闻熹挑的布料,可就比上一次多不少了。
老板看她是回头客,又一次买了这么多,还给闻熹便宜了一些。
等看见闻熹左一大包右一大包地提着布料回来的时候,牛叔属实惊讶了。
“嚯!咋买这么多料子,这都够你家穿一辈子了吧?”
牛叔光看着都有些心疼起来了。
这么多布料,可得花不少钱吧?
他还以为闻家丫头懂事了,这么一看,那爱买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改啊!
闻熹只笑笑,没对此事多说。
在事情没有做成之前,往外说并不是什么好事,闻熹深谙这个道理,也一向都是用事实来为自己证明的。
牛叔也人也不坏,虽然替闻家心疼钱,但人家花的也不是他家的钱,也轮不着他来说教,对此也不会多管。
而闻熹,领着一大包一大包的布料,在车上就已经兴致勃勃开始构思起样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