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嫂,郑嫂!”
“来了!”
郑嫂在二楼,听到喊叫后,跑了出来。
看见醉得一塌糊涂的程以晴,惊呼出声:“以晴小姐这是怎么了?”
齐文曜瞥了她一眼,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听到,还需要他另作解释?
对上齐文曜的注视,郑嫂立即噤声,连忙道:“我去煮醒酒汤。”
“嗯。”
齐文曜打横抱起了程以晴。
醉酒后的程以晴,宛若一只死猪,齐文曜抱着着实有些吃力。
程以晴伸手在空中虚晃:“喝!继续喝!”
齐文曜:“……”
他送程以晴进了卧室,把她放到了床上。
可就在他要起身时,程以晴忽然抱住了他的头,并且笑出了声:“抢到了!我抢到人头了!”
……
捏死她,可以吗?
程以晴牢牢的禁锢着齐文曜的头,他挣脱不开,只能被迫靠在她温软的胸膛前。
程以晴身上很香,哪怕浑身酒气,都没能遮挡得了她独有的香味。
齐文曜俯在她的胸口,心思逐渐涣散。
正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打开,郑嫂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了。
齐文曜被吓了一跳,迅速从程以晴身上弹起,理了理褶皱的衬衫,轻咳一声:“这么快?”
“是!”
郑嫂不敢抬眼,只是嘴角那抹笑意,却透露了心里的欢喜。
以晴小姐追了这么久,总算是得到了回音。
“端过来吧!”
郑嫂十分上道,把醒酒汤递到他手里后,就转身离开了。
醒酒汤冒着热气,暂时还喝不得。
齐文曜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还是他头一次细看程以晴的房间。
电竞桌、电竞椅、电竞一体机、以及鼠标、键盘、装饰等电竞设备一应俱全。
很难想象,这是他认识的那个程以晴的房间。
想着,齐文曜看向程以晴,压低嗓音,充满诱惑性地问道:“你是程以晴吗?”
程以晴似睡非睡,掀了掀眼皮,嘟囔一句:“狗男人!”
已经习惯‘狗男人’这个称呼的齐文曜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只继续问道:“你是程以晴吗?”
程以晴的前后差别过于明显,他心里始终存有怀疑。
“我不是程以晴!”
正待齐文曜露出惊惧之色时,程以晴又补了后半句:“难道你是?”
齐文曜:“……”
“起来,喝醒酒汤。”
“不喝。”程以晴撇着嘴,满脸委屈:“我讨厌喝酒,我才不喝!”
“这不是酒,是醒酒汤!”齐文曜只觉得,他此刻的性子,是从未有过的温顺。
“醒酒汤是什么酒?辣吗?”
程以晴睁开了眼,眼中似附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搭配她天真无知的询问,直击齐文曜的心。
“蠢女人。”
齐文曜禁不住骂出声。
只是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
“你骂我蠢?”程以晴瞪大了眼,戳着自己的脑门:“看到了吗?这里面装得都是智慧!智慧你懂吗?”
“我……”
“狗男人你懂个屁!”程以晴指尖一转,戳在了齐文曜的脸上:“你再骂我一句蠢试试?我打你你信不信?”
“信,先把醒酒汤喝了。”
齐文曜百般顺从,仿若哄小孩一般。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笑容有多灿烂。
“喝!”
程以晴虚手一抓,刚好落在碗的右侧:“你乱晃!”
齐文曜满眼嫌弃,干脆拿起汤勺,开始喂她:“以后还喝不喝酒了?”
“不喝了,打死系统也不喝了。”
程以晴乖巧摇头。
她的动作,打翻了嘴边的醒酒汤。
齐文曜又好气又好笑,给她细细擦了下巴处的污渍,继续喂她。
一碗醒酒汤,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
喝完后,程以晴沉沉睡去。
齐文曜坐在床边,端详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房门被敲响。
郑嫂又进来了:“齐总,时依小姐来了,在楼下,说要见你。”
听到‘时依’两个字,齐文曜眼里的笑顷刻间淡了一些:“知道了。”
程以晴睡得香甜,对于身边发生的所有事,一概不知。
齐文曜起身,向外走去。
时依似乎更憔悴了,齐文曜瞧见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眉头。
她最近怎么回事?
有病就去看医生,非得拖着憔悴不堪的身子到处晃荡?
“齐总。”
听到动静,时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向了齐文曜。
她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哭过不久。
“嗯。”
齐文曜点头。
时依焦躁地绞着手指,自从齐文曜把她扔到路上,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焦躁了起来。
只有看到齐文曜,亲近他,心底的焦躁,才勉强能压下一丝。
“你的事,处理完了吗?”
时依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惹得齐文曜不高兴。
“嗯。”
齐文曜坐在了距离他最近的沙发上。
“齐总,我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时,就不可自拔的被你吸引了,我们……”
时依不断地搓手,一番话,说的十分隐忍。
如果程以晴在场,一定会瞠目结舌,被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因为按照剧情,时依的话,本该是由齐文曜说的!
这些话,从齐文曜的口中说出后,时依深受感动,二人就此结为情侣。
“时依!”
齐文曜打断了时依,他脸上隐有些许不耐烦。
他想要拒绝,但不知为什么,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这种感觉,令他极度恼怒。
“齐总。”时依说着,顿住,又道:“我能喊你文曜吗?”
不能!
可齐文曜开口,回答却变成了:“随你。”
“文曜。”时依惨白的脸色,勉强有了一丝红润,她紧走两步,在齐文曜旁边坐下,作势就要去抱他。
齐文曜如临大敌,快速退开,别开了视线,不再看时依:“你今天不舒服,去楼上好好休息,多养养身子,如果有需要,就喊郑嫂。”
“文曜,我……”
时依呼吸一滞,疯狂想寻求一个答复。
可齐文曜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扔下一句:“我还有事。”随即,大步向楼上走去。
仿佛和时依多待一刻,都会引起他强烈的不适一般。
时依望着齐文曜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