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下了脸。
她就那么在意黎屹？
程以晴一直盯着齐文曜看，见他突然变了脸色，顿觉莫名其妙。
——这人有病？我说谢谢也能惹到他？
“文曜哥，背地里黑我的人，到底是谁？”程以晴维持的表面的平和，略带委屈地说道。
齐文曜黑着脸，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程以晴：“……”
——果然是黎屹那边的人？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何必踩着我上位？
——黑我的事，黎屹知道吗？还是说，仅是郑泽民所为？
程以晴误会了，齐文曜心知肚明，但却不打算解释。
反正黎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曜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程以晴不知道该说点啥，就补了句口头禅，作为结束语。
齐文曜冷笑一声，目光幽深：“是啊！”
程以晴被他盯得直发毛，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剧组的位置：“该我上戏了，我先走了。”
说完后，逃也似地离开了齐文曜。
——系统，我老是觉得，齐文曜怪怪的！
【……】
程以晴没有得到回应，自我纠结了一小会儿后，也就放弃了。
场务看见程以晴后，开口喊道：“以晴，该你了，准备一下。”
“好。”
又是一场她和黎屹你侬我侬的戏份，如果说之前还有期待的话，程以晴现在已经期待全无了。
她宣布，从现在开始，黎屹不再是她的偶像了。
粉一个根正苗红又可爱的小弟弟不香吗？何必在黎屹这一颗树上吊死？
黎屹看到程以晴后，立刻迎了上来，开始没话找话：“以晴，接下来的台词都背熟了吗？”
“熟了。”程以晴低头玩手机，没有抬头看黎屹。
黎屹眼里闪过一抹黯淡，继续说：“那咱们要不要先对一遍戏？”
“不了，台词我背的很熟，走位也很清楚，不对戏也不会影响发挥。”
程以晴又拒绝了。
黎屹伸手，遮住了程以晴的手机屏幕，一双桃花眼饱含深情：“以晴，我知道你委屈。但这件事并非我所愿，实在是郑哥管得太严，我找不到机会为你发声。”
“是吗？”程以晴终于抬头看黎屹了。
黎屹郑重点头：“嗯。”
程以晴微微挑眉，把手机递给了黎屹，道：“我的手机可以借你，微博账号我已经退了，你可以直接登录。”
……
黎屹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尴尬与迟疑。
二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逐渐诡异。
程以晴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弧度，始终举着手机。
正在黎屹尴尬不已，欲要答应时，曹导喊了一句：“开工了。”
“来了。”黎屹回头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程以晴：“以晴，咱们先拍戏，这件事，一会儿再说？”
程以晴瞥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不用了。”
黎屹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她又何必为难人？
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她待黎屹真心实意，黎屹却未必。
“以晴，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程以晴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黎屹的选择，人各有志，趋于自己的内心，也没什么不好。
她尊重他的选择。
场景已经布置好了，导演大概讲了一下走位，就开拍了。
一声‘开始’，程以晴瞬间入戏，看向黎屹的眼里盛满了爱意。
黎屹将眼前的程以晴看在眼里，有些恍惚，连说台词都慢了一拍，一段戏接连失误。
“卡！”
曹导皱紧了眉头，道：“黎屹，找找状态，重来！”
“好。”
二人对戏这么久，黎屹还是头一回被导演喊了卡。
一场戏，终于结束了。
程以晴瞬间出戏，向一旁的休息区走去，黎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以晴。”
郑泽民突然出现，喊住了黎屹：“你跟我过来一下。”
黎屹看了看郑泽民，又看了看程以晴，最终还是选择跟他的经纪人—郑泽民走了。
江雅嘟囔一句：“以晴姐，没想到黎屹这么没担当，处处受制与郑泽民，竟然还立了一个阳光硬汉的人设！”
程以晴呵斥了江雅一句：“话多！”
江雅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
程以晴靠在躺椅上，拿出手机开了一局游戏。
“以晴姐。”江雅收到短信提示音后，惊呼一声。
程以晴猝不及防被吓了个正着，操作失误，差点给对方送了个人头。
“干嘛？”
江雅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压低音量：“你快看微博。”
“知道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几个姑娘‘校园暴力’的事上了热搜。
在江雅焦急期待地注视和喋喋不休的怒骂下，程以晴关闭游戏，打开了微博。
#相南一中校园暴力被曝光#
#程以晴无故被黑#
程以晴点进了热搜词条，里面除了照片，竟然还附着一个小视频，视频内容是那几个姑娘暴力同校女生的合辑。
下面骂声一片：
【艹我他妈看怒了】
【这还是人吗？难怪能做出当街砸人臭鸡蛋的事】
【好心疼那个被打的小女孩】
【被打的小女孩，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伤害了吧！】
【家长都是吃屎的吗？孩子这逼样也不管？】
【这要是我的孩子，我给她腿打折】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对不起程以晴吗？】
【对不起！我先道歉为敬】
【家长：生不出人，我很抱歉】
【要不是程以晴，这些事都不会被曝出来吧？】
【天呐，想想程以晴被网曝的这几天，她都经历了什么？】
【把心疼程以晴打在评论区】
【程以晴真的是被黑的莫名其妙，我中途发了三次评论，后来发现都被删了】
【评论被删+1】
【程以晴得罪了大人物？】
“以晴姐，你高兴吗？”江雅满脸的雀跃，喜不自胜地抓着程以晴的手。
程以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让我退一步，别揪着这件事不放？”
江雅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当时也不知道，那几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干出这事来。现在网上夸你的不少，这一仗，总算是打赢了。”
程以晴扫了江雅一眼，‘打仗’这词，用的也太夸张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