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菲从来没受过这样倒委屈,墨凌沉也从未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当即就委屈的红了眼眶。
“哥!你就这么维护着她吗?凭什么?!”
此时总裁电梯已经来了,在沈知澜和墨凌沉面前打开。
这是一个直达梯,如果没有总裁在上面传唤的话,它不会在其他楼层停,要么到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要么就是直接到一楼。
旁边的员工梯才能到沈知澜要去的楼层。
员工梯也快到了,沈知澜下意识的不想进去,也不太想和墨凌沉独处。
谁知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就被墨凌沉一把拎着领子,直接塞进了电梯里。
沈知澜:“……”强盗!土匪!禽兽!
裴妤菲恨恨地盯着已经合上的电梯门,眼中朦胧的泪意,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别伤心了,沈知澜这个女人手段多得很。”
乔幼姗轻叹了一口气,在她身旁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她下了什么迷魂汤,凌沉原本都要跟她离婚了,硬生生被拖着不肯离,现在还这么帮她……”
“还不是因为她又骚又浪又贱,看她小人得志的嘴脸!”
裴妤菲双手抱臂,没好气的开口:“只怪我当初在国外不知道家里的事!否则我无论如何也得阻止这桩婚事,这种贱女人,也配留在我们家?”
“现在赶她走也来得及。”乔幼姗轻掀了下唇,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想跟我试着合作一下吗?”
裴妤菲闻声转过头来,眼底却带了一抹不屑之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什么小算盘。”
“我大哥去世,要不是这个孩子,你也就是个外人。你想跟我合作,该不会是怕生完孩子之后,他们把你踢出去吧?”
“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的女人就是心眼多,一个劲儿的想往上爬,现在还想让我当你的跳板?你配吗?”
“如你所说,我肚子里面有你大哥的孩子,只要他出生,家里面的财产就有我的一份和他的一份。”
乔幼姗的声音依然温柔,甚至连一丝怒意都没有,“我哪有什么必要稳定位置?”
“我就是跟你一样,单纯的觉得的沈知澜这个女人太恶心了,不想让她成为我们家里的一员,省得逢年过节还要把她算上。”
“你在拍戏不知道,你哥为了帮她付出了多少,前几天还放弃了几个亿的单子去救她,要不然你觉得她凭什么敢在你面前嚣张跋扈?”
这么一说,倒是戳中了裴妤菲心中最愤怒的点。
她对这件事情也早有耳闻,要不然刚才也不会直接冲着沈知澜手上的伤口去了。
“说的也是,虽然你也挺不怎么样的。之前跟我二哥在一起,后面又嫁给我大哥,但比起你来说,沈知澜好像更烦一点。”裴妤菲双手抱臂,在心中权衡利弊。
“我们早就已经放下彼此了,那件事情也就随风过去吧。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能和对的人过一辈子。但沈知澜不是,所以我想让她走。”乔幼姗声音温和,“妤菲,你觉得呢?”
裴妤菲皱了下眉头,勉强算作答应:“行吧,你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们可不能算是完全的合作伙伴,你说的对,我就听,你说的不对,我不会配合,懂了吗?”
“放心,我不会做任何有损你哥或者墨家颜面的事。”乔幼姗温婉地笑笑,“快到饭点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裴妤菲有点嫌弃地撇了下嘴,“我约了小姐妹,先走了。”
看着她高傲离去的背影,乔幼姗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眸子里染上一抹阴狠。
哼,一个养女而已,嚣张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墨家的大小姐了?
大明星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墨家捧起来的!
她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没错,但她还不是靠本事嫁进了墨家!
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挑错了人。
要是早知道墨凌沉是墨家的二少爷,她也不至于和他分手,嫁给墨泽那个短命鬼。
现在她唯一的筹码就是肚里这个孩子了,宝贝,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想到这里,她没心思再上班,索性请了个假朝医院赶去。
沈知澜被墨凌沉硬拽着上了电梯,短短一分钟的路程,对于她来说简直宛如煎熬一样。
墨凌沉不开口,她就只好自己强行打破僵局:“那个……不好意思,今天又利用你一次。”
他嗤笑:“沈知澜,你回望一下,这世界上还有比你还能蹬鼻子上脸的女人吗?”
“不需要的时候,一副过不下去誓死要离的模样,需要的时候,我是你老公的这个身份,倒成了你的通行证。”
墨凌沉抬手,轻轻扼住她的肩膀,“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啊,影后见了你的锋芒,恐怕都得避让三分。”
沈知澜心说,那不必须的吗?
自己不想给他当挡箭牌,选择离婚,跟利用他当挡箭牌对付别人,一点儿都不冲突。
就凭自己被戴绿帽这回事,足够她把墨凌沉翻来覆去利用个百八十遍才够本。
当然这话不能当面说。
她十分审时度势地放低了姿态,顺从地让他掐着,反正也不疼。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你就当我挺卑鄙的,所以拿你当通行证,这不就完了?”
墨凌沉哼笑:“那跟傅承允睡在一个房间里,也是因为你自认为自己卑鄙?”
“你别说的那么有歧义好不好,我们只是在同一个病房里呆了一晚上,又不是真的睡一张床上了。”
沈知澜无语,“我说了不会在没离婚的时候,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不一样!”
墨凌沉之所以没有再跟她针锋相对,是因为他拿到新手机之后,接通的第一个电话就是萧沐羽的。
那货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然后在电话那头涕泗横流地足足跟他忏悔了五分钟,说他有眼无珠,瞎认女朋友这回事。
“哪里不一样?”墨凌沉听出她话里有话,当即皱紧了眉头,“明明错的是你,怎么还往我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