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昂是在遇到她以后,脾气和性格才变软了一些。
听项昂单位里的同事说,项昂结婚前的脾气,可比结婚后要更硬许多。
项昂的爸爸妈妈,生育了他,却没有给过他一丝半点的温暖。
在项昂的同学眼里,项昂就是那种性格很内向,沉默寡言,一天都不一定会说一句话的人。
他就是那种永远只会埋头干活,忙完家务,就抓紧时间埋头学习的那种闷葫芦。
这样一个人,也就别指望他的交际能力有多好了。
说到这五十块钱,萧叶子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才好。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给藏进项昂口袋里了。
殊不知,项昂那才叫做一个天衣无缝的给她换回来了。
要不是她准备换下衣服洗了,伸手摸了下口袋,看到那几张被原封不动变魔术似的回到她口袋里的钱,萧叶子都不知道项昂干了什么事。
而事实上。
萧叶子现在也没想出来,项昂到底什么时候给她还回来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乔景平的病房。
也是巧了,乔景平刚醒过来。
看到推门进来的两人,乔景平躺在床上朝着两人招招手。
“嫂子!项工!”乔景平受伤的脚被绑着高高的挂着,所以他也坐不起来,只能躺在那朝着萧叶子摆摆手,笑的一脸高兴。
“我们这次,大家可真是各个都是大难不死。”乔景平想起他看到项昂落水的那一幕都心有余悸,他忍不住就抱怨了一句,“项工你这也太拼了点,什么能比你自己的命来的重要啊?”
项昂瞥了眼乔景平,眼神里就写着一句话,闭嘴,少说点话。
乔景平嘿嘿一笑,没搭理项昂,反正他现在是病号,组长也不敢和他动手。
“嫂子,您这可真是神奇了。”乔景平看见萧叶子,心里就高兴,“听说组长是你给背到医院去的,嫂子,你可真是我偶像,往后,我们组长可得给你当牛当马的报答你了。”
“不指望他报答我,就指望他少气我。”萧叶子见乔景平嘴唇有些干,就走了过去给乔景平倒了杯热水,问,“医生没交代不能喝水吧?”
“没呢。”乔景平摇摇头,他正渴着,只是醒来的时候病房没人,他又够不着水壶。
项昂牵着萧叶子进来的时候乔景平心里还想着来的正好,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使唤人,萧叶子自己就先发现他的异样了。
“嫂子,叶子姐,您可绝对是我亲姐。”乔景平嬉皮笑脸的从萧叶子的手里接过水杯。
水杯就一个耳朵,开水有些烫,萧叶子递过去的时候,手是握着水杯的耳朵的,自然,乔景平接的时候,萧叶子也就碰到了乔景平的手背和手指。
但是,很快,也就短短几秒钟,就乔景平接了水的几秒钟而已。
可就在这几秒钟。
萧叶子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个有关于乔景平的画面。
画面里,乔景平拄着拐杖在争执中被一对男女用力的推了下,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