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错吗?
不,他觉得他一点儿问题没有。
阿爹对阿娘不好,他就给阿娘换一个对他阿娘好的,这不好吗?
阿娘快乐了,他就快乐了。
江枫眠险些气笑了,“通知?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他与紫鸢之间,未尝没有感情。
只是,紫鸢放不下那些流言蜚语,总觉得他和藏色散人有旧。
但朋友妻不可欺,他同魏长泽从小一起长大,是顶高的兄弟至交,他同魏长泽的妻子又怎会暗生情愫?
他不过是不屑于解释罢了。
在他看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没有的事情,就不需要有无谓的解释,太过多此一举了。
“行了,阿澄,莫要胡闹,赶紧回去温习功课!”江枫眠沉着脸赶人。
江澄也没有反驳,规规矩矩的行礼告退。
走到不远处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他看见了哭着来寻江枫眠的小孩儿。
“魏无羡?”江澄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未穿鞋袜的小脚,“怎么光着脚到处走?”
偌大的莲花坞,还缺他一双鞋子穿?
还是个小屁孩儿的夷陵老祖注意到江澄的视线,不安的蜷了蜷脚趾,小声道:“鞋子太大了,不合脚。”
走路又总是往前一耸一耸的,还绊他的腿,索性就不穿了。
江澄细细的打量眼前的人。
七岁的年纪不长个儿,勉强和他齐平,头发丝儿也枯黄枯黄的,看起来就没营养,因为长时间在外流浪,吃不饱穿不暖的,身子骨也瘦弱的厉害,还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看着魏无羡怯生生的眼神,江澄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要去哪儿?”
“去,去找江叔叔。”魏无羡小心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儿,一身紫色九瓣莲的服饰,杏眸,长得很好看。
他认得他。
他是江叔叔的儿子,师姐的弟弟,叫江澄,字晚吟,是江夫人最宠的孩子。
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出于道德的谴责,江澄认命的蹲下身子,“上来!”
魏无羡看着眼前突然蹲下的身子,愣了一会儿,有些不知所措。
“再不上来就把你赶出莲花坞!”江澄坏心眼儿的吓唬小孩儿。
听见要被赶出莲花坞,魏无羡连忙哭唧唧的哼唧出声,“我,我上来,你,你别赶我走。”
他喜欢云梦江氏,这里能吃饱饭,睡好觉,还没有狗。
最主要的是,他舍不得江叔叔和师姐。
魏无羡趴在江澄的背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察觉到背上的人的紧张,江澄坏心眼儿的松了松手,强烈的失重感让魏无羡惊叫出声。
待听到江澄的笑声时,他才气鼓鼓的道:“你吓我,你坏。”
“你抢我阿爹和阿姐,你才坏。”
闻言,魏无羡眼里的光暗了一瞬,“我,我没有抢。”
他只是想阿爹阿娘了。
“出息!不用你抢,我送给你。”江澄没好气道。
“做我们云梦江氏的人,做人要抬头挺胸知不知道?”
“知道我们云梦江氏祖上是什么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