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姐妹啊,什么都好,唯独眼光不好。
年轻时嚣张跋扈,也是人人追捧的的世家小姐,却不知怎么看上了风流滥情的金光善,铁了心要嫁到金陵台。
后来嫁做人妇,成了兰陵金氏的女主人。
可那又有何用?
不照样是仙门世家的笑话?
至于原因,还不是那金光善?一年到头,不知有多少踏上金陵台认亲的私生子,更别说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阿娘,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才带他们回来的。”小小的人儿扯着虞紫鸢的袖子,小声的说着。
“你可怜谁不好你可怜金光善的小情人儿和私生子?”虞紫鸢对孟诗这种人可没什么好感。
先不提金夫人,光是虞紫鸢自已眼里就揉不得沙子,若不然,她也不会因为藏色散人和江枫眠之间的谣言与她的夫君争吵。
小江澄一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总不能跟他阿娘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吧?
他毫不犹豫的猜测,如果他跟阿娘说,他领回来的这个私生子是未来的仙督。
他想,要不是他的腿断就是阿娘的紫电先断,当然,最后讨不了好的还是他。
紫电有灵,比起姑苏蓝氏弦杀术也不遑多让,届时,一鞭子下来,发现自已儿子换了芯子,他还有的了好?
“阿娘,若我不是出生云梦江氏,也不是你的孩子,若有朝一日沦落到孟瑶的境地,我该如何自处?”
“我出身于云梦江氏,生来便是云梦江氏未来的接班人,将来的少宗主,可刨除这些,我还是个修士。”
“可修仙之人,难道不应该锄强扶弱,除暴安良吗?”
“阿娘,袖手旁观,这难道不是违背了修仙之人的立根之本吗?”
“你这小猴头,不过五岁的年纪,体内一丝灵气也无,就敢自称修士了?”虞紫鸢欣慰自已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些正义的话,可心里欣慰,面上还是要严肃些。
“修仙之人锄强扶弱,除暴安良本是无错,可是阿澄,你怎知你救下的是好人还是恶人?”
“我问你,若是你救下的是恶人呢?你救下恶人,恶人为祸一方,将来你又待如何?”
“若果真如此,我定然不会放过他,我能救他,那必然就能杀他!”江澄小脸儿严肃,脸颊红彤彤的。
“那倘若他比你强呢?”
“那我便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成,我便同他一起死。”
他向来要强,如此情况,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我再问,若你要手刃之人,是你的骨肉至亲,此生至交呢?”虞紫鸢步步紧逼,试图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
江澄愣了一瞬,有了些许迷茫,“那自然是视其情况而定。”
虞紫鸢却是冷笑一声,呵斥道:“糊涂!”
“若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那便直接就地格杀就是,若是存疑,便封其灵脉,暗中查访就是,心慈手软,帮不了你,也救不了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