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鸾吃了一惊,随后厌弃的拧眉,“有没有搞错!讨厌的家伙怎么一个个都我面前凑!”先是天凤和歌沧澜,然后是好不容易到了实习期的天琊,现在连常年游学在外的天苍都回来了,天鸾怀疑自己就是那块香喷喷的肉,以上那些人就是烦人的苍蝇,天天围着她转,烦人!
“你打算怎么对付歌沧澜?”天琅随意的问道。
“还没想到,那个女人嚣张的很,竟然跑到军事学院去踹了教官,还扬言不去上课不听话!她那么嚣张,我都不知道怎么设计才能让她无法拒绝……”
天琅失笑,伸出手宠溺的揉揉她的发,“好了,别老是把精力花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你还是想想过段时间的入学模拟考吧,你可是科技学院的尖子生呢,队伍人选可要好好挑,否则很容易被拖后腿啊。”
落日学院每年开学后几天都会有一场模拟考,这个模拟考很有趣,是为了让学生们更快熟悉彼此以及培养对学习的热情而存在的,由学生们自行组合,一个学院一个,组成一个拥有各方面专长的队伍,然后抽签来进行各种比赛,很有效的调动一些懒散到不想交朋友没有学习热情的学生的积极性,而且有多个项目,比如驾驶飞行器比赛、制作武器比赛等等,成绩都是会记录到各个学生的学籍卡上的。
天鸾顿时眼睛一亮,狠狠的扯了扯嘴角,“是了,在这种公开赛事上弄死她,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谁让歌沧澜有个那么脆弱的身体?在武器制作上,动点手脚,让她把自己炸死或者毒死什么的,也是不错的……
一巴掌轻轻的拍在她额头上,“又在想这个,别忘了她可能不会参加的。”
“那怎么办?”
“别想了,歌沧澜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冷漠的,她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除非你利用一些跟歌沧澜有点交情的人来逼她,不过大概是没有的,你还是别想这个了……”
天琅这样说着,天鸾却心里有了打算,很快便起身带着满心得意离开了。
天琅看着天鸾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微微的敛下眼眸,唇角似有若无的,划过一抹冷笑……
“呕……天啊,好恐怖……”晚了申屠默寒半天才到彩虹岛来的威廉一进申屠默寒的屋子,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件沾满血迹和污秽物的白袍,差点没让威廉疯掉,连去洗了个澡,都还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这女人都这样了,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色的房间里,东西很少,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张白色的大床了,此时歌沧澜正躺在床上,那么纤细的身子盖着被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头乌黑的秀发露在外面,那点凸起,真容易叫人忽略掉床上躺着个人的事。
白色的毛巾拧出水,申屠默寒坐在歌沧澜床边,把手上的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低头看着手上的掌上电脑,看着上面的数据眉头微微的蹙了蹙,说实在的,他也很怀疑,歌沧澜到底是怎么拖着这样一幅身子活下来的,说是奇迹大概也不为过了。
房门又一次打开,慕容云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的粥和两碟小菜,叫威廉瞬间眼睛放光,口水沿着嘴角哗哗往下掉。
申屠默寒见食物端过来了,便准备把人叫起来了,歌沧澜是不能昏迷太长时间的,她的胃不能空过两小时,否则后果很严重,她的体质注定如此。
好在,大概是歌沧澜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不能睡太久,要在昏迷中把人叫醒并不是一件难事。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申屠默寒见她微微睁眼,手从她的腰下穿过,轻易便把人不失温柔的托起,歌沧澜没有多少力,突然被托起,身子便往后靠去,申屠默寒下意识的身子往前倾了些,于是歌沧澜就靠进了他怀里。
威廉瞬间把眼睛从食物上移开,瞪着两人,一副“卧槽我要瞎掉了”的表情。
慕容云绝淡定的把差点被他失手丢地上的碗重新拿好。
这画面真美,病美人柔弱万分的靠在俊美无双的男人怀里,端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如果不是威廉和慕容云绝跟着申屠默寒太久了,清楚这家伙的本性如何,估计就不会在这种唯美的画面里产生那种不可思议到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怎么说呢?就好像看到了黄鼠狼在给鸡拜年。
“走开。”歌沧澜眉头蹙了蹙,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此时穿的是并不厚的病服,背脊贴在男人的怀里,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体温,还有这男人身上淡淡的类似于树叶的味道。
申屠默寒眉梢轻挑,这女人这么贴着他,他才发现,这女人再冷漠再强势再骄傲背脊挺得再笔直,她也是个女人,终究和男人不一样,软的不可思议。思绪辗转不过两秒,让歌沧澜靠在枕头上,那动作其实和平常申屠默寒给人的感觉差不多,优雅绅士的就像王子,丝毫不会叫人有被冒犯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威廉就是感觉到了好像有点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他又说不出。
板桌放下,食物就在眼前,可歌沧澜却是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于是威廉看到他们的全民男神拿起碗喂歌沧澜的时候,再一次惊呆了。
“卧槽,我要瞎掉了!”威廉迷迷糊糊的被慕容云绝拉出去,惊醒后见鬼似的喊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要不然就是老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在威廉心里,他们院长就不是个好人啊!
慕容云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嗯,在他心里,他们院长也不是个好人。
吃了半碗歌沧澜就觉得吃不下去了,胃部阵阵疼痛,好像有什么刀片在一下下的刮着胃壁一样,若是常人早就疼的满地打滚哭喊嚎叫了,歌沧澜却硬是苍白着一张脸靠着枕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谁也不知道她有多疼。
“把这个喝了。”申屠默寒看了眼她的脸色,放下手里的碗,走到一旁倒了一杯透明的液体递到她嘴边,歌沧澜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味道有点奇怪,甘中带着一点涩,不过终归没有太难喝,而且咽下去,清凉的感觉从咽喉一直滑到胃部,疼痛感很快便被缓解了不少,申屠默寒注意着她的脸色,问道:“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