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气走,杨平乐摁灭烟,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这才上了等在一旁的车。
司机老富并不富态,如果给他一副墨镜,特别像FBI,杨平乐看了他好几眼,被自已的想象给逗得一乐。
“老富,送我去首大,谢谢。”
老富没说话,比沈泽清这个雇主还高冷,挂档给油,车子启动,用行动告诉杨平乐,他听到了。
车子很稳,杨平乐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间听到老富在打电话,好像在向某人实时汇报位置。
杨平乐睡醒一觉就到了宿舍楼下,跟老富打了声招呼,下了车。
刚进楼道,几个身材魁梧的人合围过来,杨平乐迅速后退,拔腿就跑。
几个假装学生却完全不像学生的人,相互对了一眼,拔腿就追。
你追我跑,杨平乐年轻体力好,跑得跟兔子似的,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地喊救命。
追在后面的几人脚步一顿,差点摔了,靠,你的少爷包袱和自尊呢!
以前不都是遵从谁拳头硬,杠到底的吗?
几人沉着脸,紧追前面那道紫色“闪电”。
路上的学生纷纷看了过来,甚至有好心的学生帮忙报警,有强壮的男同学出手拦下了几人。
法治社会,又是大学校园,几人还真有所顾忌,不敢伤人,有人拦,能避就避,避不开只能停下。
来之前还以为这趟任务手到擒来,因为杨少以前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肌肉发达的纨绔,争强好斗,只要他们围过来,他绝对会跟他们打起来。
所以蒋老爷子派了他们四个最能打的过来。
结果,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杨平乐不仅跑了,还不要脸的喊救命。
被学生们围在中间的几人,面面相觑,怀疑刚刚那人还是他们认识的杨少吗?
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应该不会,整个学校,穿得最骚的就是他的,跟海上的灯塔似的,太好认了,绝不会认错。
校园安保很快赶到,全副武装,取代学生围着这几人。
而刚刚还在喊救命的家伙,脱下的那件骚紫色的外套,混在人群中,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冲他们呲牙笑。
几人:“......”
“封班长,你怎么在这?”安保中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
被以前的战友认出,封胜利也躲不下去了,“我们就是来找个人。”
退役后,做人保镖不丢人,毕竟是合法挣钱,但是在战友的工作地方,做这种事情,饶是封胜利都脸皮发烫。
安保:“......”你当我瞎呀,你们一副黑社会的样子,来这里找什么人?
但他面上不显, 把人请去了安保大楼。
杨平乐拍拍屁股,深藏功与名,转身回了宿舍,给秦锐拨了个视频,“锐呀,你那些老人衣丢了吗?”
再次被吵醒的秦锐:“......”我真是欠你们爷俩的,侍候完小的,又轮到大的。
“没丢。”表哥虽然眼光不咋滴,但也没亏待他,料子上等,随便一件都大几千上万的,等他三十几岁就能穿上了。
“给我穿。”
秦锐以为自已听错了,直到杨平乐已经站在他的衣帽间,去扒拉那箱衣服时,才相信是真的。
“诶,不是,你为什么要穿这些衣服,完全不是你风格。”
他兄弟是怎么骚怎么穿,绝对是迪厅里最靓的崽。
简直无法想象这些衣服穿在他兄弟身上的样子。
不过他不用想象了,杨平乐把自已扒了个精光,往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窄领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羊绒毛衣,戴上了那顶他爷爷都不会戴的黑色报童帽?。
单腿跳着穿那条黑色的羊绒黑色休闲裤,瞬间从时尚潮男,穿越时空,变成了民国时期的高知青年。
秦锐:“......”老人衣似乎也不那么老了!
秦锐上前,拿起杨平乐的手,左看右看,“这手是怎么做到化腐朽为神奇的?”
杨平乐反手给了他一个逼兜,“杨少的手,是你能摸的吗?”
秦锐瞬间痞子上身,挑起杨平乐的下巴,正想调戏,胖胖跑了过来,冲着他就是一阵汪汪叫。
秦锐放下手,它才不叫,跑走了。
秦锐吃味:“这可真是你亲儿子。”胖胖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溜,结果却跟杨平乐最亲。
杨平乐哈哈大笑,“有染发膏吗?我得把这头发染回来。”去见万成丰可不能再顶着这头白毛,会被训成狗。
为了保住自已的耳朵,杨平乐不打算挑战万成丰的底线。
“你觉得我会有这东西?有那时间自已摸索,还不如到外面去染,走,正想换个色,我们一块去,我请客。”
请客呀!早说嘛!杨平乐抓地的脚趾松开了。
差点以为自已的荷包又要缩水了。
没有进项,成了杨平乐的心头病,钱只会越花越少,杨平乐掏出手机,进入股票后台,没降,嗯嗯,放心了。
就这么一下,就被眼尖的秦锐瞄到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靠,上涨了,不带我赚钱!这几个以前你不是不看好吗?”
杨平乐无语,你作为我兄弟知根知底的竟然信我在群里吹的牛!
你的脑子呢!
“赶紧抄,抄完染头。”
“马上。”
坚定地相信自已兄弟是股神的秦锐,没有任何犹豫,抄了一波。
抄完,“你抄我表哥的吧?”
杨平乐绷着脸,打死也不承认,“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人牵着狗绳去了被推荐的一间tony店,挺高大上,一看价格,染头最便宜二万三,杨平乐面无表情,转身拖起已经坐在位置上秦锐,出门左拐,专抄小巷,找了一间看上去干净,且实惠的理发店。
“在这染,效果一样。”
重生了,就是这么抠门。
秦锐被按进了逼仄且垫着一张花垫子的椅子里,“?!”
“我请客。”真没必要替他省钱,他兄弟借“作业”给他抄,他不得表示表示。
“不用替我省。”
杨平乐无语,那是替他省吗?而是不想当冤大头,“老板,染黑。”
秦锐一脸古怪地盯他,“黑?”
这狗东西跟他表哥谈上了吗?打算嫁鸡随鸡,做良家妇男了?
秦锐感觉自已真相了,看着穿得也是个良家妇男的兄弟,小心翼翼地问:“杨呀,你最近恋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