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整整两分！”肖棠鸢义正言辞。
弹幕：那你们昨天那400分丢的时候跟不要钱似的，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意这区区两分呢？
弹幕：昨天那400分，即使丢了也是荣誉！今天这两分，丢了是耻辱！能一样吗？
肖·略感耻辱·棠鸢没有理会弹幕，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傻乐的逆蝶，拿起自已的手机。
原本肖棠鸢对于漾回复消息这件事并不抱希望，毕竟最开始没玩游戏的时候都不回，刚才他们可都在玩游戏，更不可能回复了。
然而，一打开手机，就看见漾发过来了好几条消息。
【DY：？】
【DY：有事？】
【DY：怎么不回消息？】
【DY：你们那边回消息要判几年？】
聊天页面的时间显示，漾这几条消息之间偶尔又间隔了两三分钟再发过来，想来应该是每一关游戏间隔的时候才发的。
【DY：失败男人的第一步，那就是等待另一个女生的回复，不怪你，怪我。】
【DY：当我没发。】
肖棠鸢把聊天界面划到底。
很显然，一开始的漾还在努力维持他的人设，但是后面肖棠鸢专心玩游戏，把聊天这件事完全忘之脑后了。
就像最开始肖棠鸢不断猜测那样，漾也急了。
看来，不回消息才是焦虑的源头。
点了几下屏幕，发送。
【芝麻馅：……】
【芝麻馅：因为我很内向，不敢回复。】
漾这次回复得倒是很快。
【DY：不信。】
【芝麻馅：咱俩见一次你就相信了。】
【DY：这么好奇我？】
【芝麻馅：不只好奇，还想见你。】
肖棠鸢还是觉得冬阳和漾之间的重合度很高，也没有想要掩饰些什么，就直白地说出来了。
但是想了想，觉得这句话有些渣女撩人的嫌疑，于是又打字补充道。
【芝麻馅：万一你是网络男神，现实却是那种不会游泳却不会溺水的人呢？】
俗称——肥而不溺（腻）。
【DY：不好意思，我会游泳。】
【芝麻馅：哇好棒。】
平淡无奇地敷衍。
肖棠鸢见有妄还在复盘刚才决赛抢人头的精彩瞬间，还没有点击新的一局匹配，想了想，又点开和有妄的私聊框。
【芝麻馅：有妄，你之前要了我们的基础信息去报名四排比赛，漾的真名是不是叫冬阳？】
肖棠鸢打字的时候，漾又陆陆续续发过来两条消息。
最新的一条是——
【DY：又不回消息了，你先和他聊吧，我不急的。】
有些心虚，但不多。
给有妄发完就切出了页面，并迅速回复漾道。
【芝麻馅：怎么会？我干不出这种事的。】
然而，肖棠鸢高估了有妄。
有妄正在复盘游戏，明显还处于上头期，看见肖棠鸢发过去的消息后，不假思索道：
“汤圆，你干嘛突然私聊我？咱们连着麦你直接开口说不就得了？”
逆蝶哥惊奇地看了一眼肖棠鸢，肖棠鸢下意识把手机息屏，逆蝶哥疑惑，逆蝶哥不解，逆蝶哥发问：“汤圆你偷偷摸摸在干嘛呢？”
肖棠鸢还没回复，有妄率先抢答：“汤圆偷偷摸摸在和我聊天！想不到吧，汤圆暗恋我很久了。”
肖棠鸢：……
肖棠鸢：行。
弹幕：我靠，这是我能听的东西吗？
弹幕：明明连着麦，却还要私聊，我不相信你俩没一腿，有妄我恨你不解风情！
弹幕：不会真的是表白吧？
弹幕：额……这不很明显是在开玩笑吗？如果真的是表白，怎么可能在打游戏的间隙里，而且怎么可能直接在直播间说出来，动动脑子好吧！
弹幕：不管，有糖CP是真的！好甜，好磕爱磕！谁懂一些“我在外是榜一我最拽，但是关起门来乖乖撒娇表白”的含金量！
弹幕：呃……谁懂，反正我不懂！服了，汤圆不是磕糖的工具，别脑补一些汤圆是娇妻的剧情。
弹幕：别泼冷水好吗？别上升高度我们只是磕他俩相处的感觉好吧？
弹幕疯狂输出，眼看着弹幕都以为肖棠鸢私聊是在和有妄表白，肖棠鸢无奈道：“有妄，你猜我为什么要私聊呢？”
有妄那边直播间里的弹幕和肖棠鸢这边的弹幕差不多，看着有些控制不住发散的直播间，直播间人数却呈不断上升的趋势，眼见着就从平时的2万上涨到5万了。
有妄惊喜之余，才意识到自已应该说错话了：“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坏事了。”
确实是坏事儿了。
刚才肖棠鸢还在和漾说好奇，还说她自已并没有和别人聊，然而下一秒有妄就说出来了。
不仅打脸，恐怕漾估计都猜出来肖棠鸢问的是什么了。
肖棠鸢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安抚了一下直播间的观众：“不是在表白，和有妄私聊只是问一些比赛的问题，因为涉及隐私，所以才选择私聊而不是直接说。”
肖棠鸢解释完，直播间才渐渐冷静下来。
不过这会儿也没必要再遮掩了，肖棠鸢直接开口道：“有妄，你只用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对还是不对。”
漾究竟是不是冬阳，是，还是——不是。
有妄“呃”了半天。
“嗯？”肖棠鸢疑惑。
“我不知道啊。”有妄最终的答案是。
既不是对，也不是不对。
是不知道。
“报名的时候不是需要姓名之类的有效信息吗？你怎么会不知道？”肖棠鸢挑眉，接着问道。
有妄：“因为不是我报的名，我把我们仨的信息发给了漾，是漾报的名。”
是漾报的名。
这一条知道漾是不是冬阳的道路，终于，还是被堵死了。
肖棠鸢扯出一抹假笑，“呵呵”了两声：“有妄，再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肖棠鸢：“请问我可以说脏话吗？”
“汤圆，你在直播，所以不能，会被屏蔽的。”有妄似乎仔细斟酌了一下，得出的答案是不能。
紧接着，肖棠鸢平静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两个直播间里。
——
“哦，那我现在没有话要说了。”
除了脏话，没别的话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