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向顾瑾瑜点点头,转身穿好鞋子,披了个毛毯,打开门确定妈妈房间的灯光了,应该睡了,就悄悄咪咪的下楼了。
打开后门一见到顾瑾瑜,余婉就飞奔过去一把跌入他的怀里,俩人就这么抱在一起,怀里的女孩被顾瑾瑜抱着显的怪巧很多,和平时没心没肺的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此刻的余婉是脆弱的,不带一点攻击力的。女孩微微的抽泣声响起,弱弱的抱怨到
[顾瑾瑜,你怎么才来]
顾瑾瑜轻拍着她的背好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的电话挂了,挂了就算了还关机]
余婉不说话了,这一刻心里的防线终于断了,可以不用在伪装自已,可以把自已脆弱的一面完完全的暴露出来,心里的委屈涌上心头,就这么在顾瑾瑜怀里低低抽泣,顾瑾瑜也像往常百次千次一样就这么轻轻安抚她,在每次难过时陪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哭,等哭完就好。也不会问她为什么哭为什么难过,而是等有一天她能自已向我述说,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约定。
过了一会,哭声停止了,余婉擦了擦脸,看着他的衣服上被自已弄湿的一大片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从顾瑾瑜怀里退出来,余婉用微哑的声音说到
[不好意思,衣服好像湿了]
顾瑾瑜用手拎起衣服的一角,低头看了看,这哪里是好像湿了,明明都湿了一大片了,顾瑾瑜笑道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被你弄湿的衣服还]
少吗,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顾瑾瑜就发现余婉的另一边脸有些红肿
[你被打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顾瑾瑜的神情也从嬉皮笑脸变的严肃起来,轻手摸着她的脸[谁打的]
余婉将脸移开,自已摸着那半边脸[没谁]
[是你妈妈吧]
余婉这下没说话 ,拉着顾瑾瑜的手带他来椅子上坐下
[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圆]
见余婉不想多说,顾瑾瑜也知道自已刚刚有些冲动了,欠揍道
[还是你脸圆一点]
[可恶,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瑾瑜看着月亮若有所思,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余婉的头上
[你在这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顾瑾瑜就打算开车走,被盖住头的余婉轻叹一声,拉住他的手
[在另外要一根香草味的]
顾瑾瑜摸了一下余婉的头笑道[嗯]
顾瑾瑜走后,余婉将衣服拿下来,抬头就怎么看着月亮发呆,思绪飘到很远。
初三毕业那时,大家搞了个小聚会,依稀记得那时候,大家都喝了点小酒,散场时都有些喝高了。记得是顾瑾瑜送自已回家的,因为当时都喝了点酒,就没有骑车,俩人就走路回去。
走到一半,余婉有些累了,就拉着顾瑾瑜的衣服蹲在地上不肯走,顾瑾瑜被拉着不能走只能被迫和她一起蹲在路边。 顾瑾瑜就这么在路边蹲着看有些昏昏欲睡的余婉,路灯照在余婉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顾瑾瑜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捏余婉的脸,夏天的晚风袭来吹走了少年身上的燥意。顾瑾瑜反应过来就摇了摇余婉
[起来了,还回不回家]
脑袋晕乎乎的余婉,眼神迷离的看着顾瑾瑜,把他的手甩开
[才不回,反正妈妈不在家]
说完就要又倒在顾瑾瑜身上睡着了,顾瑾瑜急忙用力摇晃余婉
[喂喂,你要睡回家睡啊,别睡我身上啊]
结果就是余婉吐在了他身上
[卧槽,余婉,你妹的]
[你下次在敢喝酒你就完了]
没办法,最后顾瑾瑜只能背着她走回去,路上余婉感受着从顾瑾瑜后背上传来的温度,和晚风吹过余婉睡醒了,盯着背着自已的顾瑾瑜,余婉鬼死神差地说
[顾瑾瑜,我好想有点喜欢你]
说完余婉又倒下了,只留耳朵已经爆红的顾瑾瑜在原地愣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瑾瑜有些紧张,站的比直,等余婉开空,等了久久,背上始终没有传来余婉声音,只有很轻很轻的呼吸声。
[你妹的,你又玩老子]
在后来余婉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睡在顾瑾瑜的床上,房间里没有他人,余婉不禁想起昨晚借着酒劲和他表白,虽然自已又睡着了,但他应该同意了吧。
余婉有些害羞,穿好鞋就出门看看顾瑾瑜在哪,结果看到顾瑾瑜就在沙发上打游戏,余婉的脸更红了。结果顾瑾瑜看到她什么反应都没有,让余婉不禁怀疑难道是失败了。后面余婉观察两天发现顾瑾瑜和平时对她是一样的,难道是他没听到。
突然一阵凉意从脸颊上传来,是顾瑾瑜回来了,顾瑾瑜手上拿着个冰杯隔着几张纸在给她的脸消肿
[发什么呆呢, 给你的香草味冰淇淋]
接过顾瑾瑜递来的冰淇淋,余婉看着月亮,满足地笑道[没发什么呆,就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顾瑾瑜也跟着余婉的目光看着月亮,疑问地说[很好嘛]
而余婉就怎么看着月亮心中所想,好啊,真好啊,还好当时没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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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快一个月了,上完第三节课,来到了大课间,因为昨晚补作业,直接熬穿了,安乐知困得不得了,一听到下课铃就直接倒头就睡,就后面的6个人除了谢知奕和许愿,其余的人都睡着了。
安乐知就朝着谢知奕的方向叭着睡,做完题目的谢知奕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安乐知,只见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透亮。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轻轻颤动。
谢知奕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下了安乐知的睡颜,又将手机调成自拍将自已和睡觉的安乐知一起放入镜框中,看着镜头笑着比了个剪刀手,照片里的他们带着属于他们的青春气息,是那样的阳光明媚。看到有几根小碎毛在风的作用下拨弄着安乐知的脸颊,让她睡的没怎么安稳,随后他又伸出手,轻轻地将安乐知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