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欢取出求生刀,简单在衣物上蹭净后宣布:“水果就这么多,大家直接分了吧,不用拿工分来换。”他边说边望向徐正佑。
徐正佑略作思考,点头同意:“既然亦欢今天收获不错,那这些水果就当是营地给大家的一点小福利。”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纷纷欢呼。
水果虽少,但分到每个人手里时,大家都倍感珍惜。
阮亦欢细心地将水果切成小块,确保每人都能尝到。
尽管份量不多,却足以让众人回味无穷。
一些人甚至舍不得去皮,直接连皮吃下,吃完后仍意犹未尽地咂嘴,直呼这是此生尝过最甜的水果。
望着这一幕,阮亦欢心中暗自感慨,徐正佑说得没错,人们并不害怕分得少,只怕分配不公。
只要公平公正,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食物,也能让人心满意足。
分完水果后,众人陆续散去。
阮亦欢正打算躺下小憩片刻,忽闻棚外传来一抹羞涩的声音:“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他抬眼望去,只见余思欣正站在棚外,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
他轻轻点头,示意她进来。
待余思欣步入棚内,阮亦欢开口问道:“余小姐,有什么事吗?”
余思欣略显紧张地回答:“你……你可以叫我思欣,或者欣姐也行,我应该比你大几岁。”
余思欣21岁踏入娱乐圈,如今不过29,已跻身一线女星之列,虽为新秀,但与今生的阮亦欢相比,年岁上确稍长一筹。
阮亦欢并不在意称呼这方面的事,他轻唤了一声:“思欣。”
余思欣略带羞涩地回应:“欢……欢哥,你带回的袜子,能不能先借我一双?不,一只也行,一只就够了。”
见阮亦欢面露疑惑,她急忙补充:“我现在手头紧,工分不够,等我以后赚了工分,一定会还给你的。”
阮亦欢心中疑惑更甚,穿袜子只穿一只?
他不确定地重复:“你要‘一只’袜子?”说到“一只”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是,一只就够了。”余思欣回答道。
“为什么只要一只?”阮亦欢不解。
余思欣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见她支吾不语,阮亦欢继续追问:“是你的袜子破了吗?”
余思欣的脸颊红得更甚,她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不是,是……是我那个,快来了。”
“哪个?”
听到阮亦欢的发问,余思欣简直都要尴尬死了,良久后,她才鼓起勇气,直接说道:“我姨妈要来了……”
这次,阮亦欢听明白了,原来余思欣急需一只袜子,是用作临时的卫生巾。
他略作思考,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女性在生理期若没有合适的卫生用品,会极为不便。
于是,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事儿是我疏忽了。明天,我会给营地里的每位女生都发一只袜子。刚好今天的快递里有针线,但我不擅长缝补,你可以吗?这可以算作你的工作。”
“当然可以!”余思欣满脸喜悦地回应。
除了演戏和唱歌,她确实没有太多其他技能,而且体力也不足以胜任繁重的劳动。
将袜子缝制成卫生巾,对她来说是个力所能及的任务。
她向阮亦欢感激地鞠了一躬:“谢谢欢哥!”
阮亦欢笑了:“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解决了营地的大难题。”
营地里的女生众多,如果不是余思欣提出这个办法,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用袜子作为替代品。
望着阮亦欢那双微微上翘、似乎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睛,余思欣突然觉得他其实长得并不难看,尤其是那双眼睛,还挺迷人的。
只是他年纪太小,比她还要小几岁。
不过,这对营地里的女人们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如果亦欢营地是一个年长的人负责,可能会借职务之便对她们有所图谋,这也是她最初不愿意转换营地的原因。
但现在看来,阮亦欢的为人处世似乎比沈若复还正直。
至少在男女之事上,他从未对营地里的女人们有过任何不当念头。
或许,是因为他年纪还小吧……
对于这一点,余思欣还真猜错了,他并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只是有他自已的原则跟底线罢了。
解决了卫生巾的问题后,余思欣如释重负,向阮亦欢再次鞠躬道谢,随后离开。
余思欣刚走,於宁便走进棚子,眼神疑惑地看着阮亦欢问:“亦欢,这么晚了,余思欣来找你有什么事?”
於宁虽然也喜欢余思欣这位大明星,但并不代表她肯将身边的阮亦欢拱手让出。
在不知不觉中,於宁已将曾经看不起的阮亦欢视为岛上最重要的人。
阮亦欢若无其事地回答:“她只是来找我要只袜子。”
“要袜子?”於宁不解。
阮亦欢将余思欣用袜子做卫生巾的事告诉了於宁。
於宁听后,悬着的心放下,笑着说:“欣姐还挺聪明的,以前我们都是用布条。”
相比布条,袜子吸水性更强。
阮亦欢觉得话题有些尴尬,于是转移道:“给你点东西。”
说着,他在地上挖出几枚贝壳,递给於宁,“明天想吃什么就换什么。”
“你用不着吗?”於宁问。
“我不需要。”阮亦欢回答,如果他真想吃,找到零食的时候就吃了。
“太多了,我用不完。”於宁看着手中的贝壳,这可是好几十的工分,能换很多东西。
“都拿着吧,顺便帮韩老师和黄晓雪也换一些。”阮亦欢说。
这几个女生的工分不多,他自已又用不上,与其浪费,不如送人。
听阮亦欢提到韩菲和黄晓雪,於宁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像被冷水淋头,闷声回答:“我走了。”
话音刚落,不等阮亦欢回应,她便转身离开了棚子。
阮亦欢察觉到了於宁情绪的转变,却不明所以。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转瞬间便阴云密布,女生的心思可真是难猜啊!
他轻轻摇头,随即在沙滩上躺下,闭目养神。
另一边,余思欣刚回到自已的简易棚屋,一迈进门,周娜娜就急切地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问:“欣姐,你见到阮亦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