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阮亦欢没有告知徐正佑等人,而是提着石矛,背上别着砍刀,独自离开了营地。
他刚走出营地不久,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喘息,三名身强力壮的青年追了上来,他们是捕鱼队的成员,个个精神抖擞。
“欢哥,你这是要去复晓营地吗?”其中一个青年问道。
“对!”阮亦欢简短地回答。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另一个青年迫不及待地说。
“不用,我一个人足以应对。”阮亦欢婉拒道。
“欢哥,你就带上我们吧!”第三个青年也恳求道。
“你一个人去,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啊!”第一个人再次强调。
“是啊,欢哥,就算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至少可以给你跑跑腿、打打下手嘛!”第二个人补充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执意要跟随阮亦欢。
阮亦欢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都带武器了吗?”
三人闻言,齐刷刷地从后腰抽出警棍,在空中用力挥舞了几下,显得信心满满。
阮亦欢见状,没再多说什么,迈开步伐继续前行。
路上,这三个小伙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详细地给阮亦欢讲述着复晓营地的情况。
原来,复晓营地的营地长名叫沈若复,他有个妹妹,名为沈若晓。
这个营地的名字,正是取自他兄妹二人。
沈若复能成为营地领导人,和阮亦欢一样,全凭个人的出色能力。
他出身于武术学校,还曾是全国武术冠军。
他的个人武力值不容小觑,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阮亦欢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则听得非常认真,心里也默默地记住了沈若复这个名字。
复晓营地,人声鼎沸,规模庞大,外围已竖起一圈短木桩作为简易围栏,似乎还打算扩建更高的围墙。
步入营地,眼前是各式各样的棚屋,大小不一,多由芭蕉叶与草藤随意搭建,勉强容纳两人,风起时摇摇欲坠。
阮亦欢一行四人踏入这片土地,立刻引起了营地内的注意。
急促的哨声骤然响起,营地内顿时喧嚣如市。
片刻之后,数名男子从营地深处疾步而出。
不同于亦欢营地单一的民族构成,复晓营地既有亚洲面孔,也有西方面孔。
这群人中,一名牛高马大的外国人格外显眼,他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问道:“你们是亦欢营地的人?”
言语间带着几分留学生特有的口音。
阮亦欢无意多言,直接了当:“叫你们负责人出来。”
外国人闻言,不禁嗤笑,斜睨着阮亦欢:“死胖子,就凭你也想见我们老大?”
阮亦欢重申:“让沈若复出来!”
外国人逼近阮亦欢,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我看你是皮痒了!”
言罢,他伸出巨掌,企图揪住阮亦欢的衣领。
阮亦欢身高一米七八,而站在他对面的外国人则是一米九的个头,两人身高差距颇为明显。
就在那外国人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阮亦欢衣襟的瞬间,阮亦欢猛然发力,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跃起。
他轻盈地从外国人身旁掠过,二者交错的刹那,阮亦欢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记掌刀狠狠劈砍在外国人的后颈处。
阮亦欢稳稳落地,甚至连头都没回,面如止水地直视着前方其他几个人,语气冰冷:“让沈若复出来。”
外国人瞬间怒火中烧,猛地转身,怒吼道:“你他妈的……”
话音未落,他那双大手已搭上了阮亦欢的肩头。
然而,还未等他发力,只觉后颈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倒下,发出“噗通”一声闷响。
他重重摔在沙滩上,双眼瞪得滚圆,五官因痛苦而扭曲,身体拼命地想要挣扎爬起,可四肢却仿佛失去了控制,动弹不得。
阮亦欢那记精准的空手斩,正中外国人的颈椎骨,瞬间麻痹了他的中枢神经。
此刻,他大脑发出的指令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传递到四肢。
外国人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这一幕让对面的几人惊愕不已,同时也让跟随阮亦欢而来的三名青年瞠目结舌。
他们望着阮亦欢的背影,心中满是震撼与敬佩,这位营地长果然名不虚传,出手便是如此凌厉!
这么高大的一个外国人,竟被他一掌就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而与外国人同行的几人,面色变得凝重,再不敢轻视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胖子。
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小心翼翼地朝着阮亦欢逼近。
一名壮汉突然发难,从腰间抽出一根削尖的木棍,猛地刺向阮亦欢的胸口。
阮亦欢敏捷地侧身避开,顺势抓住壮汉的手腕,一用力,对方便痛苦地闷哼一声,木棍随之落地。
不给壮汉喘息的机会,阮亦欢迅速出拳。
第一拳直击壮汉的鼻梁,第二拳又重击在他的额头,最后一记上勾拳,准确命中下巴,只听清脆的响声,壮汉顿时口鼻出血,踉跄几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剩下的两人见状,一同冲向阮亦欢,但他们的速度远不及阮亦欢的反应。
阮亦欢一脚侧踢,将一人踹飞,紧接着又使出一招扫堂腿,另一人也应声倒地。
不等他们起身,阮亦欢已用膝盖压住其中一人的胸膛,对着他的脸部连续出拳。
四名壮汉,个个身强体壮,但在阮亦欢的攻势下,瞬间全部倒地。
阮亦欢跨过他们的身体,朝着前方的营地大声喊道:“沈若复!出来!”
不一会儿,营地中走出数十人,男女皆有。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五六岁,身材消瘦,相貌清秀,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女子则二十出头,身高与男子相仿,容貌秀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分外灵动。
“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消瘦男子边走向阮亦欢边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