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闻言冷笑,
“石班长,你因为什么比许厂多五下心里没点逼数吗?我妈请假碍着你啥事了?你横扒拉竖挡也就罢了,还在背后唆使你姘头开除我妈?
我这人眼里不揉沙子,你心眼小我心眼更小。你俩赶紧站好,五分钟后我要开门了。千万别出声哦,后果自负。”
眼前的年轻人岁数不大,但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着陈卫东阴狠的眼神许革胜把眼睛一闭,
“来吧,我先来。”
青年手里的电线刮着风声抽在许革胜的后背上,许革胜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这个力度超出了他的预期,撕心裂肺的疼痛伴随着脆响声让男人的身躯诡异的扭曲着。
陈卫东毫无怜悯之心,
“你俩的时间不多了,自已看着办。”
许革胜强撑着站起来,他抓起墙角边的一个胶皮手套咬在口中,
“来,不要停。”
青年不再含糊,一鞭接一鞭的抽下去。许革胜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十五鞭硬是咬牙挺下来了。陈卫东照着他那光溜溜的大屁股踹了一脚,
“没死就赶紧起来。”
许革胜不是装的,他是真疼晕过去了。现在他后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肿的老高。青年一指石宝杰,
“石大姐,该你了。”
陈卫东忽然闻见一股异味。蔡志勇在门口说了一句,
“老蔡,她尿了,还没少尿呢!”
石宝杰现在也不要脸了,她跪爬到陈卫东面前,
“小哥,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敢了,给条活路行不行?呜~~~。”
陈卫东照着石宝杰面门就是一个直拳,
“你们站在人前侮辱我妈的时候给没给过她的活路?她一辈子都没和人红过脸的人凭啥让你们这帮狗杂碎欺负?站好了,两分钟之后我开门。”
这时候许革胜撑不住了,他不顾女人一身的尿骚味强行的把她拖拽起来,
“来吧小哥,你快打,我拖着她。”
此时石宝杰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刚才还和自已苟且的大厂长,
“许革胜,你王八蛋。”
啪,“啊”。一声极其嘹亮的惨叫声从石宝杰的口中喊出来。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吸引了离着大门口比较近的女工们。
有人走过来敲敲辅料库的卷帘门,
“谁呀?里面有人吗?”
在里面门口的蔡志勇眼睛都笑没了,他用手指着许革胜小声说,
“老陈,许厂长好像也尿了。”
陈卫东因为被敲门声吸引看向门口,听见蔡志勇的话回头一看。这俩人真是一对,都是阀门不咋好使。许革胜根本不知道自已遗尿了,他是被敲门声吓的。
青年叹口气,
“老蔡,打不了,开门吧。”
闻听此言许革胜马上用手臂勒住石宝杰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小哥,你打吧,她再出一声算我的。说好了,打完放我们俩走。”
陈卫东不再废话,抡起电线朝石宝杰的腹部抽去。打不着后背只能打肚子,反正这二十下必须打。石宝杰起初还连踢带蹬,但是五下之后就不动了。
陈卫东根本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在打到第十下的时候石宝杰再次被疼醒。她一口咬住捂在她嘴上的手,鲜血弥漫了她的口腔。
许革胜眼睛猩红,愣是一动没动,女人的指甲抓进他的肉里也浑然不知。这二十下过后石宝杰彻底昏死过去,陈卫东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堆衣服扔在男人面前,
“外面的人散了,三分钟后我开卷帘门。”
许革胜闻言开始飞速的穿衣服,但是青年的话并没有说完,
“三天之内,你怎么把我妈赶出棉纺厂的就怎么把我妈请回去。我妈走的时候有多丢人,回去的时候就得有多风光。这是其一,
再有就是我给你送的中华烟和茅台你必须折算成现金还给我。哦,对了,那个包里还有一千块钱也一起还给我。这两件事有任何一件办不到,后果自已承担。”
许革胜穿衣服的动作僵在那里,他猛回头,
“我说小哥,咱可得凭良心,什么一千块钱?那个包我里外翻了个遍,只有两条烟和两瓶酒。”
陈卫东马上打岔,
“啥?不是一千,是两千?啊,对对对,是两千,我自已忘了。行,一起还给我就可以了。”
许革胜眼睛瞪的和水牛一般大,
“不是小哥...。”
陈卫东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老蔡,开门,咱们回家。”
开门之后外面已经没人了,两兄弟径直离去。辅料库里面两个人怎么善后就不关他们的事了。陈卫东让蔡志勇找个靠得住的照相馆把照片放大洗出来。
蔡志勇接过相机直摇头,
“老陈啊老陈,你这人实在是太坏了。谁得罪了你不是大祸临头,而是生不如死啊。”
陈卫东没接着扯这件事,而是说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老蔡,你知道棉纺厂东北方向那个养殖场吗?”
蔡志勇点点头,
“在那走过,啥破地方,连条路都没有。里面的鸡都是散养的,也没几只。不过圈起来的地方可是挺大,快有棉纺厂三分之二这么大了。”
陈卫东摩挲了一把下巴,
“老蔡,你别看不起那块地方。那是个公私合营的养殖场。”
“啥叫公私合营?”
“就是国家出土地,然后由私人承包。盈利之后按照合同分配利润。但是所有权是归国家的。”
蔡志勇挠挠头,
“你说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青年站住了脚步,
“老蔡,我们得把那个养殖场搞过来。”
蔡志勇的脑袋晃的和拨浪鼓一般,
“我和你说,我可不会养鸡啊,我吃鸡还行,加点小蘑菇大铁锅炖出来的那种。”
陈卫东踹了他一脚,
“就知道吃,能不能有点出息?咱们不是要养鸡,而是得到那个养殖场后想办法和官方签订一个长期的土地租赁合同。日后这块地能给咱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蔡志勇丝毫不怀疑陈卫东的话,自从他俩从铁老爷岭带着金子回来后,蔡志勇就发誓这辈子誓死追随陈卫东。
陈卫东打养殖场的主意是有原因的,多年后棉纺厂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形势,社会上对棉纱的需求量逐步降低。而更高档更多样化的纺织物充斥了人民的生活,
棉纺厂也经过了改革开放的阵痛后转型为白岩市纺织集团,从此后企业走上了市场化和规模化的道路。到那个时候才是陈卫东想要的时代。
至于为什么要拿下这个养殖场也是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