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
转动着手上的腰牌,偶尔与经过的夜巡人员打些招呼,徐沅还沉浸在思考中,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褚兄应该是没有与薛大人他们说自已失控的事情,最起码我觉得薛大人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太诡异了,为了避免薛大人的担心,这种事情还是自已去探寻比较好,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自已有什么不同?
不同?
玉佩?
自已如果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拥有这枚玉佩了。
徐沅伸手捋起腰间的玉佩,观摩着它,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除了自已来的那日泛起了亮光之外,从外表上来看,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算了,还是回去问问器灵前辈吧,自已想多累啊,还是留点头脑混日子吧。
!?
徐沅的神识虽然不够强,但已经不是正常的炼气境武夫可以比拟的了,自从转到这条街后,徐沅便总感觉有人在观察自已,相比以往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貌似是真的有人。
“沙沙沙。”
“嘶。”
拔出了手中的朴刀,徐沅缓步走在漆黑的街道。
一人影忽然从一旁走出,站到了徐沅的面前,徐沅被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晃了一下,直接将朴刀指向男子。
“你是什么人。”
男子没有在意徐沅的话,扫视着徐沅,笑嘻嘻的说道。“可是徐永年,徐大人啊。”
徐沅诧异,认识自已,仇家?
“你是谁,来做什么。”
“嘿嘿,大人误会了,这几日大人可谓是风头正盛,鄙人郭兆昆,是坤甲部的天字号执事,这次是做说客的。”作为钱浩派来的招安徐沅的郭兆昆可谓是诚意满满,上来就将自已的位置放的很低。
即使自已的境界与在大理寺的官位都比徐沅高,但得到了靖王的亲自赏识,那必然不是自已能招惹的,一定要打好关系先。
!?
他就是郭执事?这么谦虚,我还以为我官比他大呢,看样子应该不是来对付自已的,徐沅转动自已的眼珠子合计了一下,也十分友善的回应,“原来是郭大人啊,不知道什么风,把大人吹到我这了,这么晚还在这赏月啊。”
“额,这么跟您说吧,别看老哥的位置目前比您高,但您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就看大人迈不迈出这么一脚。”郭兆昆的体型有些肥胖,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在打颤,似乎在暗示徐沅什么。
徐沅明白了,这不是送上门来了么。
“那不知道,我这一脚,谁来接啊。”本来还合计怎么处理钱浩,没想到这靖王这么给机会,直接让郭执事来找我啊,那自已可得好好利用利用。
“这您放心,自然是有份量的人,如果大人想迈,明晚酉时富江酒楼,我们不见不散。”郭兆昆握拳告诉徐沅的位置,等候着徐沅的意思。
“好,那明晚不见不散。”徐沅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明日完全可以来个守株待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钱浩了,亦或者自已直接当个双面间谍,打入靖王内部。
但看自已破坏了靖王的人口贩卖,让靖王损失了那么多人,不惜下手收买吏部侍郎来让陛下猜忌,可谓已经是深入靖王心中了啊,竟然还能这么大度的来招安自已,怕不是鸿门宴啊。
“好,那就先告辞了。”见徐沅应了下来,郭兆昆转身离开了。
徐沅也没有再想这件事,打算明日先与薛大人一起探讨一下,在做考量吧。
一路到家,推门而入后,徐沅才想到了一下午没有吃饭了,赶紧去做点面条吃,然后打算去睡梦中找器灵前辈唠唠家常。
这才刚下去两口,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喊了一声,见没有回应,徐沅便走到了门口,没有感觉到气力的波动,而且杀手也不能这么有礼貌敲门,徐沅放心的打开了大门。
“长文兄,你这是。”
看着熟人,徐沅不由有些呆住了,面前的沈长文,几日不见竟然衣衫褴褛的,根本没有了那富家大少的样子。
沈千河灰头土脸的被徐沅盯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摸了摸自已的脑袋,微笑道。“那个,永年你可算回来了,有没有吃的。”
“咕噜。”
低头瞧了眼沈千河的肚子,徐沅也不由感叹道,世事难料啊,没想到,富家大少也有破产沦落街头的一日啊。
“有,快进快进。”
但既然找到自已了,以徐沅的善心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那当代大学生,即使自已过的在清贫,也看不得人世悲苦啊。
“哧溜。”
“慢点。”看着沈千河得样子像是,好几日没有吃饭了,真惨啊。
“再来碗呗,永年。”
自已得晚饭也被吃掉了,没办法,自已又去做了几碗面条,与沈千河一起吃,在饭桌上得边吃边询问起他得情况。
“这长文啊,有点变故没事,我们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世界还是十分得美好的。”徐沅害怕大少沦落凡尘,他想不开,于是安慰着沈千河。
嗦了着碗里的面条,沈长文疑惑的抬起了头,不解道:“永年你说啥呢,我就是离家出走了,没钱吃饭了。”
额,徐沅脑袋上布满了黑线,白瞎自已酝酿了那么多情绪了,合计你就是离家出走啊?不行,这家必须得破产。
“那沈大少,你没事离家出走干什么啊。”既然不是那问问,自已指定是跟叶茯念待久了,也特别好奇这种事情,反正,肯定有什么事,谁会无缘无故离家出走呢要不。
“别提了,就我爹,他非让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永年你知道的,我向来就喜欢追求自已的所爱之人,怎么能拘泥于政治联姻呢。
前些日子离开家,忘带银子了,为了面子就过的有点惨,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想到了你上回给了我你家的位置,我就直接过来了,等了你好几日了都,你这是办案刚回来?”沈千河义愤填膺的向徐沅叙说着自已的遭遇。
“是刚回来。”叶茯念在这应该感兴趣,徐沅是这么想的,沈兄喜欢的不就是那秋花魁么,这我可太清楚了。
“政治联姻,是和谁啊。”徐沅还有那么一丢丢好奇沈千河的背景的,既然唠到着了,那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