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啊,时间不早了,妈得走了。”
下午两三点钟,秦母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缓缓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褶皱。
秦淮茹赶忙拉住秦母,着急地说:“妈,这还早呢,再多待会儿呗。”
“不行啊,我们是跟别人牛车来的,说好的时间在城门口等着。”秦母一脸无奈,眼神中也是带有些许不舍,“淮茹啊,妈也想多陪你,可不能让人家久等。”
秦淮茹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妈,那下次您早点来,多住几天。”
秦母点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秦淮茹的头发:“好闺女,妈知道了,你自已要照顾好自已,别亏待了自已和肚子里的孩子。”
一旁的秦家嫂子也走过来,拉住秦淮茹的手:“妹子,别难过,等过段时间咱再一起来看你。”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嫂子,那你们一路小心。”
就在这时,王小淘从外面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王小淘一脸疑惑。
秦母说道:“小淘啊,我和你嫂子得回去了。”
王小淘连忙放下菜,说道:“妈,这么急?不再多待会儿?”
秦母摇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事。”
一旁的秦家嫂子也走过来,拉住秦淮茹的手:“妹子,别难过,等过段时间咱再一起来看你。”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嫂子,那你们一路小心。”
王小淘赶紧从屋里拿出烤鸭,塞到秦母手里:“妈,把这烤鸭带上,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秦母推脱着:“小淘啊,别,你们留着吃。”
王小淘坚持道:“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就拿着。”
秦母无奈地接过烤鸭,眼里满是欣慰:“好,好,那妈就收下了。”
秦家嫂子也说道:“妹子,小淘,你们好好过日子。”
说完,秦母和秦家嫂子拎着包袱,慢慢走远。
秦淮茹一直望着她们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王小淘轻轻搂住秦淮茹的肩膀,轻声说:“别太难过了,要不过段时间让妈来住几个月,照顾你,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伺候不好你。”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小淘,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家里那么多事,妈能走得开吗?”
王小淘安慰道:“咱们先问问妈的意思,要是家里能安排好,就让妈来。就算妈来不了,咱们也能应付过去,你别太忧心。”
秦淮茹点点头,靠在王小淘怀里:“嗯,都听你的。”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母和秦家嫂子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秦父、秦家大哥和秦家小弟就迎了上来。
“咋样,一路上累不累?”秦父关切地问道。
秦母摆摆手,“不累不累,就是心里惦记着家里。”
秦家嫂子把包袱放下,说道:“快别说了,大家都饿了吧,今儿个带了好东西回来。”
说着,她把烤鸭从包袱里拿了出来。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昏黄的灯光下,烤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秦父看着烤鸭,眼中满是惊喜:“哟,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秦家小弟接过一块,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真香啊,城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秦父边吃边说:“这肯定是小淘和淮茹的一片心意,他们在城里也不容易。”
秦母点点头,“是啊,淮茹怀着身子,我看她肚子都显怀了。不过小淘那孩子对她是真好,事事都想得周到,照顾得无微不至。”
秦家大哥接话道:“那敢情好,淮茹嫁过去也算是有福气。”
秦母接着说:“我瞧着淮茹的脸色还算不错,想来小淘在吃穿上没亏待她。只是怀孕的女人嘛,心思重,舍不得咱们走,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的。”
秦父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就心善重情,一个人在城里怀着孕,难免孤单。”
秦家嫂子也说道:“是啊,不过小淘确实是个靠得住的,我看淮茹虽说舍不得咱们,但心里还是踏实的,有小淘在身边护着她。”
……
秦淮茹自母亲离开后,心情一直不好。
王小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或许怀孕的女人感情比较敏感。
“不要这么伤感,对孩子不好。”王小淘轻轻地抚摸着秦淮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也不想,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已。”
王小淘将她拥入怀中,“我明白,咱妈走了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冬天的日子不好过,好在王小淘不用天天上班,储备的风干鱼也够冬天这几个月的任务量。
他每天就窝在温暖的小屋里陪着秦淮茹,偶尔也去尤凤霞那里释放下心中的烦闷。
整个四合院也算安静,没有那么多闹心事。
转眼之间已经腊月底,快要过年了,轧钢厂也放了几天假。
四合院渐渐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都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
有人在打扫院子,有人在张贴春联,孩子们则在院子里嬉笑玩耍,时不时传来一阵欢闹声。
王小淘和秦淮茹也不例外,他们一起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户擦得明亮如镜。
“小淘,你去买点红纸,咱们也写副春联。”秦淮茹说道。
王小淘应了一声,便出门去买红纸,和笔墨。
回来时正好碰到阎埠贵。
“小淘啊。这是准备写春联吗?用不用大爷帮你写?”阎埠贵眯着眼,有几分自傲。
要说这院子里,过年哪家不是找他写的。
王小淘笑了笑,客气地说道:“阎大爷,不麻烦您了,我自已试试。”
阎埠贵轻哼一声:“你这小子,不知好歹。我这一手好字,在咱这一片那都是出了名的,找我写春联那是要排队的,我看在咱同院的份上主动开口,你还不领情。”
王小淘连忙解释:“阎大爷,您别生气,我不是不领情,就是想自已写着玩玩,图个乐子。”
阎埠贵摆摆手:“罢了罢了,你自已写,写不好可别后悔。”说完,甩甩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