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淘听了秦淮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王小淘的呼吸声和秦淮茹轻微的动作声。
秦淮茹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他。
没想到王小淘伸手拉住了她,喃喃说道:“上来,让我抱会。”
“别了,大白天的。我得去洗衣服去了。”秦淮茹轻声说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坐在了床边。
王小淘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发间轻轻吻了一下。
没一会,就传来王小淘的呼噜声。
秦淮茹愣了会见王小淘熟睡,才慢慢挣脱他的怀抱。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门口,端起水盆和脏衣服前往了中院。
此时中院已经没人了,酒席都早已经散场,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她接了水走到院子的阴凉一角,放下水盆,开始认真地搓洗起衣服来。
“呦,洗衣服呢?”
秦淮茹听到这声音,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只见贾张氏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嗯,洗点衣服。”
“我就说吧,这家里没个老人是真不行啊,你说你嫁给王小淘有什么好的?”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斜着三角眼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脸色微微一沉。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看着贾张氏说道:“大婶,您这说的什么话?小淘对我很好,我们的日子也过得不错,有没有老人我们一样过。”
贾张氏撇了撇嘴,说道:“好什么好?这家里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什么都得你自已干。你看看别人家,有老人帮忙操持着,那日子过得多舒坦。”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婶,我们不能总指望别人。小淘很努力,我们一起为这个家奋斗,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贾张氏哼了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傻。你看我家东旭结婚,要自行车有自行车,要缝纫机有缝纫机,平日里还有他师傅帮衬。不比他王小淘强的多。”
秦淮茹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她放下手中正搓洗着的衣服,直起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贾张氏说道:“大婶,我们过得很好。不用您多说什么,您还是管好您自家事吧。”
贾张氏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撇了撇嘴,抬高了音量说道:“哼,就你会说。我看你就是被那王小淘迷了心窍,等以后有你苦头吃。”说完,她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弯腰继续洗起衣服来。
洗完后,她用力拧干放入水盆端着离开了中院。
傍晚的时候,秦淮茹做好饭才轻轻叫醒王小淘。
王小淘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看着秦淮茹,眼神中还有一丝迷茫。
秦淮茹微笑着说:“睡好了吗?起来吃饭吧。”
王小淘点了点头,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悠悠的下了床。
“这贾家婶子,真是讨人厌。”饭桌上,秦淮茹皱着眉诉说着下午的事。
“这老虔婆在四合院就没人喜欢,那张嘴是又硬又臭。这贾家母子就没一个好人。”王小淘也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恼怒。
“是啊,王桂琴嫁到他们家也够倒霉的。不提前打听好。”秦淮茹为王桂琴感到惋惜,两人毕竟离得进,又一块进的四合院。
“不知道这王桂琴能不能降得了贾张氏,这贾张氏也不是好对付的人,撒泼打滑,整个院里也就聋老太太能治得了她。”王小淘说道。
这贾东旭我得想办法整整他。上次的事不算完。
王小淘沉默着,思考着怎么对付贾东旭。
两人很快吃完了饭,此时天色已暗,他还要去鸽子市。
“对了,淮茹。等会给我拿点钱我去鸽子市一趟。”
秦淮茹听了王小淘的话,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问道:“去鸽子市做什么呀?”
王小淘轻轻一笑,回答道:“我去整条小黄鱼,明天有用。”
秦淮茹微微点头,然后起身走向放钱的地方,从里面拿出一些钱递给王小淘。“那你可得小心点。”
王小淘接过钱,放在口袋里,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脸颊。“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等我回来。”说完,王小淘便转身走出了家门,朝着鸽子市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暗,晚上街道上人也不多。现在新秩序刚刚建立,还有很多不安因素,但也没有全面实行宵禁。
不过,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可能会有临时性的管制措施。
王小淘蒙上脸,交了入场费,推着自行车进了鸽子市胡同。
在昏暗的夜色下,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不断晃动着,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些低沉的交易声。
王小淘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个摆有古玩的摊位,压低声音问道:“有小黄鱼吗?”
摊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在王小淘身上扫视了一番,过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九十五。”
“八十,不能再多了。”王小淘压低声音说道。
按正常价格九十五也不算高,但鸽子市里的都是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进行这样的交易本身就充满了风险,他不敢出价太高,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摊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王小淘,似乎在权衡着得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小淘花了八十五块钱买了条小黄鱼。他迅速将其藏好,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
出了胡同口,王小淘的心依旧悬着,他不断的变更路线,时不时回头确保无人跟踪。
不多时,王小淘进入了大街。大街上,虽然依旧昏暗,但相比狭窄的胡同和小巷,多了几分开阔。
此时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几盏稀疏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他这才放下了警觉。
王小淘在大街上骑着自行车,当他路过军管会时,想到了贾东旭,他思索了片刻,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