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闻听此言,原本就布满愁云的面容更是显得忧心忡忡,双眉紧紧皱起,宛如两道深壑横亘于额头之上。
他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地问道:“照这般情形看来,实乃我大宋面临之危急存亡时刻。诸位爱卿,不知可有其他锦囊妙计应对当前困局?”
而就在上朝之前,童贯已然收到了潘金莲派人送来的密信,对于国内近期所发生之事可谓了如指掌。
不仅如此,信中竟然还附上了数个颇为可行的解决之方。于是乎,童贯此刻毫不犹豫,将这些方案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于是童贯再次开口说道:“启禀陛下,您想这众多的反贼之所以胆敢造反闹事,归根结底不过是贪图那点儿蝇头小利罢了。
依臣之见,咱们不妨选派招安使奔赴叛军盘踞之地,许以高官厚禄、丰厚赏赐等优厚条件,试图将他们招安过来。
如此一来,倘若招安得以成功,一则能让这些曾经的叛贼摇身一变,成为咱们朝廷的力量,替咱们去剿灭那些冥顽不灵、坚决不肯接受招安的反贼;二则咱们不需要出动多少兵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蔡京忽然站了出来,拱手施礼后言道:“陛下圣明,微臣这里倒也有一条计策献上。何不颁发悬赏令,广招天下义勇之士,将其组建成一支义军,协同官军一同平定叛乱呢?如此双管齐下,定能迅速平息这场祸乱。”
紧接着,高俅也上前一步,提出自已的想法:“陛下,微臣认为当前局势之下,咱们还应当大赦天下,减轻百姓们的赋税负担,以此来安抚民心。只有让民众感受到朝廷的恩泽和关怀,方能赢得他们对朝廷平叛行动的支持和拥护。”
宋徽宗听完众人所言之后,微微颔首,陷入沉思之中。
少顷,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缓缓说道:“诸位爱卿所言甚是有理。特别是童爱卿的这个建议,朕觉得甚合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立刻颁布诏令,在全国范围内广泛动员各方力量,共同抵御叛军的侵袭!只是眼下尚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究竟该派遣何人前去招安这些叛军呢?”
当童贯刚把那番建议提出来时,他的脑海里已然浮现出一份详细的人员名单来。
只见他自信满满地向前踏出一步,微微躬身向宋徽宗行礼后,朗声道:“陛下,微臣以为可派遣礼部侍郎张叔夜来负责此次招安事宜。此人曾经成功招安过一次利州路的叛乱,其经验之丰富、威望之高,实乃不二之选呐!”
就在此时,一旁的蔡京略作思索,心中暗忖道:这可是个难得的美差,若能顺利完成,无疑是大功一件,绝不能让童贯这家伙独占这份好处!
想到此处,他赶忙也向前迈进一步,恭敬地抱拳施礼道:“启奏陛下,臣亦有一人要举荐,此人名唤梁世杰,现任大名府知州一职。
想当年,他曾随微臣一同前往辽国参与谈判,其间展现出极为出色的谈判技巧及丰富经验。以臣之见,他绝对能够担起这次招安的重任。”
宋徽宗听了二人所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你们两位爱卿所荐之人皆有理有据,那张叔夜和梁世杰看来确是合适的人选啊。如此甚好,那就命他俩共同率领招安使团前往吧。”
话音未落,蔡京与童贯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但旋即便各自在心底冷哼一声,随即别过头去不再看对方。
且说那童贯,心中着实愤愤不平,这股怨气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难以熄灭。只因他想出的点子,居然被蔡京硬生生地分走了一杯羹!
时光匆匆,半月之后,张叔夜与梁世杰接下圣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投身于招安事宜的筹备工作之中。
他们二人心里清楚的知晓此番招安任务异常艰难,然而面对如此困境,他们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就在即将启程之时,张叔夜更是不辞辛劳,深入探究了各支叛军的底细详情,并精心谋划出一套详尽完备的招安方略。
张叔夜坚信不疑,只要凭借自身的聪明才智以及精妙绝伦的谋略计策,必定可以顺利平息这场叛乱风波,从而为国家赢来长久的太平安宁之景。而他此番招安行动锁定的首要目标,便是那河北田虎。
原来,经过一番潜心钻研琢磨,张叔夜认为这田虎相较其他叛军而言,应当算是最为易于攻克招安之人。
说起这田虎,本是威胜州沁源县一介猎户出身,自幼便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惊人臂力,而且自小习武,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功夫。只可惜,此人偏偏喜好与那些个无赖泼皮厮混一处,终日无所事事。
他家所在之处,恰如一座天然的宝地,被重重山峦紧紧环绕包围着。那山峰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一般高耸入云;山林则茂密幽深,宛如一片无尽的绿色海洋,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这片看似宁静祥和的土地,却常年饱受水灾和旱灾的双重侵袭。每逢雨季,洪水泛滥成灾,淹没大片农田房屋;而到了旱季,则滴雨不落,田地干裂,庄稼颗粒无收。
如此反复无常的天灾,使得百姓们的生活苦不堪言,家中钱财早已耗尽一空,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在这般动荡不安、民不聊生的局势之下,田虎敏锐地察觉到了可乘之机。他开始暗中聚集了一些经常与他厮混的混混,然后收拢那些因天灾而流离失所的民众,这些人失去了家园和生计,正处于绝望与迷茫之中。
田虎深知要想掌控这股力量,就必须先迷惑众人的心智。于是乎,他与他的手下编造出各种荒诞不经的妖言邪说,将自已描绘成能够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他凭借巧舌如簧的口才和故作神秘的姿态,成功地煽动蛊惑了那些愚昧无知的平民百姓。
起初,这群乌合之众不过是偶尔抢劫掠夺一些财物,用以勉强维持生计。但渐渐地,他们发现当地的官府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竟然不闻不问、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