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锵咚锵……"剧烈地晃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四周,潘晓莲只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嘤咛一声,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有没有点公德心啊……"潘晓莲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没好气地抱怨道。
可话刚说了一半,她突然浑身一僵,原本惺忪的睡眼猛地睁大,声音也戛然而止——她惊讶地发现自已竟然身处一个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身上还穿着一套陌生的绿色长衫!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潘晓莲满心疑惑,急忙四下打量起来。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已似乎正坐在一顶轿子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搞的恶作剧吗?可是今天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原来,潘晓莲是一名历史学研究生。这两天正是她提交毕业论文的日子,而她精心撰写的论文《从潘金莲看北宋末年的社会状态》又被导师打了回来,为此还被几个同学嘲笑。
即将毕业,她与同寝室的舍友进行了一场最后的聚餐。一向滴酒不沾的潘晓莲,因为论文的事情心情烦闷,这次竟也破例喝下了好几杯酒。喝完之后,她便感觉天旋地转,最后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潘晓莲想到这儿,“噌”地一下站起来,抬脚就往轿子外面冲。她掀起轿帘,一眼望见周围穿着古装的人们正吹吹打打,周围的房子也全是古代的样式。
潘晓莲心里犯起了嘀咕。“嘿,这些家伙还真下本啊,竟然把我弄到影视基地来了,周围这些群演演得还像那么回事。我得赶紧跑,雇这些人肯定花了不少钱,我可不想花那么多钱。”
这时,旁边一个媒婆模样的老女人冲着潘晓莲喊道:“哎呀,姑娘你别跑啊,婚礼还没办完呢!快坐回去。”潘晓莲才不听她的,扭头说道:“谁爱结谁结吧,老娘不奉陪了。”
说完,她像只兔子一样一溜烟跑了。媒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忙向周围人喊道:“快给我抓回来,别让她跑了。”可怜的当代脆皮大学生,没跑几十米就气喘吁吁了,结果毫无意外,她被押回了轿子里。
潘晓莲一脸苦相:完蛋完蛋,看来这钱我是省不了了,也不知道得花多少,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自已准备创业的启动资金了。
不过我得跟他们讲讲价,刚才那媒婆态度不好,得扣点钱。还有刚才那小厮把我捏疼了,对了,我自已给自已捏个印,好让他们扣钱。
不一会儿,潘晓莲就被带到了一户人家。她坐在床边,打量着四周,看着这满是古代样式的屋子,上面还点缀着各种结婚的装饰,心里犯着嘀咕,这布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不过可不能加钱啊,这些我都没用。
对哦,这是结婚呢,等会儿要是给我安排个大帅哥,我就给他个好评,不然就扣钱!潘晓莲美滋滋地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晓莲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不行,再不来我可要走了,一会赶不上二路公交车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目测大概一米四五的小个子男人,身上戴着一朵大红花走了进来,说道:“娘子,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潘晓莲“噌”地一下站起来,看着只有自已肩膀高的男子,气鼓鼓地说:“你谁啊?你们这儿没人了吗?我要投诉,今天一毛钱也别想在我这儿赚到!”
武值一听,吓了一大跳,心里犯嘀咕:这人是疯了吧,说的都是啥呀。“我叫武值,今天过后就是你的丈夫了,娘子是不是近日太累,没休息好,身体不舒服啊?”
潘晓莲一听,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你谁啊?叫你们老板来,我要跟他讲讲理。”
武值被潘晓莲生气的样子吓到了,赶忙说道:“我们家就我和我弟弟武松两个人,武松去沧州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你说的老板是啥意思啊?”
“嗯?”潘晓莲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番武值,心里想:哎哟喂,他连老板是啥都不知道,装得还挺像呢,不过这身高长相演武大郎还挺合适。
于是潘晓莲眼珠一转,笑着说:“谁给你发钱谁就是你老板啊,你一个月能领多少工钱啊?还招人不?”武值听得一头雾水,一脸认真地说:“娘子你在说啥呢?啥是工钱?我每天就卖卖炊饼过日子啊。”
潘晓莲看着武值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这人不像是在说谎,她“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远处眺望。
只见街上都是穿着宋朝衣服的人在闲逛,她在四周的大街上,还有自已屋里努力寻找摄像头,可啥也没找到。
路过桌子时,她还对着铜镜仔细瞧了瞧,看镜子里有没有摄像头。这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柳叶眉、美得冒泡的脸蛋。她心里纳闷,这是我?我就算美颜开到最大也不长这样啊。
于是,她使劲摸了摸自已的脸,发现脸上只有一层淡淡的胭脂水粉,没有任何硅胶之类的东西。
然后,她赶紧跑到武值面前,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武值疼得大喊:“娘子,你为啥掐我,好痛啊!”潘晓莲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说:“对不起,我怕疼。”
与此同时,她心里波涛汹涌:我穿越了?她又扭头看向武值,急切地问:“现在是哪一年?金军有没有南下?”
武值奇怪地看着她,回答道:“今年是徽宗政和二年,金军为啥要南下?你在说啥呢。”潘晓莲一听,大吃一惊:“我可是历史学硕士啊,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自已穿越到北宋末年了!”
"嘎吱"一声,武值面色阴沉地退出了房间,脚步沉重地走到楼下。他满脸沮丧,伸手缓缓摘下胸前鲜艳夺目的大红花,仿佛那朵花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
武植无力地坐在桌前,眼神空洞,思绪纷乱。原本热闹喜庆的家此刻变得冷冷清清,宾客们早已离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他嘴中喃喃道:"唉,难怪张大户会把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嫁给我,不仅不收彩礼,还陪送这么多丰厚的嫁妆。原来这个女子竟然有些痴痴傻傻!"
刚才在楼上潘金莲问完话后,先是哭泣不止,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最后甚至手舞足蹈,完全失去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