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偏殿,就被淑妃娘娘的人领走了。
这时崔月才回过神来,这淑妃是七皇子的母妃啊,难怪呢,仔细一看,两人眉眼之间至少有四五分相似,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不多时,两人溜溜达达地出了宫门。
崔月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这是淑妃娘娘送给她压惊的。
刚才在殿内,看到淑妃娘娘看自已那眼神,就像看儿媳妇似的,崔月再三推辞,可还是被硬塞过来,然后就被“热情”地送了出来。
此时,在马车中的唐盛杰神色复杂难测,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恨。
这次他可真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完全是因为小瞧了那个小姑娘,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祖父!您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唐莹华拉着唐盛杰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那肿胀的脸因激动愈发狼狈。
唐盛杰看着孙女这副模样,心疼得像有把刀在绞,轻轻拍了拍唐莹华的手,满脸慈爱,眼中满是心疼:“放心吧!祖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定不会让你白白受此委屈!”
顿了顿,唐盛杰眉头紧皱,神色严肃。
“不过莹华啊,你今日也太冲动了。在皇上面前,怎能如此失态?以后切不可再这样,凡事得沉得住气,懂吗?”
唐莹华嘴上赶忙答应,连连点头:“祖父,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可心里却不以为意,暗自腹诽,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祖父您今日不也跟我一样冲动嘛,还说我呢。
……
“月儿,你刚才可真是太厉害了!”七皇子看着崔月,眼中满是崇拜,目光炯炯。
“那是当然!”崔月下巴微微扬起,一脸得意洋洋,眼神中透着自信,“人确实是我打的,可那又怎样?他们没证据啊,能奈我何?”
“月儿,咱们还是得小心点儿。唐盛杰这人平日里精明得很,今天不知怎的像失了心智,平常他可阴险狡诈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七皇子眉头微皱,眼中浮现一丝担忧,神色凝重。
“我知道,他不就是小看我嘛,觉得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被他一吓唬就会浑身哆嗦。哼,他想错了!放心吧,他要是还敢来招惹我,我定让他好看!”崔月晃了晃拳头,眼神凶狠,满脸决然。
“崩了他?你怎么崩?”七皇子好奇地眨眨眼。
崔月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这你就不用管啦,山人自有妙计。好了,今天的事儿啊,还得谢谢你。改日我请你吃饭。”
说着,崔月便头也不回地跳下了马车。
七皇子赶忙把头伸出马车,急切地喊道:“别改日啊,到底是哪日啊?你可不能耍赖。”
崔月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脚步不停,“等我心情好的那日,自然会找你。”
七皇子回到府中,立刻吩咐暗十三。
“加强两府戒备。”
暗十三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吐槽,眉头微皱,眼神古怪:主子,您今天可真奇怪,一天之内重复了两次以前下过的命令,您这是怎么啦?莫不是傻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领了命,退下去安排了。
……
“姑娘!不好啦!咱们有五六家铺子不知怎的着火啦,火势凶猛得很,铺子的伙计都被烧伤了。现在铺子也被京兆府给封了,说是得等查到凶手才能解封呢。”
崔月秀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这事儿,定是那京兆府尹和吏部尚书搞的鬼,这二人狼狈为奸,她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人手从哪儿找呢?七皇子?
突然,她想起崔杰送的玉佩,当时他说若有危险,可去平秋茶楼寻求庇护。这么说来,他们那儿应该有可用之人。
“彩霞,去备车,咱们去平秋茶楼。”
彩绮和彩霞一脸茫然,满脸困惑,对视一眼:这都火烧眉毛了,不去想法子解决铺子的事儿,去茶楼干嘛?喝茶能把铺子喝回来?
不多时,三人来到茶楼。崔月要了壶茶,轻抿一口,手里把玩着玉佩,心中盘算:既然不知道找谁,那就来个“姜太公钓鱼”,她就不信,这茶楼里有人认识这玉佩还能当作没看见。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小二走了过来。
“姑娘,东家有请。”
“前面带路!”崔月抛了抛玉佩,跟着小二就走。
不多时,来到后院。
“姑娘,里边请,东家在里面候着呢。”
换做以前,崔月或许会有些心虚,可现在,她可没在怕的。
真要是动起手来,她砰砰就是两枪。
崔月推门而入,屋内布置甚是朴素,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悠然品茶。
崔月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一杯,眼神直视红衣女子。
“你是这儿的东家?”
红衣女子微微点头,神色淡然。
“你是哑巴?”
“你才是哑巴!”红衣女子嗔怒,眉头一皱,瞪了崔月一眼。
“这不就会说话嘛,装什么装。”崔月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我来呢,是想找你借些人手。”
红衣女子莞尔一笑,眼中却透着拒绝,“你就算有楼主的玉佩,人也借不走。不过,你要是逃命的话,我可以把你安全送走。”
崔月二话不说,伸手往袖里掏。
红衣女子顿时戒备起来,身体紧绷,眼神警惕。
“能不能借!”崔月往桌上拍了一张银票。
红衣女子不屑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下撇。
崔月见状,啪啪又拍了几张,目光坚定:“能不能!就这么多了,要是不行,我马上就走。”
见对方没有反应,伸手去拿银票。
红衣女子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神色变得认真,“姑娘!别着急,奴家红叶。”
崔月笑眯眯地又坐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笃定:她就不信一万两银子砸不动这女人。
“红叶姑娘这是答应借人了?”
“姑娘哎,兄弟们都要糊口饭吃,不容易呢,你得再加点儿。”
“不加,我就让人烧几个铺子、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