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崔杰离去,眼中满是不舍。
他走后,崔月像失了魂般,愣愣躺在床上。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崔杰在钱家的话:“在钱家,我不是开玩笑,你娘真是崔文光害死的。”
奇怪的是,在钱家听到这话时,她心里竟没一丝波澜。
难道之前对原主娘亲之死产生的共情,只是因为那丰厚嫁妆和银子?
不知过了多久,崔月像是被注入一股力量,猛地从床上跃起。
既然心不安,那就查!
不就是追查凶手吗?有何难!
大不了没证据时,自已捏造点,哼!反正崔文光也不是好人。
又想到抽奖,要是能抽到提升武力的好东西,以后就不用辛苦练功了。
好不容易不在现代卷了,在古代何必再卷?得努力提升实力,然后躺平!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崔月和彩云来到泽秀街。
街一侧有间铺子,匾额上“回春堂”三个大字赫然醒目。
崔月抬脚走进,环顾一圈后,朝彩云满意地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彩云微笑回应,眼中有光。
其实,崔月本打算摆摊行医,可入夏的太阳太毒,她可不想被晒脱皮。
于是从嫁妆单子里挑了这个铺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张了。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
患者一看大夫是个小姑娘,都觉得不靠谱,没人敢上门。
不过崔月早有准备,她有个完美计划。
计划第一阶段,她找了些托儿扮成病人求医。
只见崔月妙手回春,托儿们感激涕零,差点就给崔月跪下磕头。
第二阶段,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出动。
她们坐在大街小巷,嗑着瓜子,不停吹嘘回春堂的神奇。
与此同时,一群乞儿穿梭在大街小巷,一整天都没闲着,嘴里念叨着崔月创作的打油诗:
回春堂里崔神医,妙手能将生死移。
阎王见他都发愁,病家得愈笑嘻嘻。
短短几日,回春堂和崔神医的名号在京城街头巷尾、茶馆酒肆迅速传开,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虽说评价褒贬不一,但对崔月来说无所谓,药铺总算出名了。
不敢说家喻户晓,但起码十个人里有八个知道。
就连宫里的大太监都把这事当趣闻讲给皇帝听。
崔月看病收钱有自已的一套。
遇到穷得叮当响的病人,她不收银子,就当行善。
要是碰到富得流油的家伙,她可不会客气,狠狠敲一笔。
要是这富人品行还恶劣,那她就更不客气了,多来几次“宰羊”行动。
久而久之,在富人圈子里,回春堂医术高明但心黑的名声也传开了。
就这样,崔月在铺子里一待就是一个月。
每天白天救死扶伤,晚上盼着抽奖能抽到提升战斗力的药,可老天爷像故意和她作对,每次都让她失望。
这一日,铺子里没人,江文昊晃晃悠悠走进回春堂。
一进门,他就被屋里的阵仗惊到。
只见铺子摆了八个冰盆,丝丝凉气扑面而来。
他顿时心生嫉妒,眉头一皱,忍不住嚷嚷:“喂,你这铺子这么赚钱?”
崔月神秘兮兮地勾勾手指,江文昊好奇地凑过去。
崔月压低声音:“像你这样的肥羊,我宰一个,摆一年冰盆都够了,你说挣不挣钱?”
江文昊气得直翻白眼,“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只待宰的肥羊啊!”
“你俩凑那么近干嘛呢!!”一道尖锐女声打破两人谈话,声音如利剑般刺进他们耳朵,把两人吓得不轻。
两人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江文昊看清来人,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可那女子动作更快,一下堵住门口。
江文昊硬着头皮打招呼:“方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绿衣女子娇嗔一声:“表哥~”这声音,听得崔月和江文昊浑身起鸡皮疙瘩。
崔月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表哥”两个字叫出十八个弯,那声音,简直能把人的骨头叫酥。
“怎…怎么了,表…表妹。”江文昊结结巴巴地问。
绿衣女子轻哼一声,眼神不善地看向崔月,阴阳怪气地说:“她是谁嘛~你们俩刚才离那么近干嘛啦。”
崔月无语,机械地举起双手,心中暗忖:“我去,拐弯抹角说话的人太厉害,真是受不了。”
“表妹,你先放手,放手。”江文昊试图挣脱。
“我不嘛不嘛不嘛不嘛,你说她是谁。”女子不依不饶地撒娇。
崔月拼命朝江文昊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她可受不了这“甜蜜”折磨。
就在这尴尬时刻,江绵绵噘着嘴走过来,委屈巴巴地喊:“大哥,月儿。”
绿衣女子赶忙解释:“绵绵表妹,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是来找表哥的。”
江绵绵一言不发,只是噘嘴,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表哥~咯咯咯咯咯咯~”绿衣女子又开始撒娇。
江文昊无奈哄道:“表妹啊,咱们回家,回家给你看个大宝贝。”
一听有大宝贝,绿衣女子两眼放光:“好啊,好啊,那我们走。”说着,不忘朝崔月哼一声,拉着江文昊的胳膊就走了。
崔月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猛喝一大口茶。
江绵绵凑过来,气呼呼地说:“月儿,那是我家亲戚。”
“我看出来了,还是个说话拐弯的亲戚。”崔月无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