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坐上马车,互相介绍后,崔月才知道眼前这姑娘是钱小玉,她父亲是个家财万贯的茶商。
崔月暗自感叹:这小姑娘真是单纯,自已没费多少口舌,她就把家底都抖搂出来了。还好自已不是坏人,不然这会儿勒索信都该送到钱老爷手上了。
崔月和江绵绵坐在钱小玉的马车上,一路欢声笑语。
钱小玉性格开朗,很快就和她们熟络起来。
“你们去顺安郡城干嘛呀?”钱小玉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崔月稍作思索后回答:“我们去寻一位故人,有些事要处理。”
江绵绵在旁点头附和。
马车在道路上疾驰,窗外风景如画卷般不断变换。
随着马车离顺安郡城越来越近,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高耸的城墙、热闹的街市映入眼帘,让崔月和江绵绵满心期待。
终于,马车驶入顺安郡城。
钱小玉热情邀请她们去家里做客,崔月和江绵绵盛情难却,便一同前往。
钱家府邸豪华大气,庭院深深。
钱夫人听到下人汇报,说小姐领了两个贵客回来,便径直走向花厅。
钱夫人满脸笑容地迎上前,亲切地拉着两人的手,“难得你们来家里,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说话间,钱夫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见她们身着云锦,那料子就算不是贡品,也价值不菲。
钱夫人心中暗忖:这两人非富即贵,得留她们多住几日。要是自家玉儿能和她们交好,那再好不过,即便不能,也得让她们欠个人情。
这时,崔月察觉到钱夫人脸色有些异样,便关切地问:“夫人,您是不是身体有恙?”
钱夫人一愣,随后微笑着回应:“我这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丫头,你懂医?”
崔月点头,自信满满。
“略懂,一般病症都能治。夫人要是不嫌弃,可以说说症状。”
钱夫人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犹豫好一会儿,才拉着崔月进了内间,连钱小玉想跟着都被拦在门外。
崔月心中有数,看着钱夫人这般神秘兮兮的样子,暗笑:我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啥病了。
果然,钱夫人红着脸,羞涩地说:“每月那几天,我疼得厉害。”
崔月温柔地安抚,“夫人别害羞,您这情况好解决。用热水多敷敷,我再给您开个方子,保证药到病除。”
“夫人,您躺下,我给您扎两针,缓解一下疼痛。”
崔月施针完毕,钱夫人揉着小腹,满脸喜悦。
崔月微笑着问:“怎么样,我没骗您吧。”
钱夫人赞不绝口:“丫头,你真厉害。”
随后,崔月给钱夫人留下一张方子,钱夫人对她更是热情周到。
而在顺安城外,两匹快马在官道上狂奔。
“楼主,主子,您慢点儿。”
影七紧跟在后,看着崔杰风驰电掣的样子,满心担忧,就怕属下情报有误,惹得楼主发怒。
崔杰头也不回,呵斥道:“别废话,跟不上就别跟着!”
接着又是一阵“驾驾驾”,马蹄扬起漫天烟尘。
钱夫人喝下崔月调配的药后,顿感浑身舒畅。
可没舒服多久,她又愁上心头。
本想让这两位贵客欠自已人情,现在倒好,自已欠了对方一个大人情。
想到这儿,钱夫人果断悄悄吩咐下去,让灶房把宴席规格再提高一档,务必用最稀罕的食材,别心疼银子。
恰在此时,钱老爷回到家。
钱夫人一个眼神,他就心领神会。
钱老爷热情地和崔月、江绵绵攀谈,随后引着二人入席。
崔月和江绵绵看到满桌佳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
钱家夫妻热情招待,钱小玉却满心疑惑,觉得爹娘今日举止怪异,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晚间,江绵绵悄悄溜出房间,钻进崔月被窝。
“月儿,钱老爷和钱夫人也太会巴结咱们了,都不知道咱们哪儿来的,这也太夸张了。”
崔月微笑着回答:“绵绵啊,这是他们在投资呢。在你面前卖个好,万一哪天他们有难,你又恰巧碰到,肯定会帮他们。他们家不缺银子,这不过是买个保险。”
江绵绵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对,他们可真精明。”
崔月轻笑道:“哈哈,再精明也被咱们看穿了。不过呢,就算知道,咱们也得领这个情。等着瞧,明天咱们的盘缠就有着落了。”
与此同时,钱老爷和钱夫人也在炕上闲聊。
“老爷,明天她们要是走,还按老规矩送一千两银子?”
钱老爷略作思考,“夫人,不着急。过几天就是每年一次的诗会,那么热闹,她们能不想留下来看看?”
钱夫人点头。
“嗯,老爷说得对。”
钱老爷又压低声音,“夫人,这两人可不能怠慢。她们身上的云锦是贡品!这两个是真有来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钱老爷对着门外问:“什么事?”
“老爷,细雨楼楼主来访。”
钱老爷一愣,赶忙起身穿衣,“夫人,你先睡,我去迎接个大人物。”
钱老爷一路嘀咕,满心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大人物都凑一块儿了。
钱老爷见到崔杰后,姿态放得很低。
“你府上是不是来了两个姑娘?”
“是!”
“给我准备一间房。”
“是,老夫这就去办。”
钱老爷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不敢多问。外面谁不知道细雨楼楼主性格古怪,要是得罪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钱老爷亲自安排好一切后,怕打扰夫人休息,便和衣在书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