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荛又啜泣起来:“你不会空俩抓就只带个人来给我送别吧?”
“南荛,我们来救你的!不是来送行的。”泽兰在一旁解释。
“简而言之,宫主已经决定给我们一个机会了,明日。”
南荛呆愣愣的消化着这个消息,突然大笑起来:“那我不用死啦?”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用了,我来就是来作证的。”紫苏拿袖子给她擦干净脸,这人这些日子没少哭吧。
“想吃小蛋糕就自已下去吃,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可不是给你送吃的的。”
“我想吃草莓的!那个小熊的也要!”
“好好好。给你买,你安全了去现世,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
两人把各自的相思倾诉完出了天谴楼,一路无言,默默的各自消化着相逢的后劲儿。
路过一处拐角时,突然从房顶跳下一人。泽兰下意识挡在紫苏前面,有危险的时候,泽兰这厮还是靠谱的。
“新来的?”
那人剑尖儿一挑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越过泽兰直指紫苏的鼻尖。
天宫还真刺激啊。
在紫苏看着剑尖马上成斗鸡眼时,泽兰伸出两指把剑尖挪走。
“阁下……是?”
泽兰看着这个头上裹着黑布,只露两只眼睛的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人仿佛这才看见泽兰,哇的一声跳开两丈远。
“你怎么在这?”说完脑袋左看右看左看右看左看右看。
泽兰和紫苏跟着他左转头右转头。
那人终于确定左右无人,指着紫苏低声道:“把她留下,你赶紧走。”
紫苏下意识拽住泽兰,倒也不是她不信任泽兰,自已的命还是掌握在自已手里可靠,信任有时候比缘分还飘渺。
泽兰弯腰去看垂着头弯腰挡脸的男人。
“你……是……”
“我不是!”
紫苏也学着弯腰扭着脸去看。
“你……”
“我不是,我没有。”
“……你,谁啊?”
“……”
那人气结,大手一挥,“老子……”
“队长?”泽兰从他挪开手的局部面部确定了几分。
“我……我不是……”
“淮西……队长?”
那人恼羞成怒,刺啦一下把黑布扯开,露出圆溜光滑的光头,“就是老子!怎么了?”
泽兰‘额’了一声,“不怎么”
“话说淮西队长这副打扮,又要我把她留下,你这是……”
“拐卖少女!”紫苏从泽兰背后伸出脑袋,十分确定的大喊。
“妈耶,祖宗你小声点儿,光彩吗?”
紫苏:?
我是受害者吧?!?!
“队长,你该不会……”想起他的作风,泽兰不确定的开口。
“不会什么?”紫苏顺口接上。
“不会又要打孩子吧?”泽兰一把拉住他,苦口婆心,“她一个小姑娘可经不住啊,队长!”
淮西是战斗狂魔,见了谁就要比划比划,小孩老人都不放过,丧心病狂!
“放屁,老子是切磋,切磋!傻子!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他甩开泽兰,大步走到紫苏面前:“喂!小不点儿,走切磋一下!”
“不去!”
淮西一愣:“为啥?”
“不为啥呀!你为啥找我?”
“还能为啥天宫的人都被我揍……呸,都和我比试一遍了,听说你是新来的,很厉害!”
“听谁说?”
“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唉忘了。”
“她专门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我偷听的啊!”
“哦,知道了,谢谢啊!”
紫苏拉着泽兰走。
“唉唉唉,怎么个事儿?别走啊,还没比呢!”
紫苏一脸震惊,“我没说要比啊?”
“啊?你刚刚问那么多,不是我回答了你就比吗?”
紫苏更震惊了,“啊~”
她看向泽兰,泽兰赶紧摇头,“没听说,没听说。”
淮西气的跺脚,“那你咋样和我比嘛!”
紫苏停下:“首先,我不厉害,才刚觉醒魂剑,你多大了?”
淮西懵逼,“我……271……岁了。”
“我才二十来岁,你怎么好意思的!按我魂剑的觉醒时间,我还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婴孩,而你……是个有一把力气的老头儿了,你和我比试,跟掐一个不会反抗的婴孩的脖子有什么区别,你还是人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淮西震惊:“我是老头儿?”
“那个不重要。”
“好吧。”
他又震惊,“我这么无耻吗?”
泽兰想起小时候被揍,长大又被揍的惨痛经历,热泪盈眶的疯狂点头,简直太无耻了!
“那我等你长大?”
论脑瓜子他淮西在天宫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嘿嘿。
紫苏装作深思一番,心里狂喜,嘿嘿,等南荛的事儿完了,朕一走就是一辈子!
遂点头应允。
“嘿嘿,太好了。唉你们去哪儿?”淮西手里拿着刚刚遮头的黑布,咻咻的甩个不停。
“去临时宿舍!”
“嘿,那顺路。”他黑布团团窝在胳肢窝里,很是开心。
“队长,如果刚刚我接受了你的挑战,然后呢?”紫苏好奇。
他又扯出破布在头顶转,理所当然的回:“然后去南山啊,咱俩打一架就完事了!”
泽兰不解:“为啥去南山?”
他破布抽在泽兰身上,“你傻啊,天宫不让打架斗殴!”
泽兰:原来你知道那是打架斗殴啊!
不愧是队长,劲儿真大!好疼!
泽兰默默远离这个行走的兵器。惹不起!
“为啥不去南山,北山,东山,西山呢?”紫苏又问。
淮西挠挠头,嗯……为什么……呢?
“不知道,好像听谁说一嘴,我就拿来用啦!简单快捷,嘿嘿。”
还真是一点儿脑子不愿意用啊!
一利用一个准!
夜半,南山一处角落里,几个黑衣人纳闷:咋还没来?
宿舍里,紫苏睡的香甜,没有比这里更有安全感了!
翌日
睡了个大饱的紫苏早早起床,去和泽兰汇合。
两人都颇有几分紧张,毕竟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路上又遇到淮西,不过他跟着他家殿主一起的,没有了昨日的张狂与呆傻,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看见泽兰两人时,眼睛一亮又一亮,挤眉弄眼了一番,又伸出小指勾了几下,咧着大嘴无声的嘿嘿两下。
“他是在嘲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