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悠悠转醒时,刚好在中午,阳光正好的照她脸上,晒的脸痒痒,她睁开眼入目的是白色幔帐,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天堂还是天宫。
“你醒啦!”一道愉悦的女子声音从床边传来,紫苏转头,长得挺好看的!
两个粗粗的麻花辫,辫子尾端系着两个流苏发饰,圆溜溜的大眼,睫毛又密又长,嘴角一颗小痣让她甜美的长相多了几分俏皮。
“文竹左队长,这姑娘醒了”那女子大喊。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其他地方传来:“吵死了,七情,不是告诉你病房要安静吗?你这样让别人怎么休息?”
七情听着比自已嗓门大好几倍的声音,望向被队长吵醒的其他床,习以为常:“是春天左队长送来那个甜美小姑娘醒了!”
甜美小姑娘,嘻嘻,这姐姐不光好看,眼光也好。
片刻,一阵风拂过,紫苏再睁眼,另一位带着眼镜圆脸大眼睛,但目光有些凌厉的好看姐姐已经坐在床头:“嗯, 恢复的不错,全身骨头都断了还能恢复的这么快,还是有点儿天赋在的,话说你俩小姑娘切磋就切磋,怎么玩这么大?要不是十一殿的春天队长遇到你们,你们俩呀都要被自已玩死了。”她伸手点了点紫苏额头,边扒开她的衣服检查,边碎碎念。
切磋?紫苏冷笑一声,那个左队长来的真是时候呢,她快死的时候没遇到,金夕那个贵族之女快死的时候就遇到了……
十一殿
殿主山奈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听见脚步声转头:“小春回来了,我的十八铺酒呢?”
春天无奈:“殿主你不是让冬天给你带了吗?”
殿主一囧:“孩子大了,不好骗咯!”
春天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递过去,一阵风拂过,酒瓶已经到了殿主手里,傻呵呵的笑着。
“殿主,我这次发现个趣事。”
殿主山奈来了精神“快说,快说!正愁没东西下酒……”
……
“确实有意思!”山奈砸吧着嘴又恢复了慵懒模样,嘴角挂着笑。
四殿
紫苏脸上扬起笑容,真诚道:“姐姐说的是,现在我想起来也后怕不已,金夕小姐没事(逝)吧?”
“她能有什么事,伤势比你轻多了。”
紫苏不爽,又把那个叫春天的左队长暗骂几百遍。
“对了,姐姐,泽兰带我来的,我消失这么久,啊不,我出去这么久,他肯定急坏了,能不能麻烦姐姐给他通个信儿,报个平安。”
消失?文竹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番,难道还有隐情?想起那个一醒就大叫的小姐,文竹眼珠转了转,安慰道:“小事儿,我一会儿就安排人过去。”
另一间病房
“怎么还疼啊?你到底会治不会啊?”金夕一把拍开一女子的手,皱眉质问。她的手臂缠的满满的纱布,一动手臂更加疼痛。
“金小姐如果嫌弃我们四殿医术不好,就请离开另找高明!”一道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女声传来,金夕噤声,这个石欣右队长出了名的什么都不在乎,拿贵族身份压她也无济于事,天宫会医术的都集中在四殿了,她上哪去找别人,只是她听说那个贱人被治好了,心气不顺,找个人发泄发泄,谁知道这个右队长在隔壁。
想起那场树林之战,她咬碎贝齿,对她的仇恨从救南荛变成了嫉妒,羡慕,恨。她不会放过她的!赌上她的尊严与骄傲!
紫苏隔壁是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短短几分钟,两人已经聊的熟练顺畅了,他叫黄志,是一殿的人,这次出任务和小伙伴捉妖,为了救小伙伴自已被大妖重伤,在紫苏昏迷的时候进来的,来的时候病房不多,就跟紫苏挤在一间房里。
这个房间还有几个空床的,此时就他俩在,黄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正常都是男女分开放的。
紫苏无所谓,刚才文竹左队长给她看伤口时,幔帐是拉着的,外面也看不到什么,而且这病房又不是她家的,不让人家住。
紫苏摸了摸手里自已的蘑菇灵宠,小心问:“什么妖都要除掉吗?好妖也不行吗?”
黄志笑了一声,“那不是乱套了吗,怎么能这么除妖?我们要除的当然是作恶多端的妖,以及吸了魔气的妖。”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个邻家大哥哥,紫苏的说话声也不自觉的放柔了许多。
两人谈笑间,泽兰风一样的进来:“呜呜,你没事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有多害怕!你怎么比我还先进天灵宫了?”
紫苏看着眼睛红肿,哭腔颇浓的泽兰,愣住,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那天死了,好像也值了,毕竟他哭的这样惨。
一时间不知道他哭的重点是自已找不到了,还是自已先一步进了天灵宫大门,安慰道:“我没事啦,怪我不小心跑出去,迷路了,让您担心了,对不起啊!”
泽兰一怔,他接到的消息是这孩子出去找人切磋去了,弄了一身伤被人带到四殿治疗了。
虽然天宫切磋是很正常的事,但这话,泽兰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孩子没有那么大胆,取魂血都疼的掉泪,怎么可能那么欠儿去找打!
此时他握着紫苏的手,本来是想看她伤势的,但是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这种感觉他熟悉,是觉醒魂剑的人才有的。
按住心中震惊,又听她说的胡言乱语,看着她杂乱的严肃示意,压住好奇,两人又胡言乱语了一番,泽兰回队舍取灵石给紫苏交医疗费。
“刚刚那是泽兰组长吗?”黄志询问。
“嗯,你也认识他吗?”
“嗯,见过泽兰组长除妖除魔的样子,我以后也想成为像泽兰组长一样的人。”
紫苏微笑:“你肯定会超越他的。”
黄志一愣,随即笑了,“借你吉言”
紫苏眼皮子沉重起来,漂亮姐姐不是说我已经好了吗,怎么才醒小半天就不行了。
黄志看着闭眼躺下的紫苏,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夜幕降临,病房的医护人员逐渐退出了病房,躺着的病人也开始闭眼休息,不知为何今天尤其的困。
原本闭眼休息的黄志睁开眼,目送轻手轻脚出了病房的四殿人员,病房里除了紫苏微弱的呼吸声,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