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兄长和其他人,丹羽时忆的工作不是冶铁也不是锻造兵器,而是绘制包括刀谱在内的各种图纸。图纸不需要每天都画,所以丹羽时忆落得个清闲。
“不用赶稿真是太棒了!”丹羽时忆站在悬崖边上,身边支起来的画板上放着只起了草稿的风景画,“虽然说我喜欢画画,但爱好和工作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待会画完回家收菜,今天天气不错,家里的被褥也拿出去晒一下…”丹羽时忆一边给画上色一边自言自语,“最近的产量也很高,大家都很高兴,今天晚上加餐,嗯,记一下,回去准备准备……”
丹羽时忆本来是可以留在稻妻城里的,高超的绘画技术得到很多家族的追捧,上门求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每一幅新画都能掀在圈内掀起风浪。可丹羽时忆在学业结束之后愣是要去踏鞴砂,去找她的兄长丹羽久秀。圈内有传言说是丹羽时忆不愿意附庸权贵,所以去那种穷乡僻野躲着清净。
而丹羽时忆单纯是因为当时比较想念家人,想和家人在一起而已。这一走就是五年,久到稻妻城里自已的画成了珍稀品,外来人还以为作者封笔或者离世了;久到丹羽时忆成年了自已新建了一个小家,用来逃避家里长辈天天催婚。
丹羽时忆倒是活的通透,这辈子就家人重要,尤其是哥哥丹羽久秀和单方面认的弟弟倾奇者需要照顾,一个责任重,一个太单纯。
不过好在倾奇者学习能力强,跟丹羽久秀学锻造,跟一群孩子一起听丹羽时忆教识字。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丹羽时忆拍了拍挂起来的被褥,试图让里面的絮状物松散一些,除了某个枫丹人。
对于埃舍尔,丹羽时忆的态度是“赶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眼不见心不烦,不主动去见埃舍尔眼前就清静。虽然已经跟兄长说过了埃舍尔身上有异样的颜色,兄长也知道丹羽时忆能看见人身上的颜色,但丹羽时忆的特殊能力不能分辨恶意是针对自已还是他人,没有证据加上新技术带来了实打实的好处,丹羽久秀也没说什么,只是尽量避免埃舍尔见丹羽时忆。
想到埃舍尔就生气,丹羽时忆把晒好的干萝卜条翻的哗哗响,好像要把气撒在干萝卜条身上。
埃舍尔那家伙乌漆麻黑的,可偏偏长了一副老实的脸,跟人讨论起来也很温和,就是好好机械师的模样,那恶意就像粘稠的泥浆一样,他肯定有大动作,说不定是对整个踏鞴砂的,但丹羽时忆又不太懂这些机械,只能每天从兄长那里打听炉心的情况。
真的很烦!太让人在意了!不能告诉别人好憋屈!丹羽时忆暴躁的舀起一勺饭,重重的扣到来打饭的工人的饭盒里。
工人显然是被暴躁的丹羽时忆吓到了,在一旁帮忙的倾奇者赶忙用胳膊拐了拐了丹羽时忆,丹羽时忆回过神来给对方一个歉意的笑,然后停止那些胡思乱想,自已也真是的,要帮别人的忙就好好帮忙,别想其他有的没的,万一搞砸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