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忆像一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的被茗雨拎到地中之盐时,愚人众的克列门特刚好狼狈的从里面跑出来,直接和茗雨打了个照面。
在遗迹里被惩戒过的克列门特憋着火,所以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人后直接上了手。
时忆刚准备警戒就被茗雨放了下来,随后便看到茗雨一挥衣袖,一条透明的水袖舞动,一下就把克列门特抽进了水里。
众所周知,原魔溶于水,所以在克列门特不再挣扎、即将淹死的时候,水面突然起了浪,将克列门特拍到了岸边。
“走了。”茗雨淡淡的瞥了一眼时忆,忽略掉时忆目瞪口呆的样子,直接进入地中之盐。
时忆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是克列门特撞到茗雨的枪口上了,心里为他默哀一秒钟,一点时间也不多给,然后跟着进入了地中之盐。
“空!派蒙!”跟在茗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忆在见到空和派蒙之后眼睛都亮了,迅速跑到空的身边并一把抱住派蒙。
“空,我好像闯祸了,你听我说…”时忆把自已在一点茶撞上凝光,茗雨好像生气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空。
“没事的,这件事或许凝光知道了才好。”空揉了揉时忆的头发以示安慰,“至于茗雨,那就是钟离的事了。”
“哦…”时忆点点头,手不停的玩着派蒙的头发。
派蒙窝在时忆怀里,因为害怕茗雨现在身上的气势,所以就连时忆玩自已的头发都气不起来。
看到茗雨的钟离呆愣了几秒,看了一眼跟空哭唧唧的时忆,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来啦。”
茗雨只是点了点头,却一直盯着婉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钟离。
钟离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茗雨生自已的气了,虽然不清楚她为何生气,但接下来在茗雨气消了之前怕是喝不上好茶了。
婉烟被茗雨盯的心里发毛,身体逐渐开始发抖,最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我错了我错了!”婉烟语无伦次的开始求情。
钟离走到茗雨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罢了。”
茗雨哼了一声,别开视线。婉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略——!”时忆朝婉烟跑掉的方向扮了个鬼脸,“哼!欺软怕硬。”
空一会儿看看钟离,一会儿看看茗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开始悄声跟时忆说话。
没心没肺的时忆完全忘记了自已刚才还因为怕自已闯祸而跟空哭唧唧。脸上是派蒙叉腰“哼哼”式的得意的表情。
派蒙从时忆的怀里钻了出来,也开始拽着时忆的头发以示“报复”。
空很无奈,超级无奈,只好看向另两人。茗雨走到中间,双手飞快的结印:“凝!散!”
无形的力量冲的众人的头发翻飞,还好派蒙之前抓着时忆的头发,不然就被吹飞了。
茗雨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钟离望着茗雨离去的背影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
转头一看,就看见空一脸好奇和探究,时忆一副吃瓜的模样,派蒙紧紧抓着时忆的头发既好奇又害怕。
钟离顿时觉得头都大了,突然觉得之前处理各种政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让人头疼。最后只能轻咳两声,试图让时忆回神来解释。
收到信号的时忆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开始跟空解释茗雨刚才做的法术:“驱散游魂,安抚亡者。”
众人在孤云阁上将赫乌莉亚的遗物抛进海里。
“死者已逝,生者戚戚。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时忆轻声的念着悼词。
盐花虽然到此就结束了,但后续十分热闹。银原厅被查封,然后被凝光选派的人接手。愚人众趁机捣乱,被夜兰带领的暗部人员一一拿下。
璃月的事就让璃月的人民去忙吧,而钟离也在为茗雨生他的气而发愁。
“老友可知茗雨原何生钟某的气?”终于逮到了时忆的钟离总算是可以问清楚了。
“额…这要怎么说呢…”时忆想了想,“茗雨生气有人诬陷你。”
“嗯?”钟离迷惑,“这有何可气?人言纷杂,况且钟某也不介意。”
“嗐——”解释不易,时忆叹气。
“那我换一种说法。”时忆希望这块石头能理解,“如果茗雨抛下仙君的身份之后立马有人跳出来言辞凿凿的说她坏话,把一些错事坏事都推到了她的身上,你作何感想?”
钟离的眼神变的凌厉了起来,眸中闪烁着危险的金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谁敢!”
时忆心里土拨鼠尖叫,爷磕的cp是真的!等回头就跟归终说。时忆清了清嗓子:“您看哈,当坏话说在自已身上的时候不介意,但说到在意的人的身上这不就介意了吗?所以您说茗雨她为什么生气?”
钟离的气势又缓和了下来:“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那么钟某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钟离匆匆远去的背影,时忆比划了一下大致的方向,嗯,很好,是去找茗雨去了。时忆乐呵呵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已倒了一杯茶喝,喝到一半,时忆猛的想起来自已只是被逮过来的。
“我靠!钟离你还没付茶钱呢!”
时忆含泪连喝好几碗茶,罢了罢了,反正最后不是自已掏钱就是寄账单,就当是自已请客了。